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逃脫!
蔚藍遼闊的海洋,岸邊的礁石出現兩批人,外面那批人明顯更多,把裡面的人團團包圍。
宮鈺帶人去救籠子里的女人,卻發現這裡只有一個穿著紀雲晚外套,頭頂著一頭長發的男人。
男人已經沒氣了。
宮鈺看到這個情況,既驚訝又意外,片刻后對著鏡頭笑了笑。
「走吧,去搜羅其他的人。」
鏡頭外的紀雲清也呆了,定位明明顯示在這裡啊。
很快他就發現,他們把那個男人帶走後,從海下浮出一隻斷手。
還有一條手鏈!
紀雲清憤怒又驚恐地瞪大瞳眸,「太過分了!」
心裡也跟著不安起來。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還昏迷躺著的祁曳,這個還是不告訴他了吧?
這樣想著,紀雲清抱著電腦和祁老爺子悄悄說了聲,正好管家來接他,就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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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漠昨晚把人送到海邊,回去后就發現基地里的異樣,不僅混入細作,基地還被人由外而內包圍。
收到了一條來自宮鈺類似挑釁的提醒,知道再待下去,就可能被宮鈺帶來的人一網打盡。
他不得不快速做出決定,留下一部分人吸引他們的注意,趁機逃走。
卻意外地被人堵住上空,逼退在一個小山谷山坳處。
他們這邊總共只有10人,對面卻有30人,無論是硬拼還是智取,能逃出去的概率都很低。
「真是沒想到,會被你們逼到這個份上,既然這樣,那就走吧,我可不想爭執中弄傷我這張帥氣的臉。」
沈漠主動投降,在對方要過來強行粗暴地打擊他時,又以和平共處,不想多生事端為由,拒絕搜查。
因為主動套上鐐銬,過來捉拿他們的人並沒有為難他。
他們剛離開山坳兩三米的時候,一道強風刮來。
他們誰都沒做好準備,下一秒,沈漠被人拎住后脖,兩隻胳膊被捏住傳來鑽心刺骨的疼。
「啊!」
眾人看清來人後,略微驚訝,同時也鬆了口氣。
「不是說紀雲晚站南邊的海灣嗎?」
「對啊對啊,剛才都嚇死我了,還以為敵人來襲,又中招了。」
「晚姐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妥啊?」
「管他呢,反正上面又沒說要活的死的,這些人太可惡,死了都是便宜他們!」
「就是,不過晚姐突然出現,剛才那一招真的好強啊!」
眾人圍在不遠處,小聲討論著,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前。
沈漠這邊的人見此,也都被嚇得直冒冷汗。
老大都這樣了,下一個不會是他們吧?
「嘭!」
沈漠被踹出去,狼狽地趴在地面,痛苦不已,目光死狠地瞪著紀雲晚。
「你怎麼會在這?!」
紀雲晚面色有些白,但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冷冷走過去,提著他的后衣領。
隨後,丟給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人。
「搜搜有沒有危險的東西,牙齒肌膚能藏東西的地方都檢查一遍」紀雲晚望向蹲著的幾人,「他們也不例外。」
「哦哦,好,好的。」
誰也不知道紀雲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但她這麼說,還是過去行動起來。
紀雲晚看著他們,目光冰冷得似乎是在看幾具屍體。
自然垂落在身側的左手處,有一道明顯的壓痕,有些紅,但手掌完好無損。
她被帶到海邊時就醒了,在他們走後,守在那裡的人也放鬆警惕。
夜裡海水刺骨,雖然看不見,但海水拍打的聲音卻圍繞著她。
儘管恐懼,卻也明白她不能在那個時候倒下,更不能成為用她威脅別人的理由。
用盡全身力氣設計並逃出后,她也發現整個雨林處於不對勁的狀態,然後順著動物們的指示和痕迹,找到這邊。
「好傢夥,果然藏了東西!」
那邊搜查的人驚叫一聲,緊接著,其他人也跟著呼應。
「我這邊也找到了。」
「這種微型炸彈引爆,可以炸毀周圍五公里,瑪德,還好紀小姐讓我們搜!」
「這幾個混蛋,差點就中了他們的奸計!」
眾人憤怒不已,對地上的人又打又踹來泄憤,最後感激地望向紀雲晚。
「這次真的謝謝你,不然我們都得玩完。」
紀雲晚揮了揮手,「走吧。」
先把這裡的人都解決了再說。
他們很快和宮鈺的人相遇,各自說了一遍經過,宮鈺似笑非笑地看著紀雲晚。
「辛苦了,後面的事會由上面的人處理,我先送你去直升機那邊休息?」宮鈺問。
紀雲晚正好有些累,沒有拒絕。
宮鈺把剩下的事交給其他人處理,一同上了直升機。
他看著紀雲晚,對方卻並不想和他交談,閉眼假寐。
「羨曦,你出事,那個人一定會很擔心吧?」
紀雲晚睜開眼,「用你說?」
她的心也跟著有些悶,之前從他二哥那裡知道祁曳回去後身體就出事了,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放心吧,死不了。」
宮鈺端坐著,收斂身上威嚴的氣息,目光柔和地望著她。
他還知道,就算有葯吊著,那個人頂多也只有兩年時間。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他把自己的事安排好,那個時候沒有別人的插足,她一定會看到他的好。
所以他可以暫時不動那個人,免得遭記恨。
「回國后,你跟我去個地方。」他又說。
紀雲晚輕扯嘴角,表情直白地告訴他:你在做夢?
對方卻給她遞來一個平板,上面是一個15厘米長,3厘米寬的九生香木。
紀雲晚本來要推開的手,頓住。
「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所以,要不要跟我去?」
「去。」
紀雲晚當機立斷做了決定。
宮鈺笑了笑,眸子還是黯淡了片刻,但很快又揚起微笑。
「如果沒有上輩子那件事,我們或許也會在一起吧?」
他被紀雲晚剛帶出冷宮那會,還需要養精蓄銳,屬於他的權利並不多。
也可以說他們倆相互保護,如履薄冰。
她也曾因為那些不贊同他決定的大臣,與他們「搏鬥」,也曾義無反顧地站在他這邊。
如果她當時沒有聽信奸人,沒有動搖,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忘了那個人。
明明他們才是最般配,最相似的人。
紀雲晚幾乎沒有猶豫地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