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交代
中原道協,青元宮。
「你怎麼來了?你們學校今天難道不上課嗎?」劉昊元道長見我到來,很是驚訝。
「大三了,已經沒啥課了,同學們幾乎都在各大公司實習,還有一些在複習,而我們則在本城中開了一家風水玄學館,前段時間攬了不少生意,這不,我們剛從湘西那邊回來。」我說道。
「你去湘西了?哦呦,湘西那邊可是很危險的,尤其是湘西三邪,那是個個讓人猝不及防啊,怎麼樣,沒出啥事吧?」
「也沒有想象的那邊危險,畢竟那裡可是有我爺爺曾經的老相好啊,有她老人家幫助倒是沒出什麼危險。」我說道。
「老相好?哦!是那聖女阿紫吧!」劉老道一拍手,似乎是想起什麼。
「咦?劉師傅您也認識她?」我問道。
「我與她僅有一面之緣,不過倒是聽你爺爺經常提起她,你爺爺總是抱怨自己當初為何與她結緣,導致他經常道心難定,修為無法寸進,不過我猜測這應該是你爺爺遊歷紅塵所必須經歷的劫難吧!」劉老道想了想說道。
「原來如此,這個我也聽老爹講過,不過我一直不能理解,為什麼男女之間的愛慕之心會成為爺爺修為寸進的絆腳石呢?」我疑惑的問道。
「沒說男女有愛慕之心不行啊,只是修行之人認為既然潛心修道,那就不應該再分出一心去干與修行無關緊要的事,因為修者一旦沉迷世俗紅塵會導致之前的功夫全都付之東流,這才不贊成這種做法,不過這也是看個人,像你爺爺這種絕不只是對苗女阿紫的愧疚才修為無法寸進,只是這比較主要,其他的我也不知。」劉老道解釋道。
「我知道了,多謝劉師傅告知。」我拱手謝道。
「你身後的是你同學嗎?」劉老道看見我身後的魯大成問道。
「這位是我同行,也是發小,名叫魯大成,大成,這是中原道協副會長劉昊元劉老道長。」我介紹道。
「弟子魯大成,拜見劉昊元道長。」魯大成朝劉老道行了一個道門禮儀。
「免禮,沒想到你資質如此尚佳,不知你師承何門何派?家師就是哪位?」劉老道詢問道。
「弟子師出東北道門協會,家師乃錢震雲教授。」魯大成如是說道。
「竟然是錢震雲那傢伙,一個靠師傅當上協會副會長的傢伙,我觀你天資卓越,讓他教你有點耽誤你這天縱之資,不知你可有換名師傅的想法?」
劉老道這麼說明顯是在挖人家東北道協的牆角,而且證據確鑿,而且他太小瞧魯大成的堅定之心了。
魯大成再次行禮,委婉說道:「道長您說笑了,弟子只是一名普通人,不敢提過多要求,弟子理解道長好意,但家師畢竟也教了我很多本事,而且還有眾多師叔師伯還有師爺細心指導,弟子不是忘恩負義之徒,斷然不會做出背判師門的事來。」
「唉!那挺可惜的,不過也沒關係。我也知道貧道與你並無緣分,也不奢求,當然如果你有何不懂之處可隨時來詢問我。」劉老道微笑著說道。
咦,這話咋這麼耳熟呢?貌似劉老道以前也對我這麼說的,「劉師傅,有何不懂之處就來問你這句話您是不是經常跟其他弟子說?感覺您是來者不拒啊!不過您主修的是精神力,其他的您也知道嗎?」
「什麼叫來者不拒?貧道只是比較愛惜資質卓越的弟子罷了,而且修行之人不分彼此人人平等,修行上有何不懂能可以過來向我請教,還有貧道並不是只修精神力,沒有靈力又怎麼可能坐上這個位置。」劉老道說道。
「沒想到劉師傅您還有如此認知,是弟子唐突了。」我笑著躬身說道。
「別廢話了,你們今天來此應該不是只為了單純的拜訪吧,還有什麼趕快說。」劉老道不耐煩的催促道。
於是我把在湘西經歷的一切如實講述,劉老道聽的眉頭緊皺,之後又詢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連連點頭,劉老道嚴肅的說道:「如果一切屬實,趕屍一脈的滅門與落花洞一脈的叛變無一不在證實邪教已經開始急了,如果九州鼎和黃金權杖真的落入邪教之手,恐怕整個華夏都將迎來災難,難怪之前的于軍官不分青紅皂白將眾多修者活捉,怕是這也是邪教的一步棋。」
「什麼?劉師傅您之前還被人活捉了?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捉您?」我驚疑道。
「前段時間就被逮捕,蹲在牢獄中跟著你的爺爺和外公嘮嗑,看著其他修者一個個被逮捕入獄,然後又開槍要將我等擊斃,后王軍官出面以雷霆手段捉拿于軍官,斷了邪教在官方的棋子,我們這才逃脫。」劉老道回憶道。
「啥?我爺爺和外公也入獄了,這怎麼可能?」我驚呼道。
「不然呢?不然你以為你爺爺和外公突然斷了聯繫,電話也不接是何原因。」劉老道嘆氣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你放心,雖然後面的槍殺死了幾名修者,但你爺爺和外公一個底蘊深厚,一個肉體強悍,也沒發生什麼傷亡,最多就是你外公受了點皮外傷,休息一下就完事了。」
「那就好,嚇死我了。」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現在最重要的是九州鼎之一的荊州鼎,我之前打電話給史警官,將此事告知於他,他說會聯合當地警方圍攻邪教徒,但我最擔心他們根本就是邪教的對手,一旦動手那完全等於送死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此事茲事體大,貧道自會聯繫到道協總部,不會做事不管,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回去看看你爺爺,他好像有什麼事要交代給你。」
「好的,我知道了,謝劉師傅告知。」我說著,便帶著魯大成向劉老道告辭,返回玄學館。
回到玄學館后,我把之前接的生意賺的錢分給三人,我拿的最多,因為降鬼驅邪的事都是我來解決,魯大成其次,因為他只是打輔助的,剩下的錢由汪子藝和二蛋兩人平分,工資就這般了結了。
我列印請假條貼在門面上,又將二蛋和汪子藝遣散回家,我問魯大成可回老家,大成說他準備回學校準備考研,順便在太清宮中修鍊,好一鼓作氣突破煉精化炁,想儘快追上我的腳步。
我拍了拍他肩膀,告訴他好兄弟,好好努力奮力前行,他撓了撓頭,靦腆一笑,我倆分開后,我帶著阿紫婆婆直接坐上開往皖城黃山老家的高鐵。
回到老家,一推開門,便看見爺爺和外公一臉嚴肅的坐在沙發上,老爹老媽也是在沙發上互相對視著,聽見我開門聲后全部轉頭看向我,外公擺擺手招呼我趕緊過來。
在場的氣氛十分的壓抑,壓的讓我有點喘不上氣,我們就這麼靜坐著,什麼話也不說,屋子內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終於爺爺率先打破了這個氣氛,看著我嚴肅的說道:「小言子,最近可有放鬆,在修行方面可有什麼進步?修為也進展到哪一步了?」
「修行這方面我一直在外歷練,並無鬆懈,修為離煉炁化神還有一步之遙,武道方面已到內練之境,離內息的距離也不遠了,而精神力已到空識之境,但距離星海之境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我說道。
「不錯,比我預想的要好一些,至少在我了解的情況下,跟你這麼大的修者也才剛剛踏過煉精化炁,而且還是修行了兩年多才堪堪達到,更何況你修行的比他們都多,這樣一來我們也漸漸放心了。」爺爺淡然的說道。
「那爺爺您這麼著急叫我回來究竟是有什麼事情交代?」我問道。
「我有預感,我們恐怕只有一年的平安期,一年後將會迎來一場暴風雨,我們需要時時刻刻做好準備,一旦邪教發動總攻,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這次我們被抓進牢中差點被擊殺就足以證明了一切,邪教開始暗地裡操控棋子清除障礙,雖然還不清楚邪教的真實目的,但小心駛得得萬年船,一旦進攻我等義不容辭。」爺爺鏗鏘說道。
「我大概知道邪教的目的,並將此事告知了警方和劉昊元道長,他們覺得事關重大告知了上級。」
「什麼?」一家人皆是一驚,一同轉過頭看向我,爺爺更是滿臉質疑的問道:「你怎麼可能知道,你又沒參與關於邪教的任何爭鬥,你又是如何得知?」
於是我再次將我所知道的都如實說出,包括自己曾幫助警方救出失蹤同學,發現魔神獻祭一事都一併道出,而我為什麼知道邪教目的卻是隨便編了一個借口糊弄過去,這個涉及自身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爺爺聽后直接陷入了沉思,良久,爺爺再次開口道:「如果真如你所說,恐怕這天要變了,趕屍一脈滅門,落花洞一脈叛變,再加上之前的無故入獄來看,邪教為了奪取九州鼎和黃金權杖已經陷入了瘋魔,開始已經不擇手段,我們要早做準備,我有預感,再過一年多我將迎來一場大劫,渡過大劫前路就寬廣,失敗了,那我的壽元也將所剩無幾,一身修為化為烏有,徹底淪為廢人不得翻身。」
我和外公還有爹媽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爺爺,老爹直接搖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有大劫我們爺倆共同渡,我們絕對不會看著爹您有恙,作為修行者一旦失去修為那跟死亡有什麼區別?」
「唉!這只是猜測,未必是真的,我輩修行之人死亦何懼,神仙尚有壽元耗盡之時,更何況我們這些凡人修士。」爺爺感慨道。
「不說這些難受事,」我起身微笑著打破這種沉重的氣氛,「爺爺您不必擔心,也過好眼前之事,您還記得我說的要給您一個驚喜嗎?」
我拉著爺爺走到院落,爺爺莫要驚訝,我又請端坐在院落看著風景的阿紫婆婆去見爺爺,爺爺見到后,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