第四章：錯在膽怯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沒有酒味，畢竟我那點酒量還配不上第二天有酒味。

來到公司樓下的ATM那取錢，看著1704.14的餘額，想了想，取500。又想了想，再取300。嗯，交完400，還能剩個差不多400。

第一個到公司，我沒先去洗茶具，坐那等著小悠上班。手上準備著400，又塞回去，還是等她來了再拿吧。五分鐘后，小悠來了，有點奇怪的向里看了看，見到是我先到。

「今天來這麼早啊，錢帶來了嘛？」

「嗯，帶來了。」

我跟著她進去，伸手掏錢，手抖，錢掉地上，除了剛取出來幾張整錢，又是那些零散的。先撿了400給她，在蹲回去慢慢整理剩下的錢。

「可以了。」，看著她拿筆寫了寫，又問我，「茶具洗了嗎？」

「還沒，我馬上去洗。」

我只好轉身去洗我的茶具去。然後，兩個人又是熟悉的一套流程，沒有交流，我不知道該怎麼交流。八點，小陳也來了。

「還是你們兩個人積極啊，都提前來幹活的。」，小陳看起來略有興緻的找起了話題。「小何（他們對我的稱呼），咱兩啥時候去買衣服啊，我有皮鞋了，不用買皮鞋。」

還沒等我回話，他就馬上轉頭去問小悠，「小悠，你也有公司的制服嘛？」

聽到他問小悠，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我不用啊，我是財務，又不用跟老闆出去談業務。」

「哦，那我兩豈不是虧了，還得自己掏錢買裝備。」

「這你去問老闆呀，我也不清楚。」

「哈，那還是算了，我可不敢去問老闆。小悠，你來多久啦？」

「比你們早來一個多月吧，你們來之前，這裡還有個員工的，不知道怎麼的，來幾天就沒來了。」

「工資這麼低，肯定跑了。」

「你嫌工資低，你怎麼還來啊。小何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吧，你會嫌棄嗎？」小悠指著我說，我愣了一下，笑著搖搖頭。

「嘿嘿，小何啊，你看他，臉上就寫著老實人兩個字」

「老實人是三個字，謝謝。」我實在忍不住他說老實人只有兩個字，認真地糾正了他。

「小悠，你看，這人是不是老實人，哈哈。」小陳坐那不顧形象的笑了起來。

「你這老油條，幹嘛沒事笑人家。」小悠抿著嘴，輕笑著看了我眼。

「你這話說的，我哪裡老油條了？再說，小何每次跟我吃飯的時候，可會說話了，誰知道他在你面前怎麼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是嗎？」小悠看著我問，我實在有點不好意，只能尷尬地一笑。

「你看你看，一句話都不會說。」

「又沒什麼事，你讓我說什麼？」我實在又忍不住，回了一句小陳。

小悠看了看，估計覺得沒什麼好聊的，就直接進去電腦前坐了。

「你在女孩子面前都這麼機械的說話嗎？」

「很機械嗎？」

「你真是沒救！」

那一刻，我又不得不認真思考，我是否存在問題，確實我在女孩子面前，好像始終打不開話題，真的很生硬。

「小悠，你幾歲啦，看起來年齡很小啊。」小陳對著裡面的小悠喊到。

「這告訴你幹嘛。」

「我猜你只有20歲吧。嘿嘿，不說也行，QQ號碼多少，加個QQ吧，就我們三個同事，加一下QQ，以後有事，也可以提前有個照應。」，小陳似有深意的朝我看來。

我也覺得挺有道理的，正期待著小悠能說下QQ號碼。

「有事就打電話啊，不更快捷方便。」

額……看來我想多了。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什麼關鍵信息都沒得到。我看了眼小陳，給他一個已經失敗的眼神。小陳笑了笑，沒在追問。

一上午再其他對話。到中午吃飯時，小陳又突然跑去問小悠，「小悠，你中午不吃飯的嘛？怎麼沒見你樓下那家小炒店吃過。」

「有啊，只是樓下那家我吃不習慣。」

「行吧，我們還想中午請你一起吃呢，看來沒希望了。」

又失敗，小陳這貨，年齡白長了，不靠譜。

兩人來到樓下，小陳靠近我，低聲問到「你不是看上小悠了嗎，你得大膽說話聊天啊，像早上你那樣子，你還追個屁。」

「那我就那樣子，沒辦法啊。」

「沒談過戀愛？」

「沒！」

「難怪，這就說得通了。」

「我看你挺會扯的，你教我唄。」

「可以，中午你請！」

「好！」

「叫份牛肉？」

「行！」，我咬了咬牙，答應了他。

菜上來，他開始授課。說了一大堆，臨末，我給他總結成一句話，就一句話：大膽點，想啥跟她聊啥，別害羞。

這飯……我感覺請得不值，他也不算高手，只能算比我臉皮略厚一些而已。

下午老闆來公司，還是叫我跟小陳過去喝茶，讓我們這周末趕緊把制服的事搞定。並交代我們兩，關於那個數據服務軟體，不懂的話，多去問問那個專家，那專家會等下周二才回去。

嗯……今天原來又周五（現在公司要求是上五天休息二天，以後有業務忙了，就上六天休息一天，反正按天算錢，按月發工資的，能省則省），喜歡了二十五年的周五，變得不再喜歡，有點煩躁。

看了眼她的顯示器，無聊的瞎研究起這個數據服務軟體。時不時地盯著右下角的時間，越來越臨近下班時間……

終於，還是等來了下班時間。小陳等著我一起下樓。「下班啦，放假啦，回去好好睡兩天。」

我漫不經心的收拾著本沒有多少東西的桌子，慢悠悠的關上電腦，腦子裡想著，怎麼就要放假兩天，有什麼好放假的，哎，真是煩。

「你快點啊！」小陳催著我快點。

「你先下去吧，我拷貝下一些東西回去看。」

「真墨跡你這人。」說完，小陳就跑了。

在重新啟動的電腦前，我亂點擊著電腦圖標，不知道幹什麼，只知道不想回去，再待一會兒。

直到小悠也收拾好，關了裡面的燈，走了出來，看我還在。

「你等下走了要關燈哈，門要鎖好。」

「哦，好的，知道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不然我該如何度過這該死的周末。

腦子裡開始飛速運轉，直到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