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九尾狐血脈
石牛鎮的中央地段是一片集市，各種商鋪在這裡聚集，往往小雨綢綿時這裡就聚集了不少的人群，今日陽光茂盛更是如此，大街小巷人擠著人，比起以往不知熱鬧了多少倍。
春苑是小鎮唯一的風花雪月的場所，正位於這中央地段。比起街道的繁華熱鬧，白天的春苑顯得冷清。不過與以往不同，此時的樓內，正聚集著一群人。
樓內，一男子怒氣噴發，原本一張俊俏的臉變得陰色，一身黑色的勁裝隨著體內的靈力在顫動，他雙手握拳，黑色的眼珠變成了白色，怒視著對面的五名女子。
「今日不將寶珠還來，一個都不要想著出去。」
男子青筋暴起，一張俊俏的臉變得陰森。
「這就是九尾狐的真身嗎？白默初。」
為首的女子淡然看著男子的變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男子並不驚訝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看著幾名女子變紫的雙眼，知道對方是魑魅魔。原本屬於九尾狐支脈的一群修魔者。
「三十年呢。找了你們三十年，今日就是你們白家滅門之日。」
白默初冷笑道：「是嗎？就憑你們幾個廢物？今日就算是羅紅親自來也出不了這扇門。」
說罷，白默初身影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落入五名女子中間。
彷彿早已經知道白默初的動作，五名女子散開而來，手中各持一把長劍將白默初圍住於中央。
女子冷笑，「早已知道白家的瞬殺之法，看你今日如何破我的離魂陣。」
五道紫氣從女子身後噴出，五名女子幻化成五道紫影，長劍化成狐狸尾巴，直衝向中間的白默初。
白默初不為所動，白色的雙眼看不清變化，只見他雙眼一閉，一睜，一道白光衝出，他再次消失不見。紫色將白光吞噬著，五名女子也被紫氣給淹沒。
只見紫氣之內，白光不斷閃過，當停下之時，白默初已經站在了一名女子身後，在她們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一道紫光消逝，一名女子倒地不起。
女子們反應過來，四人想再次結陣，可已經來不及了，靈氣***，春苑內所有物品碎開而來。白光閃過一處，就倒下一名女子，為首的女子發現不對勁，紫氣急忙收回，想撤退。
她猛地一下往窗外撞去，「咚」的一下，一道無形的力量將其頂了回來，只見一個身著破舊道袍的老頭緩緩走近。
女子口中鮮血噴出，仔細的看向老人，驚訝道：「霧界山？」
老頭沒有看他，而是對著雙眼泛白的白默初怒道：「你小子想幹嘛？要毀了石牛鎮嗎？」
白默初收起靈氣，青筋褪去，白眼消逝，一張精緻的臉露了出來。比起白羽與白華生，他的臉上帶著一股邪氣。
他哈哈大笑，「那我不是知道你這老色鬼布了陣，不然我怎敢釋放這麼大的靈力。」
牛老道不聽他的解釋，「放屁，你真的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白家在這裡。」
白默初抓了抓腦袋，面帶羞澀。緊接著看向倒在不遠處的女子，「我都說了，羅紅來了，都不一定出的去。」
女子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子，「你已經達到上三境了？」
白默初也不回答。徑直的走向女子，拿回護法寶珠。看著白而透的珠子，「就為了這個，你們魑魅一族叛變。」
女子不語。
牛老道看著珠子，「這是你們九尾一族最純正血脈凝結的靈珠，得它可得一方天下，你說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誰不想要？」
白默初點頭，疑惑道：「但我研究這玩意已經十餘年了，我都沒看出有什麼奇妙之處。」
「這是九尾狐的靈珠。你們白家雖有血脈，但你們的血脈根本不夠純正，只有我們魑魅一族才能是真正的九尾狐傳承者。」
女子話音剛落，只見白默初一掌落下，女子瞬間沒了聲音。
「白家才是正統血脈。」
白默初冷聲道。
說罷，白默初看向牛老道，「你怎麼知道我在此處?」
「我當然有我的法子。如果連魔都察覺不到，我怎麼配守護在這。」
「守護？那你不還是與我白家同流合污？」白默初笑道。
牛老道搖頭，「此話不對，九尾狐一脈本是修仙一類，只不過分支魑魅一族成了魔。」
白默初冷笑一聲：「是嗎？修仙與修魔又有何不同呢。」
牛老道沉默不語。確實是一般，為了這顆護法寶珠，就算是修仙者知道，也會過來爭搶。實力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
「我想我們該離開這裡呢。」
牛老道點頭。
「白羽那安排好了嗎？」
「已經同他說了。他沒有拒絕。」
白默初拿起地上沒有打碎的兩壺酒，自己打開一壺暢飲，「他不會拒絕，我這個弟弟，遠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牛老道怪異的看向對方，「你知道什麼？」
白默初搖頭，「但他應該早已經知道我們家不是普通人家。」
「是他的血脈激發了嗎？」
「沒有。」
白默初沒在解釋。那個夜晚，白羽身上的寒冰之毒發作，他的那雙白眼比自己激活血脈時更加白。而在清醒時，白羽和他說了一句話，「我們的血脈，是神女白狐嗎？」
...
白家，餐桌上，主人白華生坐於主位，旁邊是他的夫人白惜鳳。牛老道與白默初坐於兩人旁邊，四人面色凝重。
等了片刻，只見包成粽子一般的白羽與小蠻相繼走來。看向眾人，白羽一臉疑惑。
他看向牛老道，「怎麼？今日你來還要讓我這病秧子來招呼你嗎？」
白鳳惜一臉憐惜的看向白羽，「羽兒，不準亂說話。」
白羽哈哈笑了一聲。
「知道自己是病秧子就快坐下，我坐這火盆旁都快烤糊啦。」
白默初嬉笑道。
可話剛說完，白鳳惜一雙玉手就擰住了他的耳朵，「不吃就滾，話這麼多。」
「我知道錯了，娘親，痛，痛，快鬆手。」
白默初一臉求饒著。
白羽也不氣，坐於火盆旁，嬉笑著，「你這小子，今日竟回來了，春苑的姑娘不行了？」
白鳳惜雙眼怒瞪白默初。白默初慫道：「白羽，你別血口噴人。我乃文人，怎會去那種不雅之地。」說著，雙眼瞪了一下白羽。
白羽哈哈大笑著。他很喜歡和白默初鬥嘴，在這個家裡，他感受到了上一世沒有的親情。
眾人動筷，卻沒有一人說話。看著凝重的氣氛，白羽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牛老道，聽小蠻說，今日有修魔者出沒。你處理的怎麼樣了？」
牛老道平時與兩兄弟一起時都是嘻嘻哈哈，但當著白華生與白鳳惜兩個長輩面前，他還是保持那份矜持。
「沒什麼大事。」
「那你今晚是來蹭飯呢，還是有什麼事？」
白羽直接道。
牛老道看向白華生，白華生開口道：「我想你與小蠻去霧界山。」
白羽點頭，「牛老道和我說了。」
「明日動身。」
「明日？不是還有半年才招生？」
牛老道抓了抓腦袋，「我記錯時日了，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白羽看向眾人，掃視一圈，點了點頭。
...
屋內，白羽雙手遮於火盆上方，夜晚天氣比較冷。他經受不住一點寒氣。
牛老道卻是大汗淋漓的站在門口，想藉助著門縫感受一絲涼風。可房間實在太密閉，他只能不顧形象的扯開道袍，露出骨瘦如柴的上身。
「說吧，這麼急讓我離開，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牛老道沉默著。
「直接點，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白羽直接道。
「你應該知道你們家為何躲在這裡吧？現在這地方被發現了，所有人都要離開。」
「帶上我是累贅？」
「是怕你受傷。」
白羽理解的點頭。他不是小孩，他有著兩世的記憶，更有著他人無法理解的經歷。
沉默片刻。牛老道拿出幾張符籙遞給白羽。
「這是我注了靈力的符籙，可以抑制住你體內的寒冰之毒。如若有危險也具有一定的殺傷力。」
白羽收下，「白家的對手很強嗎？」
「也不是，但很麻煩。」
「我知道我身上流著的九尾狐血脈的血，但我想知道，我們白家是神女之後嗎？」
牛老道愣了一下，「你知道神女？」
白羽點頭。傳說，遠古時期神帝開闢天地，而其妻子神女造化萬物。神女乃九尾狐狸修鍊成人，因嫁給神帝被稱之為神女。
「神女是傳說，但你們九尾狐一族，你們白家應該是最純正的血脈。」
「為何這樣說？」
牛老道道：「因為你們不止有白狐之眼，還有傳說中的狐尾。」
白羽驚訝，「你是說白默初可以喚出狐尾嗎？」
牛老道點頭，「你胸口的符籙，單憑我一人是完不成的，是你母親用狐尾血畫的。」
「難怪！」白羽喃喃自語。寒冰之心有多強大他自己清楚，如果單憑牛老道的實力是不可能控制住的。但如若真是傳說中的神女血脈，那一切便解釋的通。
看向表情一直凝重的牛老道，他微微搖頭。看來得開始自己修行之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