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在見牛老道

陰鬱的天空，烏雲密布。石牛鎮一如既往的陰寒。

白羽等人來到石牛鎮，此時街上空曠無人，毫無生氣。

走在熟悉的大街，白羽回憶瞬間的湧上心頭。曾經的白家大院，此時已然掛上其它姓氏。不知白默初他們現在去哪了？

許倩依看著白羽的神情，出聲道：「這就是你以前呆的地方？」

白羽默默的點頭。

羅紅看向宅子，笑道：「我也沒想到白華生能在這地方呆上二十幾年。」

白羽看向羅紅，道：「所以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把我們逼到此處了？」

羅紅咯咯的笑著，看著白羽好奇的模樣，嬉笑道：「不告訴你。」

白羽不再追問。他知道對方不會告訴自己，雖說自己對其有吸引力，但對方畢竟是呼延覺羅氏的人。

然白羽也能想到，羅紅這麼多年針對白家，當然不會因為對白華生的情。這其中到底是為了什麼，可能不會如此的簡單。

白羽話語轉道：「呼延覺羅憚他們在哪？」

羅紅雙眼泛紅，抬頭看去，一座小山峰，出聲道：「在那。」

看到方向，白羽眉頭微微皺起，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羅紅與許倩依加速追上。

羅紅疑惑問道：「你這麼著急幹嘛？」

白羽急切道：「那山上住的是我的故人。」

「哦？」羅紅露出了笑臉。

一如既然的破舊道廟，比起一年前倒是沒有變化。倒是牛老道比起一年前，白髮增加了許多。

此時，牛老道坐在熟悉的台階一人對峙著孔智等人。

以孔智為首，呼延覺羅憚、巨靈、谷老子與花娘五人看著淡定的對方。

白羽等人的到來，引起了一行人的注意。

牛老道眉頭微微皺起眉頭，道：「白小子？」

白羽笑道：「牛老道，好久不見了。」

牛老道臉色並不好，道：「你怎麼和這群魔修在一起。」

白羽嬉笑道：「我也是沒辦法。」

孔智看著白羽笑道：「你們認識？」

白羽點頭道：「很熟。」

孔智道：「谷老已找到位置就在此處了，但這老頭不願告之，竟然你是熟人，那便由你負責。」

白羽靠近，看著熟悉牛老道，內心滿是暖意。從小到大，他是為數不多的可以陪自己講話的人。

白羽直接問道：「你知道炎魔神被封印的位置？」

牛老道盯著白羽，與一年前相比，此時的青年顯得格外的成熟。

他低聲怒道：「你知不知道放出炎魔神是什麼後果？」

白羽點頭。接而拉著牛老道往屋內走去。

白羽看著外邊的人，細聲道：「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讓炎魔神復活。」

牛老道疑惑道：「什麼意思。」

白羽掃視門外的眾人，道：「你看這群人。各懷鬼胎，又有幾個是真的想將炎魔神復活的了。」

「你這麼有把握？」

白羽咧嘴笑道：「你看我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回想起眼前這青年的年少時，從出生就有著一雙堅定的眼睛，會說話時就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成熟。牛老道點了點頭。他台步跨出門檻，看著眾人，道：「就在這下面。」說著手指向了破舊的廟下。

孔智驚喜道：「你確定？」

牛老道不語轉身離開。

孔智大笑道：「好。父親。你很快就可以重見天日了。」說著開始布控手下之人。

呼延覺羅憚與巨靈、白羽在此，羅紅、媚娘等人出去阻擋修仙者的攻擊。

天狗食日迫在眉睫，就在明日。

夜深。

廟內，白羽與牛老道坐在角落。許倩依依偎在一旁。孔智與巨靈、呼延覺羅憚則是在另一側。

白羽出聲問道：「我父母親去哪了？」

牛老道提著酒壺大口的灌下，惆悵道：「應是會北邊了吧。」

「北邊？」白羽疑惑道：「北海山地界？」

牛老道點頭。

白羽又接著問道：「為何白家會被魑魅一族給追殺。按理說，白家不才是九尾正統？」

牛老道看了看四周解釋道：「九尾一脈本有三家，你父親的白華生一家、你母親的白鳳惜一家，另一家就是未魔化之前的羅素一家。」

「你父母兩大家族都是血脈傳承，而羅素一族靠的修鍊。相比較起來，你們家血統雖濃厚，卻人員極少。到了你父母親這一輩，因為聯姻原因，羅素一族開始走向魔道。也就是魑魅魔。」

白羽疑惑道：「她是怎麼入魔的？」

牛老道搖頭。

另一邊的孔智突的出聲道：「不是入魔，是你們白家本來就是魔？」

白羽轉身望去，疑惑道：「九尾一脈是魔修？」

孔智道：「九尾為天帝之下第一血脈。它本就不是用仙魔來定義。或者可以說，九尾可為魔為仙為妖。但我們大都認為九尾是妖。」

白羽愣了一下，問道：「那魑魅魔為何要針對我們白家？」

孔智笑道：「當然是吞噬你們的血脈。只要將白家的血脈滅除，那魑魅就成了九尾的唯一血脈了。」

白羽沉默了。

牛老道接著道：「你父母他們應該是被北海山的人給抓住了。」

白羽眉頭微微皺起，「他們又抓我們白家？」

牛老道解釋道：「因為北海山修的仙魔同修。」

這個白羽是知道的，所以並不意外。

「然就像方才那人說的一般，九尾一脈可為魔為仙為妖，然北海山用你們白家人的血修鍊的話。那必定是事半功倍的。」

白羽眉頭皺起。想起北海山這次不參加仙魔的大戰，應該就是想要拿自己的父母開刀。

他低聲道：「看來我得去一趟北海山。」

牛老道攔住道：「白小子，你別衝動。你父親將你送往霧界山就是不想讓你白白犧牲。為的就是保住白家最後的血脈。」

白羽掃視眾人，道：「以前我無能為力，可現在的我可不一樣了。」

牛老道看著白羽堅定的眼神。問道：「你現在什麼境界了？」

「神竅境。」

牛老道驚了一番，卻還是道：「雖說你修鍊很快，但神竅對於北海山的人來說，只是如螞蟻一般。」

白羽嘴角勾起，拍了拍牛老道的肩膀，自通道：「這我當然知道。但我有我的辦法。」

說著，媚娘走了進來，直向孔智走去。

她輕聲道：「魔主，修仙者們已突破外圍，正向著石牛鎮趕來。」

孔智點頭道：「加大人手抵抗。一定要撐到天狗食日。」

媚娘點頭。準備離去。但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還是瞟向了白羽。

白羽立起身子，準備出去。

許倩依冷聲道：「你幹嘛去？」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著白羽。

白羽抓了抓大腿，笑道：「我去小解一番。要不要一同？」

「滾。」

...

山下，白羽趕到時，熟悉的媚娘一把撲進他的懷裡。

白羽眉頭微微皺道：「怎麼了？」

媚娘惆悵道：「此次前去封印之地你一定要小心。呼延覺羅憚要殺你。」

白羽愣了一番，問道：「為何要殺我？」

媚娘道：「因為你與巨靈和谷老的事被他知曉了。他絕不會留下任何一個隱患的。」

白羽皺著眉。他在想呼延覺羅憚怎麼會知道此事。

他問道：「呼延覺羅憚到底要幹嘛。真是要統治人界這般簡單嗎？」

媚娘搖頭，她細聲道：「他的目標是西部的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