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烈日炎炎
雲煙四起,巨大的響聲傳出。
天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厚實的後腦勺。
「我透!怎麼那麼難走!」天冥抱怨。
見狀,王冷也疑問。
「什麼情況?」
天冥也不了解,這是他第一次變成這個形態,到底有什麼特性他自己也不知道。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想了想,吸取了之前的經驗,還是遵循自己的直覺來得高效點。
下一刻,他拋棄了先前作為正常人時的那種固有思想,將腦中的那一些經驗排空,交給了身體的本能。
他捲起了身子,蜷縮了起來。
背後的眾多「盔甲」嚴絲合縫,組合成了一個巨大的黃色大球。看著和大了一號的「西瓜蟲」一樣。
緊接著,在二人的眼前,巨大的「球」劇烈滾動了起來!
直接沖向了白無禽的方向。
!
白無禽腳尖一點,直接跳上了空中,躲了開來。
天冥卻沒有剎住車,繼續向著前方滾去。
嘭!
終究還是沒能及時停下,霍霍了不遠處的一棵樹,直接給撞斷了。
而天冥也借著這股力終於是停了下來。
他展開了,坐在原地,嘿嘿尷尬笑了一笑。
「剎車好像有點失靈,一下子沒剎住。」
······
等到三人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午飯過後了。
將手錶的秘密全盤托出之後,天冥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顯得輕鬆了許多。
畢竟除了這個以外,對二人來說天冥還真沒有比那個更加重要的秘密了。
太陽當空,烈日炎炎。
正午時分,十分炎熱。
但白無禽並沒有讓二人休息,而是站在大太陽底下。用他的話來講,這是鍛煉二人的意志力。
王冷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人家打小就經過嚴苛的訓練過。
天冥就不一樣了,強輻射高溫的情況下,如果能動倒是還好。
但終究還是個少年,這獃獃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就夠要命了,還要在這大太陽底下,簡直是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摺磨。
汗如雨下。
在身體高度緊繃的狀態下,二人就那麼在大太陽底下足足站了兩個小時,一動都不能動,就算汗水滲透了衣服,貼住了後背,就算有哪個地方有一點癢,就算偶爾有幾隻蚊子在身上扎你。
開始時候天冥還有點不適應,沒到二十分鐘就已經幾乎到了極限了,在一隻小飛蟲飛到鼻尖的時候徹底憋不住了。
可剛想動,就被白無禽無情的一隻手按住了,一聲不許動逼得是天冥只能乖乖聽話。
無可奈何的他只能在一邊忍耐與一邊問候中度過這悲傷的下午。
當白無禽手上那手機的計時器終於響起的時候,二人才終於鬆懈了下來。
此時的天冥才知道,能夠自由行動的可貴。換做以前,自己怎麼可能能有這樣的定力。
當即就蹲了下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彎了彎腿放鬆一下。韌帶屬實有點生疼。對著某人拋去了幽怨的目光。
對於這個表現,白無禽呵呵一笑而過,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白無禽表示理解。
倒是王冷的表現讓白無禽有點刮目相看,可轉念一想又好像理所當然。..
在剛才的過程中,王冷是一點都沒動過,不論外界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好像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為此,介於二人差別,白無禽選擇了因材施教,特地將氣灌入了王冷的體內,介於對外部的陌生氣的突然入侵,會使得王冷體內的氣出現應激反應,從而將身體的感官放大數倍。
外加白無禽還特地給他精心挑選了一些個多腳的「小夥伴」,直接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動都沒動過,甚至連眼神的飄忽也幾乎沒有。
天生的刺客!
這是白無禽在看完了王冷的表現后留下的第一評價。
「好了準備結束,接下來是理論知識了,室內走起。」看二人休息得差不多了,白無禽拍了拍手,招呼倆人回房間。
一邊還是有點韌帶酸痛的天冥聽到這裡,驚叫道「什麼!還要上課!」
「對呀對呀。」
「我*%……¥……%」
屋內,即便外面的溫度高達三十七八,但這屋內著實是涼快不少,幾乎就是三十不到的樣子,和空調間差不多,穿個短袖剛剛好。
三人原地就坐,由師傅發問。
「怎麼說,昨天傳給你們的《血靈氣法》到現在還能記得幾成?」
這是在檢查作業了。
「還,還記得一點。」說著二人就閉上了眼睛。
沒一會兒,王冷就已經把氣運轉得差不多了。
而天冥則是稍微過了一會兒,才將氣轉通身體一個周期。
看到兩人都差不多了,白無禽開始了他的講課「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異色之氣嗎?」
二人點頭。
白無禽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個酒葫蘆,拔開了塞子,仰天暢飲了一口。接著道:「每個人天生都會有一種氣,而因為個體的差異性,就註定了這代表身體活性的氣的不同。
但是就大多數人而言,氣的顏色和屬性都是差不多的,都呈現出一個淡淡的純白色樣式。
而在這大眾之中,總歸是存在那一部分異於常人的人,他們的氣,則是與他人都不一樣。」
說著,天冥自然就把自己的氣給招了出來。
淡藍色的小氣團如一縷小火苗一般,在手掌上跳動著。
「不錯。確實凝實了不少。」看著天冥手上的氣的質量,比起昨天剛剛感受到的時候,顏色幾乎深了一個度,白無禽由衷地讚揚道。
「你這個就是先天的異色之氣啦。對了小王,你的氣我還沒真正看到過呢,也拿出來瞅瞅唄。」看完了天冥手上的氣,白無禽又把目光投向了王冷。
「確實誒,小白臉的是紅色的,我看到過了,老王老王,你的呢?快拿出來看看」天冥十分好奇,對於王冷的氣,他也十分好奇,畢竟到現在為止,他還從來沒見到王冷用過氣。
王冷聳了聳肩,也算落落大方,「那就獻醜了」。
說著,他提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