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媽：城南，要節制啊
她剛收拾了一番，穿了件粉色襯衣。
兩條黑油油的松鼠麻花辮垂在肩頭，別有一番風情。
他心口一盪，啞聲問：「怎麼不吃？」
溫嬌嬌瀲灧的桃花眼一抬。
就對上他那張俊得，能讓人多吃兩碗飯的臉。
別說，她這個便宜老公長得是真好。
特別是那雙窄窄的雙眼皮線特別漂亮。
被他那雙眼多注視一會，彷彿魂都要被勾沒了。
溫嬌嬌埋頭吃了半碗飯。
剩下的卻怎麼都吃不下。
顧城南見她放下筷子半天不動，低聲問：「吃飽了？」
溫嬌嬌見他盯著碗，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這時代糧食精貴。
她咬了下粉唇，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
意思不言而喻。
櫻桃唇，白貝齒。
顧城南眸子漸深。
他拿過她吃剩的半碗飯，湊頭，薄唇對著碗沿。
低頭扒了起來。
沒有半絲嫌棄。
溫嬌嬌眼睛微微一睜，他薄唇沾上的地方。
她剛才也沾過！
她心口一跳，臉染紅暈。
顧城南吃完飯，收了碗筷，洗了碗，拿起軍帽去部隊了。
溫嬌嬌雙手托腮坐在屋檐下，打量著破舊的土房子。
幽幽嘆了口氣。
這房子是兩天前搬進來的。
顧城南是家中老幺，父母尚在，上面有個哥哥，兩個姐姐。
都已婚有娃。
就剩下顧城南這個老大難沒成家。
顧城南跟原主的事情鬧開后，顧城南媽既開心又忐忑。
開心的是，顧城南這棵萬年鐵樹終於開花。
忐忑的是，原主是個資本大小姐做派，高傲不已，生怕她瞧不上自家兒子。
但為了最疼的老幺，還是腆著老臉，讓媒人上門說親。
原主答應了。
但不耐煩跟顧家一堆土包子住一起。
便要求顧城南單獨分出來。
顧城南父母雖然不高興。
但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還是咬牙答應了。
這正中溫嬌嬌下懷。
她上輩子獨居慣了，真不適應跟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
其實她想過逃離這個鬼地方，脫離原劇情。
那她就能擺脫早死的命運。
但這時代去哪都要介紹信。
沒有介紹信就當流氓罪抓起來。
她不敢冒險。
打算在這小山村再苟一年。
等恢復高考，果斷參加高考回城。
到時天高任鳥飛，離男女主遠遠的。
苟命讀書做生意。
反正她在現代就是個孤兒，無牽無掛。
混好了不比在現代差。
她看著亂糟糟的家，擼起袖子。
既然決定好好生活，那就要擺出積極生活的態度。
她在屋裡翻了張報紙，疊成帽子，扣在頭上。
從原主的東西開始收拾起。
……
村口百年梧桐樹下，聚著幾名婦女。
看著遠遠走來的顧城南。
其中一個曖昧說：「那安知青也不知吃啥長大的，胸脯鼓鼓囊囊的，臀部又挺又翹，還有那雙桃花眼，嘖，就跟勾魂的妖精一樣。」
另一個接茬說：「碰上顧城南這個血氣方剛，又曠了二十四年的年輕小夥子，昨晚又是新婚夜，可不得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安知青今早就沒來上工。」
幾個婦女擠眉弄眼，眉眼裡說不盡的曖昧。
顧大嫂磕著瓜子，突然呸的一句，「可不見得，安知青為了向玉成哐哐撞大牆，咋可能肯讓城南碰？城南打小就打雞咬狗，愛跟混混打架，安知青今早沒來上工，指不定是被城南給打得下不來床。」
「你給我閉嘴！」
身後忽而一聲斥，顧大嫂本能瑟縮了下身子。
她轉頭看向顧媽，訕訕笑：「媽，我也沒亂說，我跟城東結婚那天，城南一口氣就打了七八個混混，橫七八豎躺在院子里，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直接就嚇尿了！」
「怎麼不把你這攪屎棍給憋死！城南為什麼打那些小混混？還不是因為他們要來脫你的褲子！呸！你個忘本的東西！再胡咧咧！看老娘咋收拾你！」
顧大嫂嚇得訕訕閉了嘴。
顧媽是村裡出了名的潑辣貨。
年輕時，公公喝了酒打她，她就敢抄起傢伙跟公公幹架。
顧大嫂有點怕她。
顧媽心眼明亮。
她老夫妻倆素來偏愛小兒子。
兩天前分家。
顧大嫂耿耿於懷老兩口私底下，偷偷把部分私房錢補貼給老小。
氣不過，背地裡到處說城南的壞話。
她確實偷偷給城南塞私房錢了，為啥？
因為這些年家裡大部分的錢，都是城南的津貼。
家裡五間青磚大瓦房，都是用城南津貼蓋的。
顧大嫂住著用小叔子錢蓋的房子，背地裡卻說小叔子壞話。
可不就是忘本的玩意兒。
顧媽教訓了大兒媳，轉頭朝小兒子迎了上去。
「城南，嬌嬌到底是個19歲的小姑娘…你聽媽勸，夫妻間那點事，細水長流年年有，大吃大喝不長久啊，昨晚新婚夜就算了，以後可不能把人給折騰狠了。」顧媽媽又喜又糾結。
顧城南臊得臉紅，「媽，你瞎說什麼！」
但他臉黑。
在顧媽看來就是滿臉黑沉。
顧媽心裡咯噔一聲。
她不可置信看著兒子：「城南，你該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這話猶一道雷，將顧城南劈了個外焦里嫩。
他深吸口氣，說：「媽，我知道了，以後會注意的。」
顧媽一呆，隨即眼尖地注意到兒子耳根子，染上了一抹粉紅。
她懸在半空的那顆心，終於安心落了地。
隨即，想到村口那群婦女說的話，再聯想到溫嬌嬌的小身板。
她頓時焦急起來。
這種事情做狠了，對女人來說，是很虧身子的。
她還盼著來年溫嬌嬌給她生個大胖孫子，虧了身子咋生？
顧媽越想越焦急。
不行，她得抓只雞給溫嬌嬌好好補補才行。
顧媽臨走前瞪了眼顧城南。
都怪這個不知節制的傢伙。
顧城南：？？？
他看著顧媽匆匆離去的背影，被瞪得一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