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了子嗣
「什麼!黎丫頭你說什麼?你剛生產?」皇太后激動的拍案而起,繞過桌案就要走上前來。
見狀,蘇黎慌亂起身向後退,「不可啊皇祖母,兒臣剛產子不到十個時辰,您不能靠近,小心傷了鳳體。」
「阿修,這孩子講的可屬實?黎丫頭生了你的兒子?你怎麼從未提起?」皇太后爽朗的笑了起來,「好啊,好,我們阿修也有后了,哀家這就將消息給你母妃傳過去,她定高興壞了!」
「九王有子了?這可屬實?」高位上的皇帝也出了聲。
墨修微眯鳳眸,眼底湧現陰冷嗜血,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膽大。
無視那刀劍般的目光,蘇黎再次叩首委屈開口,「皇祖母,聖上,你們不要怪九王,他出征前並不知道我已有孕,回府後恰巧我生產,故還未來得及稟明,要怪就怪阿黎好了。」
尾了,她這聲音沾染上點哭腔,這叫皇祖母一個心疼。
有人歡喜有人愁,就連蘇黎的親爹都一臉震驚,這該死的怎麼沒有早告訴他?
手握重兵的異性王爺有了子嗣,這可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皇室的人此刻眼光都盯緊了。
蘇黎才不會管這麼多,她只有一個目的,活下去。
抓住皇太后這跟救命稻草,活下去。
「好孩子,這才不怪你,快,快起來,地上涼,你也是的,剛生產完怎麼不注意身體,差人來知會一聲到也不用這麼折騰了不是。」
皇太后剜了墨修一眼,「你這小子都當爹了,也不知道心疼媳婦,還不快快同黎丫頭去休息。」
被嗔怪的墨修掩下眸中情緒,「兒臣知道,皇祖母放心,孩子一切安好,不日您便能看到小皇孫。」
「哈哈好!別傻站著了,你今晚就留在哀家宮裡,東廂的清風苑一直給你留著呢,快帶著黎丫頭速速去休息。」
「兒臣謝皇祖母!謝皇上恩典。」還未等墨修開口,蘇黎便搶先謝恩,顫巍巍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墨修身旁,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東廂清風苑,此時已是月半。
「啪!」茶盞帥碎一地。
墨修單手扼住蘇黎細長的脖頸,臉色陰翳的嚇人,「我說過別作死,別拿孩子來要挾我,你真的長本事了蘇黎。」
「本王現在就掐死你,明日便說你產後染上惡疾驟死,沒人會說些什麼。」
「墨修你混蛋!放開我!」三個時辰已過,蘇黎滿頭虛汗,嘴唇白的嚇人,她渾身哆嗦,痛的發顫,奈何眼前的這個惡魔仍舊抓著她不放,感受到呼吸困難,她本能的掙扎。
「放開我!你憑什麼……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你的腿,也不是我害得,你變成了殘廢,連心都殘廢了嗎?」她被掐的雙眼通紅,瀕死下莫名有種酸楚感。
墨修在聽到殘廢兩個字后像一頭髮瘋的猛獸,大手一揮震碎了身下的輪椅,兩個人一起跌在地上。
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噴洒在蘇黎臉上,那雙鳳眸完全染上了暗紫色,他額頭上蔓延出紅色血紋,猙獰恐怖。
「你找死。」低吼聲響起,墨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我愛了你那麼久,為你生孩子……你怎麼可以,墨修!放開我!」蘇黎艱難哽咽,她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哪裡不太一樣,似乎也很疼痛,在隱忍什麼。
「轟隆!」外面突然雷聲大作,片刻間墨修力道減弱,蘇黎迷離間抓住時機,伸手拿起摔落在地上的茶盞碎片,狠狠刺進墨修手臂。
頓時殷紅的鮮血流出,蘇黎得以大口喘息,墨修則捂住受傷的手臂,吃痛地蜷縮在地上。
「咳咳!」慌亂中逃生,蘇黎靠著椅子立馬從空間中拿出鎮定和止疼藥物,維生素,葡萄糖一樣不落,悉數給自己服下。
玄月丹果然霸道,她在心裡呢喃,又取出一套銀針,在百虎,匯天,三泉等幾處穴位落針。
「呼。」蘇黎突出一口濁氣,身子發軟,還是中醫保命,現在自己虛是虛了點,可不至於喪命。
反觀一旁的墨修,蘇黎此刻更加真切的意識到了不對勁。
男人因為劇痛雙手流血,紅色血紋一路向下蔓延至脖頸,他整個人都在顫抖,殷紅的血染透了衣衫。
「墨修!?你怎麼了?」蘇黎機警開口詢問,不料下一秒突然對上男人的眸子。.br>
那是一雙猶如修羅般的暗紫色雙眸,妖異攝人心魄。
「滾。」墨修壓低聲音吐出這一個字,用儘力氣壓抑著苦楚。
不同於往日的冰冷,現在的墨修就如同受傷的野獸,虛弱狼狽。
蘇黎咽了一口口水,爬上前撿起地上尖銳的玻璃碎片,兩隻手緊握隨後舉起,「墨修,你剛才想殺我,現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並未出聲,數十年的折磨讓他早已不會喊痛,有那麼一刻,如果就這樣了結了也是為上策。
看著認她宰割的墨修,蘇黎微怔,玻璃割破了她的手,鮮血順著流下低落。
良久,她放下了玻璃碎片,咬牙開口,「墨修你記住了,老娘從來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你要殺我,我是記住了的,但現在我不殺你,全憑你是我剛出生孩子的爹,這仇,日後我會找你一併討回來。」
話音落下,蘇黎嘩啦撕開男人胸口的衣服,隨後麻利的將他上衣脫個精光,靠在椅子邊。
「你中毒了。」她淡淡開口,目光停留在那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紋上。
男人虛弱的認由她擺布,瞳孔中的震驚還未散去,羞恥湧上心頭。
「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你現在毒發,要想活命,就聽我的。」
話音落下,蘇黎拿出銀針,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拿過油燈,將針燒的滾燙,手起針落。
百會,大椎,命門,關元,三里,三陰數十個穴位,銀針齊下,動作行雲流水。
「你的毒我暫時不能給你解,但是今日已經止住了,下個月還會複發,咳咳……」
一套行雲針法下來,已經到了蘇黎極限,豆大的汗珠流下,她眼前已有重影,施針對醫者要求最高,前世有真氣相助尚且還會精力虧損,更別提現如今這幅身子骨能堅持多久。
蝕心的疼痛得到緩解,墨修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治療方式。
「你……」他剛想開口,蘇黎一頭栽了下去,嘴唇泛白哆嗦,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