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瘋批喪屍王的溫柔大小姐15
顧言川見之歲抿著唇，小手捂住肚子，素白著臉，閉著眼睛靠在牆邊，心中微抽，可他實在幫不上忙。
約莫五六分鐘，水便燒好了，顧言川將紅糖水倒入碗中，捧到之歲面前，「歲歲，你喝點紅糖水，可以緩解疼痛。」
之歲慢慢睜開眼，伸出手，想接過碗。
「你別動，我喂你。」顧言川握住之歲的手，將她的手按回去，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紅糖水。
他湊近了，輕輕將著氣，想將紅糖水吹溫，唯恐燙著之歲。
之歲半睜著眼，斜斜看他，他眉眼溫柔，很認真、很仔細地吹著氣，好像在做什麼大不了的事。
之歲看著看著，嘴角便不自覺揚起，一時之間竟忘了腹部的疼痛。
恰好，顧言川也抬起眸，正對上之歲的目光，兩個人目光交織在一起，隱隱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發生著改變。
顧言川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有點酥麻，全身像過了電，之歲的眼神就像一個深淵，一點點把他卷進去，攪緊，而他竟然絲毫沒有想要掙脫的意思。
最後是之歲敗下陣來，她垂下眼瞼，不再直視顧言川，眼睫一顫一顫，像振翅的蝴蝶。
顧言川沒有收回視線，仍直直地看著之歲，亦將她的不平靜盡收眼底。
「歲歲，乖，喝一口。」顧言川一貫知道自己的聲音壓低了，是很好聽的，他刻意壓低聲音，語氣里攜了幾分寵溺。
之歲抿唇，眼睛垂著，輕輕啟唇，剛剛對視時那一瞬的心跳失控讓她有點慌亂，她暫時不知該怎麼面對顧言川。
顧言川也不逼她抬眸，將勺子送到之歲唇邊，慢慢渡到之歲嘴裡。
紅糖水溫度適中，薑絲帶來的縷縷辛辣漸漸讓之歲找回理智。
「多謝。」她輕輕說道，一併抬起眸，看向顧言川，星眸里蘊滿感激。
在這樣的境況下來了生理期，是很麻煩的事，可顧言川不僅沒有嫌棄她，反而悉心照顧她，之歲不可能不感激。.
以前生理期她也疼，但她媽媽工作忙，小時候陪著她的只有保姆，再大點，之歲也更能忍了，所以被人這麼細心溫柔地照顧，之歲還是頭一次。
「小事，不用放在心上。」顧言川回她，又舀了一勺水，吹溫後送到之歲唇邊。
之歲小口喝下。
如此一來一往，不多時，一碗紅糖水就全送進之歲肚子里，熱乎乎的紅糖水烘地之歲很舒服，身上總算有了點力氣，面上也有了血色。
顧言川收好碗，坐到之歲身邊，攬過她的肩膀。
之歲一驚，震驚地看著他。
「你身上難受，靠著我休息會兒，會好受些。」顧言川解釋，握住之歲肩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看著他眼底的關切和溫柔，之歲沒有掙扎，默許了。
顧言川輕笑，愈發把之歲往自己懷裡攬，提起之歲的腰，讓她坐在腿上，拉過被子蓋在之歲身上，雙手放在之歲肚子上，輕輕地揉著。
「好受點了嗎？」顧言川問道。
他手上力氣不大，揉得之歲很舒服，可她被顧言川抱在懷裡，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氣息，緊張地繃緊身子。
聽到顧言川的問話，之歲更害羞，低著頭，沒有回答，宛若鴕鳥。
顧言川倒沒一定要之歲回答的意思，不再問，專註地給之歲揉著肚子。
身前的火堆散發著熱意，身後的顧言川又為之歲揉著肚子，她舒服得緊，慢慢起了睡意，沒多久便睡著了。
看著之歲緊閉雙眼，發出流暢的呼吸聲，顧言川失笑，心也越發軟，之歲對他越來越沒有防備，越來越信任，他心裡很痛快，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就這樣抱著之歲，和她說說話，甚至不用說話，他都覺得開心，其實一直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但顧言川知道，之歲是肯定要***基地的，那裡有她的父母、家人、朋友，她不可能捨棄他們。
只要一想到之歲身邊不會再只有他一個人，還會出現其他人，顧言川心裡便湧起止不住的鬱氣。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所有的人都消失，沒有任何一個人來和他搶奪之歲的目光。
這般想著，顧言川將之歲抱得更緊，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又怕弄醒她，強忍著卸下力道。
顧言川想，他可能真的有點喜歡上之歲了。
會心疼她，會細心照顧她，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真心。
只他不知，喜歡上之歲后，該怎麼面對她，怎麼對她好。
腦子裡忽然閃過之歲和陸思明相處的畫面，他們很有默契，相處也自然。
陸思明打球休息時，之歲會給他送水，陸思明也會在課堂替之歲佔位，有大多太多次，顧言川親眼看見之歲和陸思明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運動。
以前看見這些，他沒有什麼感覺，可現在只要想起，顧言川的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烹炸，一點點烤焦烤糊，疼得他難受。
可偏偏他自虐一般，不斷回想之歲和陸思明相處的點點滴滴，越想心口便越堵。
手指緊緊攥在一起，掌心傳來的刺疼也沒能讓他冷靜下來，直到餘光掃到之歲身上，他才找回點理智，目光幽深，讓人望不到底。
睡夢中的之歲對顧言川的掙扎、嫉妒一點也不知情，依舊睡得香甜。
顧言川慢慢湊近之歲，在她如玉的面上落下一吻，溫軟的觸感讓顧言川心下稍安，人在他懷中，那陸思明還不知道在哪裡，又怎麼可能爭得過他。
不過既然我已經喜歡上你了，那你也要喜歡我，這樣才公平，顧言川吻罷，一瞬不瞬地看著之歲。
我既已入局，你便也要隨我一同才好，他伸出手，動作輕柔地描摹之歲的面龐，指尖在之歲面上遊走。
之歲被弄得難受，偏過頭，將腦袋埋進顧言川懷裡使勁蹭，無意識地發出哼哼聲，既可愛又可憐。
顧言川失笑，見她這般依賴自己，心中微軟，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手指撫上之歲的側臉，細細摩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