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有錢的師弟
結果真如方俊所說,一老一少在竹屋院內聊了許久,這倒讓胡依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喂,那位小姐姐,能不能麻煩你去叫一叫李商炎?」
胡依依對著瀧姬說道。
「主人自己有分寸,他想走的時候自然會走的。」
瀧姬淡淡的回道。
「主…主人?姐姐,你看我就說吧,他不是好人。」
胡依依拉著胡麗兒的衣角說道。
「請問,你為何稱他為主人?」
胡麗兒也有些擔心的問道。
「主人就是主人,哪有為什麼?」
瀧姬有些不解的問道。
「還是本龍告訴你們吧,她還小,不善言辭。」
敖潤將李商炎遇到瀧姬的經過大致地講了一遍,這才讓誤會得以消除。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他有什麼猥瑣的癖好呢。」
胡依依點了點頭道。
「主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們還是放棄的好。」
瀧姬面無表情的對著胡家兩女說道。
「誰喜歡他了,他可不是我的理想型,我只是對他的為人有些好奇罷了,對吧姐姐。」
胡依依看了一眼身邊的胡麗兒說道。
「你放心,我只是來履約的,不會和你主人發生什麼。」
胡麗兒想到李商炎臉上已經微紅,這心跳加速腦袋微微暈眩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他從男人的角度來說,的確是無可挑剔,只可惜像他這樣的人,已經沒有餘力去愛別人了吧。」
柳飛絮認真地分析道。這一句話引得兩女側目。
「小飛絮,你們的年紀差的可有點多啊,你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胡依依一臉詫異的說道。
「就算看上了也很正常吧,同輩之中屬他最強,而去我爺爺說了,他如今的每一境都是真境,即便是高他一層境界的高手,也不見得能敵得過他。」
柳飛絮認真地分析道。
「可是喜歡怎麼能用強弱來衡量呢?不過話說回來,真境到底是什麼意思?」
胡依依不解地看向胡麗兒。
「其實這很好解釋,境界的提升就好像是你讀書時的升學考試,有的人考了及格,有的人考了滿分,雖然都能升學,但是兩者之間有雲泥之別。依依說得對啊,喜不喜歡怎麼能單純地用強弱來衡量呢?」
胡麗兒解釋完,便看向柳飛絮詢問道。
「強大會帶來安全感,他長得也不差,這幾天看下來也並沒有因為我們的身份特殊就另眼相待,而且我們的消息網得到有關於他的消息,幾乎全部都是與戰鬥有關的,難道這些不能說明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嗎?」
柳飛絮反問道。
「這……說的好像也沒錯,亂了亂了,反正啊,喜不喜歡絕對和強弱無關的。」
胡依依認真地說道。
「我支持胡依依,人和人相處最重要的是感覺。」
方俊插嘴道。
「看不出你這小胖子也懂些道理。」
胡依依見到有人支持自己,自然開心。
「人各有好,不必用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飛絮說得也挺有道理的。」
胡麗兒十分公正地說著。
「既然他有喜歡的人,只要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不就能證實誰對誰錯了嗎?那條龍,你繼續說唄。」
胡依依看著敖潤說道。
「嗯,雖然本龍和商炎是好兄弟,但是他的一些事情我也沒有參與,所以我知道的並不全,這些事情你們真想知道,應該問問瀧姬啊。」
敖潤搖了搖頭說道。
眾人聽罷,一臉好奇地看著瀧姬。
「主人的事情,我不會亂說的。」
瀧姬思考了片刻說道。
「據我們所知,你主人的感情並不順遂,你難道不想讓我們幫著分析分析嗎?畢竟我們是三個女孩子耶,總比這幫男人更懂一些吧?」
胡依依眼珠一轉,對著瀧姬說道。
「我……」
瀧姬聞言顯得有些猶豫。
在胡依依再三的攻勢下,經歷世事並不算對的瀧姬終於將李商炎的事情說了個底兒掉。
聽完整件事的柳飛絮對著胡依依滿意的挑了挑眉,而胡依依一時間卻找不出李商炎的破綻,只得承認自己對他的看法有誤。
「原來他經歷了那麼多事情。」
胡麗兒紅著臉呢喃道。
「放心吧,我雖然欣賞他,但還不至於和你們胡家搶人。」
柳飛絮看著臉紅的胡麗兒笑著說道。
「我姐這是收了反噬,才不是喜歡他呢!」
胡依依用力的拍了拍胡麗兒說道。
幾人在山門口胡鬧著,李商炎與老天師卻已經聊到了尾聲。
「李小友,你當真是不多見的奇才,你以後的路也許比我們所有人都長啊。」
老天師一臉欣賞的說道。
「老天師,所有修行之人都求長生,我卻覺得長生是苦,作為一個人,壽長百年已經夠用了,只要這一生活得精彩便好。」
李商炎搖了搖頭說道。
「嗯,我活到了這般歲數才發現的道理,你小小年紀有這般豁達的想法倒也少有,只是你留下的字雖然筆鋒稚嫩,卻也能說明你的心境,情愛之事之所以被諸多門派列為禁忌,就是因為它太過干擾心境,都說放下,可真的拿起之後,又有誰捨得放下呢。」
老天師背過身去望向滿山的松柏說道。
「多謝老天師提點,崑崙虛一開,我會立刻通知老天師的。」
李商炎望著老天師略顯苦澀的背影,開口說道。
「好,我便不留你們了,我天師府的大門永遠為小友敞開。告訴老梁,當年輸給他,我是不服的,今後就由門下弟子再比過了。」
老天師揮了揮手說道。
「晚輩一定帶到,老天師,告辭了。」
李商炎拱手說罷,便轉身離去。
走到山門外,見幾人聊得興起,他便也走了上去,胡依依一見他便立刻住了嘴。
「怎麼我一來就停了?難道是在說我的壞話嗎?」
李商炎好奇的問道。
「才沒有呢,我們能走了嗎?我不喜歡這裡。」
胡依依躲在胡麗兒身後問道。
「可以了,下一站你們就不用跟著去了,你們可以先去試點學院報到,方俊也是,師父這時候應該已經回到後勤處了。」
「我輸你的是跟你一年,我胡家向來說話算話。」
胡麗兒聞言立刻說道。
「姐姐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胡依依緊跟其上說道。
「師哥,沒有你引薦,我貿然拜師也不太好吧?」
方俊有些擔心的問道。..
「既然這樣的話,敖潤你帶她們和瀧姬去茅山等我,我先帶著方俊回去一次。」
李商炎說罷,右手伸出劍指,霜龍立刻出鞘漂浮在他的面前,他虛踏在霜龍之上,將方俊一把拉到自己身後,便如同一支離弦之箭一般,飛了出去。
「師…師哥,你慢點。」
方俊驚恐的叫聲被天上的氣流拉長,引得幾個女孩一陣鬨笑。
「正好他走了,瀧姬你再多說一點。」
胡依依確認李商炎依舊離開,立即熟絡地勾著瀧姬的手臂纏著瀧姬繼續說。
李商炎並沒有理會方俊的哀嚎,自顧自地不斷加速,方俊害怕地緊緊抱住李商炎的腰,連眼睛都不敢睜開,經過了半日的折磨,李商炎總算是落地了,方俊接觸到地面的那一刻立即攤倒在地,一動也不想動。
「師父這幾日一定心情不好,你要是有錢的話,多買些好酒帶著。」
李商炎看著方俊笑著說道。
「這…這容易,師哥,你讓我緩一緩。」
方俊撐著路牙子,將頭伸進一邊的草叢中,便開始了長達十分鐘的嘔吐,等他吐乾淨了,他才緩過了這口氣。
「師哥,咱師父喜歡洋酒還是國酒啊?」
方俊問道。
「我從來送的都是國酒,倒是不知道師父喜不喜歡洋酒。」
李商炎想了想說道。
「嗯,這好辦,你等我打個電話。」
方俊說罷,撥通號碼對著手機說了幾句,沒過多久,便有一輛加長款的賓利開了過來。
車上下來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見到方俊就沖了過來,激動地抓著他的手。
「少爺,您的病真的看好了嗎?」
「嗯,就是這位師哥幫我看的,我現在要帶著你備的這些酒去拜師,你沒少帶吧?」
方俊認真地問道。
「放心吧少爺,國內外說得上名號的我都帶上了,待會只要您一聲令下,喜歡哪一種,我就讓人把哪一種運來。」
那男人點了點頭說道。
「嗯,***的,這裡不是一般地方咱們的人進不去的,你讓人把東西卸下來,我們自己搬進去。」
方俊說罷,男人應了一聲,立刻從賓利上下來許多的帶著耳麥穿著西裝的壯年男子開始從車上卸貨。
「方俊,你這又是少爺又是那麼多練家子的,你家後台很硬啊。」
李商炎感嘆道。
「沒有啦,就是有些錢而已,比起你們差得遠呢。」
方俊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家是做什麼生意的?」
李商炎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好,現在是集團公司,經營的項目太多了,不過我家是靠對外貿易起家的。」
方俊想了想回答道。
「方氏集團?」
「嗯。師哥你也知道啊。」
「這應該隨便找個路人問都知道吧。」
李商炎無奈地扶了扶額。
李商炎看著方俊讓人搬出來的十幾箱酒,只得呼叫後勤處的工作人員一起往梁溪山的門衛室里搬,坐在門衛室里的梁溪山看一下子搬進來那麼多東西剛想發脾氣,一見是李商炎,瞬間便展開了笑意。
「好徒兒,這些都是酒吧。」
梁溪山笑著問道。
「是啊,師父,我正好有幾件事和您商量呢。」
李商炎點了點頭說道。
「你看你,咱們之間說事情還需要買那麼多東西嗎?太破費了。」
梁溪山一邊說著他破費,一邊提醒著搬箱子的人小心些。
「師父,這是開山令,以後您就能名正言順地重開棠溪一門了。」
李商炎從口袋裡摸出令牌遞到梁溪山手上。
梁溪山看著令牌陷入了沉思。
「你師娘去了,我原本是沒心思再弄這些的,但她偏偏要我為她重建蜀山,這令牌還是留給你師娘的傳人吧。」
梁溪山摩挲著令牌,蒼老的臉上又多了幾道皺紋。
「師父,我覺得並不衝突,你完全可以將兩門並作一門啊,而且我路上撿到一個小胖子,說什麼都要拜你為師,這不開門的第一批弟子都有了嗎?」
李商炎笑道。
「嗯?並作一門倒也可行,你說什麼?給我撿了個徒弟?一般人我可不收啊,為師要求很嚴格的。」
梁溪山捋了捋鬍鬚說道。
「師父,您就收下我吧,我這條命都是師哥救的,你就算把我留下打雜也行啊。」
方俊聞言立刻撲倒在梁溪山腳邊,說什麼也不肯鬆手。
「你們跟我來。」
梁溪山看著方俊,思考了片刻將兩人帶到博物館後方的空地上。
「我先說好,我收徒只看資質,你要是資質不行只能說你我無緣。」
梁溪山說罷雙指點在方俊的眉心處,方俊只覺得自己全身無法動彈,有一股暖流湧入了自己的下腹。過了幾息,梁溪山撤手捋了捋鬍鬚。
「天資還算湊活,只是你經脈淤堵的時間過久,浪費了最好的修行時間,只怕沒什麼人奇遇,這輩子最多也就是個一品左右。」
梁溪山沉吟道。
「師父,我知道我不可能像您和師哥一樣,但是我家有錢啊,以後您開宗立派的一切花費都有徒弟我出了,我還能幫您管理門派的日常事物,給您介紹有天賦的弟子,您就收下我吧。」
方俊聞言雖然心有不甘,但依舊一臉真誠地懇求著。
「嗯,我的手指伸出去還有長短呢,真傳弟子我已經有商炎了,如果真的要像阿寧所說重建棠溪和蜀山你這樣的弟子還真是少不了,你的酒我收下了。」
梁溪山思考了片刻后,終於答應了下來。方俊激動的淚流滿面,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為師話說前頭,你雖然身體有缺,但也是算我重建門派后的第一批弟子,最多只有一品的實力,我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從今天開始,為師親自為你修補經脈,至於能到什麼程度,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梁溪山說罷溫柔地摸了摸方俊的腦袋。
「師父!」
方俊感動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