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最後一次
容貌精緻的女士穿著白色襯衫加黑色長裙,將銳利的氣質襯托的更加優雅深沉,腳踩的地面不像是街頭露地,倒像是萬人矚目的舞台。
微微彎身致謝的樣子,讓那位兄弟一瞬間恍惚,大腦一片空白,回神的時候,已經掏空了所有錢包,順便還把手機丟到裡面。
覃蘇言:「???」
那位兄弟一臉不太清醒的微微湊近:「姐姐,我沒有別的東西了,但我可以把我獻給你。」
「……」
覃蘇言沉默一下,將手機還回去,然後將帽子放到其他人面前,瘋狂暗示。
「卧槽!!」不知道誰驚叫了一聲,寂靜的不正常的氣氛瞬間熱鬧起來,周遭人都擠著往帽子里丟錢。
現代人多的是出門不帶現金的,或許是受到那位大哥的啟發,還真的有人再次將手機丟進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飾品,以及剛買來還沒起到用處的水果以及蔬菜。
還有人往帽子里丟了一塊肉。
本來不大的帽子瞬間被塞滿,花花綠綠的票子因為太輕逐漸飄下,滿溢出來,掉的她腳邊都是。
有人喊了一句:「再來一個!!」
「對!!」
「再來一個!!」
場面熱鬧到不像話,一瞬間炸了起來,好像是過年接連放鞭炮。
覃蘇言被吵的不行,張開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本來以為還要廢一番勁,結果眾人瞬間安靜。
對上一雙雙帶著興奮的目光,覃蘇言舔了舔嘴唇,倒是不緊張,畢竟見過更宏大的場面。
「你們想看什麼?」都是金主爸爸,都要滿足。
「胸口碎大石!!」
「徒手掰磚!!」
「鑽火圈!!」
都是什麼東西?!面色逐漸冷淡,覃蘇言:「能不能來點正經的?」
眾人嘿嘿一笑:「我們就很正經啊!」
指望他們是不成了,搖搖頭,覃蘇言後退幾步,思索自己可以表演什麼。
「舞劍成嗎?」有人大著膽子喊。
覃蘇言:「沒有劍。」
「我有!!」一人喊著,丟出來一把……一把木劍?
覃蘇言抓著木劍,有一瞬的失語,怎麼感覺像小孩子的玩具?
場外,某位爹捂住自家小孩的嘴,並將他抱了起來。
覃蘇言也沒有挑剔,幾乎是瞬間氣勢就變了。
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身影靈活而豪放,快時只能看到殘影,眾人看過不少電視劇,可沒見過真人舞劍,本來還想著近距離觀看,不知不覺卻開始後退。
害,害怕。
終於,收劍。
如雷霆的掌聲響起。
覃蘇言氣勢一變,沖眾人拱手:「多謝諸位捧場!」
蕭紅和朴森循環演繹一圈,走到一半發現人都跑了,也跟著跑回來,想要看看是誰搶了他們的客戶,結果在最外圍跟其他兩組匯合。
「什麼情況??」
安慈一臉激動:「我姐在表演!!」
蕭紅奇怪,表演什麼,怎麼這麼多人?
葉莫兩眼放光:「你們沒看到,蘇言姐好帥啊,我真的要跪了!!」
蕭紅頓時一臉嫌棄,後知後覺他們可以看直播。
工作人員這時候分外體貼,將手機發給他們。
蕭紅本來要點開直播間,臨了突然改變主意,手指一點微博,發現果然已經爆掉。
實時里消息滾動,但基本沒啥內容,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一片尖叫。
【我泱泱大國,出點神仙怎麼了?】
【我泱泱大國,會武藝不是很尋常?】
動靜很大啊~
幾人對視幾眼,跑到旁邊一個餛飩攤子上佔了位,安慈看到有一碗剛出鍋的餛飩,頓時轉賬付款然後美滋滋的端走。
幾人滿臉驚訝的看著網友放的片段。
「好厲害啊!」
「感覺她真的可以飛!」
「已經飛起來了好吧。」
「姐姐還是太好說話了,什麼要求都滿足。」
「不過姐姐拉劉吉前輩幹嘛,他什麼也不會啊!」
「唔。」蕭紅意味深長,「劉吉當綠葉還是可以的。」
「他們好瘋狂啊,真想讓他們看看姐姐唱歌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安慈逐漸笑出鵝叫。
「是嗎?」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著而來的是放在肩膀上的手。
「媽——」快速捂住她的嘴,覃蘇言:「噓——」
此刻她頭髮有些凌亂,額頭上一層薄汗,更顯眼睛亮晶晶的,微微帶著笑意,蠱到不行。
「口水流出來了。」
安慈連忙擦嘴。
「先回去吧。」覃蘇言是偷跑出來的,不敢多留,話落人已經在十米開外了。
隨著坐上車,當即長出了一口氣。
這輩子沒幹過更累人的事。
回去的時候,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尤其是安慈,樂此不疲的數著帽子里的錢,不停念叨著要發財了。
然而覃蘇言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討論的樣子,拿著手機直接上樓。
事實上她在接電話。
那邊,大師聲音平靜:「從前我不知道你還會書法。」
「你現在知道了。」
一句話將他堵住,大師摁了摁眉心,「我懷疑你在熱搜買了房,還是大別墅。」
覃蘇言認真道:「比起別墅,我更喜歡中式四合院。」
「……」
忍住想打她的衝動,大師直言,「沒有作品,頻繁曝光對你沒好處。」
雖然大眾會眼熟,但基本不會留下好印象。
覃蘇言:「最後一次。」
大師明白什麼:「你在後半場的時候,刻意拉了劉吉上去,是想激怒他?」
覃蘇沒有否認:「做了那麼多惡事,單隻是身敗名裂,太便宜他了。」
「你有把握就好。」
另一邊,劉吉也在打電話。
「我到了。」
寫滿疲憊的臉上瞬間爬上興奮與陰狠:「在哪?」
「你們白天表演的地方,你過來拿。」
眼神陰沉一瞬,那個地方真是給他留下極大的陰影。
沒有辦法,按滅手機,劉吉借口東西掉了,匆匆趕過去。
窗戶大開,他沒有看到,身後的矮樓上,有人站在窗前,將他動作盡收眼底。
手指敲了敲窗戶邊緣,黑衣女子過分漂亮精緻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