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五.兄妹的場合×2
提問,被自己平行世界親愛的哥哥當成了外婆怎麼辦？在線等，急。
場面一時之間有點尷尬。
不過，這也不怪夏目貴志。
成年之後的櫻子,與當年的夏目玲子眉眼至少有四五分的相似，而且同樣都是氣質冷凝,眉目如畫的高挑少女,只是影影綽綽的立在原地,無需開口或者有所動作，就自帶冷靜又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屏息。
關於自己被當成外婆的這個小意外,櫻子完全沒有被冒犯到。
相反,在被錯認成外婆之後，她確實有那一瞬間打算就這樣將錯就錯的承認下來也不錯,因為她覺得這樣還蠻有趣的。
畢竟這些年以來，在五條悟和鶴丸國永的雙重雞掰下，她早已經奉行著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明白了「與其他們讓我痛苦，不如我讓他們痛苦」的道理，在成為樂子人的道路上日漸精進。
如果換成別人把她當成玲子的話,她說不定會很高興的誒一聲,然後答應下來。
但是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哥哥。
另一個世界的哥哥。
又或者說,那個原本世界中，自始至終身邊都沒有過「夏目櫻子」那個妹妹存在的，在遇到貓咪老師之前幾乎一直以來都是孤單一人狀態的哥哥。
划重點,孤身一人。
她與哥哥雖說曾經互相遠在千里之外,但是距離永遠不是斷絕羈絆的緣由,生活至少是有希翼的。
望著面前身材瘦削，眼裡包含幾分揣測和躊躇的溫和少年，她覺得自己在對上這雙眼睛的時候，就連內心都隱隱作痛了起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當樂子人呢。
「我想你可以喊我櫻子。」櫻子抬眼對夏目貴志輕輕的笑了笑：「也許我和你的外婆有那麼一點相似？」
其實她明白的，之前在歸還友人帳的記憶的時候，哥哥的面前或者她的面前總會浮現出一些與外婆還有她的妖怪朋友們有關的記憶，所以面對她時，一時的恍惚和錯愕都是情理之中的情況。
她重新向哥哥伸出了手。
而夏目貴志這邊也察覺到了，在右手被她觸及時，傳遞而來的是屬於人類的溫熱體溫，這也羈定了面前的少女並非什麼妖怪或者幽靈的事實。
「那個，夏目貴志，我的名字。」
順著少女的動作，夏目貴志被一把拉了起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那個……抱歉，我一不小心說了奇怪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自己的話語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並且在努力解釋清楚。
實在是一位禮貌又謹慎的少年。
「覺得你像外婆是因為那個……氣質看起來比較相似，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我並沒有惡意的。」
「沒關係。」櫻子望著他微微一笑：「我並不介意哦。」
夏目貴志又因為這個笑容而微微愣了愣，他旋即展顏一笑。
「……是錯覺嗎？」他對她說道：「總覺得，你給我的感覺……挺熟悉的。」
而且是不由自主，發自內心油然升起的親切感。
換作往常，夏目貴志都會和異性朋友保持禮貌而又不逾越的距離，畢竟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但是眼下這個少女，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卻並不會因為她的靠近而感到一絲一毫的緊張和排斥，而且也並不像與友人相處的體驗。
這個感覺，簡直就像是……
就像是，曾經他面對爸爸或者媽媽時的感覺那樣？
「那可太巧了，我也有類似的感覺。」櫻子順著台階往上爬，她眉眼彎彎，笑著回答道：「看起來我們很投緣呢，夏目君。」
「啊……對了，非常感謝你剛
剛救了我，你是——」
「真實的身份是正在遊歷四方修行的除妖師。」櫻子三兩句為自己造好了馬甲：「不必感謝，這都是舉手之勞，只不過呢……」
她覺得這個世界的某位年糕糰子保鏢，還是一如既往的嗯，不怎麼負責任呢。
前腳剛想完誰，誰就嗖的一下躥過來了。
「納茲咩——我剛剛好像感覺到友人帳出了危險……啊！稍微等等，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個世界的貓咪老師的伙食看起來也是十分的充足，體型非常的圓潤。
櫻子用目光悄悄在心中將它和自家的老師對比著到底誰更大隻，而站在他們身邊的夏目貴志無奈的笑著解釋道：「老師，這位是櫻子，剛剛我確實遭受到了一隻想要搶奪友人帳的妖怪的襲擊，但是某位保鏢並不在呢，是她出手幫了一把。」
貓咪老師有點尷尬的咳嗽一聲，正色道：「那當然是因為身為大妖怪的本大爺日常有著各種要務在身，所以沒辦法時時刻刻的跟在你身邊，這也是不可抗力……」
「要緊的事情？」櫻子小聲說道：「比如說和你的那群狐朋狗友大白天喝酒喝爛醉嗎？」
「怎麼可能，我今天可沒有喝醉！」貓咪老師順著這句話解釋了一番，忽然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不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剛剛去喝酒了？」
櫻子：哈，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人比我更懂貓咪老師，如果有的話，那要麼是哥哥，要麼是外婆！
「當然是因為你身上有酒的氣息，我站在這裡都能被熏到鼻子。」櫻子雙手環胸看著他：「百年以上的陳年佳釀哦。」
貓咪老師：「……」
被拆台的貓咪老師瞬間炸毛，變成了一顆十分蓬鬆的毛絨玩具團，它氣哼哼的說道：「夏目！你到底是從哪裡認識的這個沒禮貌的女人？去去去，讓她一邊去！」
「沒禮貌的是老師吧。」夏目貴志也毫不猶豫的拆穿了這點，他順手抱起了貓咪老師，回過頭問櫻子：「那個，如果不介意的話……」
「好啊。」她當然是瞬間讀懂了哥哥的意思，十分自然的走在了夏目貴志的身側：「一起走走吧，湊巧我今天很閑。」
她可以看出來這個世界的哥哥，也是個非常溫柔的少年。
他會特意為倒在地上曬到不能動彈的河童澆水，並且將它送回到池塘以後，還會耐心的叮囑它下次不要在夏天往外爬那麼遠了。
他會在路過的小妖怪們來求助時，不辭辛苦的幫助他們尋到想要的東西。
在那些八原的小妖怪們的口中，他們對哥哥再熟悉不過，一口一句「夏目大人」，而且十分的信任與尊敬著他。
看起來這個世界的哥哥，現在在這裡過的還不錯。
如此，她就放心了。
在她含著笑注視著哥哥的時候，一旁的貓咪老師也在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夏目大人！夏目大人！」
兩隻中級一前一後的跑了出來，然後躥到了夏目貴志的面前：「這次有十分要緊的事情需要夏目大人前來幫忙！」
「要緊，要緊！」
夏目貴志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中級們的突然出現，他有點無奈的問道：「這一次是需要我幫忙籌備聚會，還是幫忙驅趕做法的除妖師？」
「怎麼可能是那種淺薄的事情需要興師動眾的勞煩夏目大人嘛。」獨眼中級擺了擺手，然後他的目光掃到了站在一邊忍著笑的櫻子。
「夏目大人，這位是——」
「你們好。」櫻子揮了揮手：「我是夏目君的朋友，喊我櫻子就好。」
「嗷，原來是夏目大人的朋友啊。」獨眼中級鬆了口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牛頭中
級點了點頭。
但是很快，獨眼中級就嚇到一蹦：「不對啊！你能看到我們嗎？」
「啊！」
兩隻中級嚇到抱在了一起，嚇成了名畫吶喊。
櫻子：……嘛，不過這也確實，像這位哥哥的這個世界，能夠看到妖怪的人類也是非常稀缺的吧，是有那種被看到了以後比人類見到鬼更害怕的這種設定的妖怪存在的。
「別害怕，櫻子她是個很好的人。」夏目貴志如是安撫道。
「沒錯，別害怕。」櫻子逗他們：「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平平無奇的除妖師罷了。」
《平平無奇》，《除妖師》。
聞聽此言，兩隻小中級的魂都嚇到飛了起來。
不緊不慢的逗完了中級，它們終於肯躲在貓咪老師的身後闡述前因後果。
原來是遙遠的地方有一隻名叫食夢貘的妖怪，最近在嘗試研製能讓大家吃了就能做美夢的夢幻料理。
而且不止如此，食用了料理入眠以後，還能通過握住手的方式，讓倆個人的夢境連通。
「最近我們去參加了月分祭，順便也收到了幾份夢幻料理當特產帶回來，想要夏目大人也一起嘗一嘗。」
夏目貴志：按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很感動才對，但是看到了中級它們殷切的目光之後，怎麼突然就有種自己被拿來做實驗試菜員的錯覺了呢。
櫻子：好奇.jpg，一來就碰到了這種好東西，莫非是傳說中的穿越福利？
貓咪老師舔著嘴唇迫不及待：「夢幻料理，味道會不會也非常夢幻呢？」
幾人一貓一同打開了食盒，結果只看到裡面擺放了八枚製作極其精美的壽司。
中級們眼疾手快一把擋住了想要一頭扎進食盆的肥豬貓貓：「不行！這是我們特意給夏目大人留下的！斑大人肯定會一口把它們全部掃乾淨！」
「快啊，夏目大人你快嘗一下，這隻豬貓我們完全攔不住了——」
夏目貴志：「……好誇張。」
為了不辜負中級們的好意，他當然是不帶躊躇的一口吞下了壽司。
櫻子在旁邊穩穩的接住哥哥，並且提供了一個妹妹膝枕，將他的腦袋放平，讓他以舒適的姿勢躺下。
不過很快的，看到哥哥的眉頭微微蹙起的時候，她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那麼點不對勁，抬眼詢問中級：「那位叫食夢貘的妖怪製作的料理的夢境，是和什麼有關的呢？」
這怎麼也不像在做美夢啊。
「人類不是只有童年是無憂無慮嘛，我好像隱隱約約聽到大概率會是和童年有關的。」
獨眼中級話音剛落，就收到了櫻子的一聲嘆息外加貓咪老師的頭槌×1。
「你們倆個笨蛋！」貓咪老師怒吼了起來。
「童年啊……」櫻子抬起頭：「確實，快樂的事情在那個時候很容易擁有，也是最不容易有煩惱的年紀，但是……」
「很明顯的，這是因人而異的呀。」
倘若是在那個時候被迫學會了隱忍，隱藏情感，強顏歡笑的童年，大抵是夢幻不到哪裡去。
中級們也是好心辦壞事，這些事在她的那個世界，它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比如說冬天大清早帶她和哥哥一起去看多年只有一次綻放機會的白霧花，確實非常的美麗，結果回家以後兄妹倆就因為風寒紛紛發燒重感冒，還得貓咪老師忙前忙後用爪爪擰冰毛巾降溫。
不過她隱隱約約還記得，剛剛中級們提過，這個夢境還提供聯機功能。
「小丫頭。」
在她抬手握緊夏目貴志的手之前，貓咪老師忽然問她：「你……到底和這個小鬼或者和我是什麼關係？」
「我認識你嗎？」
櫻子想了想，她扣著夏目貴志的手晃了晃示意道：「可以綿延到任何一個世界的羈絆。」
「至於和老師的話……」
「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吧。」
她輕輕一笑，在貓咪老師炸毛的吐槽聲中閉上了眼睛。
—
身為「與眾不同的孩子」，哥哥的童年大多數時候都與自己的處境大同小異。
因為能夠看到妖怪，所以他會為看不到的客人擺上新的碗筷，也會為了寄宿的家庭勇敢的驅逐看起來來者不善的不速之客。
「喂！不要在這裡給大家添麻煩，快走開啊！」
換成年少的櫻子就絕對不敢這樣做，但是小小的夏目貴志已經敢這樣對著一隻妖怪喊出聲了。
啊，是這樣的，哥哥他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勇敢和善良的人。
但是這樣勇敢的小小少年，收穫的卻是來自第三視覺的鄙夷，不解，厭惡……
她再熟悉不過的那些目光。
「夏目君，你在那裡做什麼呢？你在對誰說話？」
寄宿家庭的女主人，有點兒害怕的問他：「那邊……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是因為失去了父母，想要用這種方式博取大家的關注吧。」
「是個可憐的孩子呢，也稍微諒解他一下吧。」
其實這個世界，寄養家庭的那些長輩，雖然並不理解孩子的行徑，卻在儘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接受他的「與眾不同」，在最後實在受不了的時候，才會將他送去下一個寄養家庭。
「我也不想給大家帶來麻煩，但是……」
「為什麼只有我能夠看見，大家卻看不見呢？」
「如果我也看不見的話，那樣該多好……」
終於剝開層層雲霧，窺見的來自哥哥的夢境底層，就是這樣一幅場面。
小小的孱弱的少年，死死的抱著書包蜷縮在神社，期盼著頭上近在咫尺的雷聲能快點消失。
他的身上都是泥土，雨水，這樣更襯托出了形容的狼狽。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也不能被稱作「童年的美夢」，反倒應該換個說法，變成「童年的夢魘」才對。
所以……
其實，在她年少時看不見的地方，哥哥他……也過的相當的辛苦呀。
但是至少現在，她可以朝著那個蜷縮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
她可以試著用自己的方式為他構築出一次美夢，讓他童年的夢魘消失不見。
年幼的夏目貴志睜開眼時，便看到了一個笑容溫和的陌生女孩牽住了他的手。
她的眼眸和頭髮都和自己十分相似。
「你是……」
「你喜歡貓嗎？」
她忽然沒頭沒尾的問了自己這樣一句話語，他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神社外的雷聲忽然小了很多。
「這樣啊，太好了。」女孩對他笑了笑，下一秒，他的懷中就出現了一團差不多有他半個人高的超大圓滾滾三花招財貓。
「……！」
夏目貴志先是一愣，然後他下意識的抱住了正在哼哼唧唧奮力掙扎著的貓咪老師。
「……貓。」他重複了一遍女孩的話語。
「嗯，貓。」櫻子又牽起他的手，走向了已經雨過天晴的神社外面：「貓，還有家人。」
夢境的場景又變幻到了藤原家，塔子阿姨和滋叔叔都坐在壁爐邊，見他回來，滿臉喜悅的站起來：「歡迎回家，貴志。」
「……」
少年回過頭，他滿臉希翼的望著正牽著自己手的少女。
「那，櫻子，也是我的家人嗎？」
「……」
不過這個再純粹不過的目光倒是讓櫻子的內心狠狠的震顫了一下，她險些忘記了這裡是異世界，差點就對著這個哥哥點頭了。
少年版的哥哥，這誰頂得住啊……！
「羈絆分成很多的形式，你也一定會有很多其他的羈絆。」她俯身上前，給予了少年一個擁抱：「雖然我們的緣分也許只有這次見面，不過……」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確實是家人。」
「我會珍惜這次相遇的。」
「所以，你在未來也要繼續和身邊溫柔的小夥伴們一起走下去呀。」
「哥哥。」
—
不出意外的，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貓咪老師在耳畔不停的叨叨叨叨。
「食夢魘那傢伙，是把噩夢全部塞到料理裡面了吧，嘖，最後那些東西沒有一個人敢吃，那個小丫頭就提議帶了三份走。」
「她沒等你醒過來就說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離開了，你們倆留了聯繫方式沒有？我覺得她還蠻強的，有玲子當年的風範，鐵定能讓那個拽的二八五萬的的場靜司吃一年的鱉。」
「所以你現在還好嗎？又想起來以前的那些事情了？」
「……」從夢境的混沌中清醒了一下神智之後，夏目貴志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想……」他抬起手：「我確實做了一個美夢。」
「啊？」
「關於如果我有個妹妹的夢。」他含著笑意說道。
—
「哥哥——」
夏目貴志今天剛剛進門，就被妹妹撲了個滿懷。
是久違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沒這樣和他撒過嬌的妹妹。
這一時間讓他有點無所適從，不過最後還是抬手在掛在自己身上的妹妹的脊背上拍了拍。
「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了嗎？櫻子？」夏目貴志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忽然正色道：「或者，有誰欺負你了？」
話里行間充斥了一幅但凡誰敢欺負妹妹他就能送對方一百個友情破顏拳的語氣。
櫻子：「……沒有，我就是想你了。」
年少時，一直以來都是她在依賴著兄長。
遇到妖怪時只要躲在哥哥的身後閉著眼睛，被哥哥牽著走就好，被跟上的時候哥哥也會幫忙驅趕它們，就算是最後分配寄養家庭上，也是平時懂事可靠慣了的哥哥出言懇求拜託。
但是，在她因為「看得見」的體質遇到了那麼多麻煩時，哥哥的情況其實不比她好上多少吧。
但是，因為是哥哥，所以他無聲無息的承擔了下來，也從未和妹妹提起過任何的委屈。
如果不是剛剛那意外的世界線跨越，遲鈍的她可能一直以來都沒能直觀的意識到這一點。
哦，夏目櫻子，你可真是個大笨蛋。
夏目貴志微微怔愣，不過很快他便笑了笑，婆娑了一下妹妹的腦袋：「啊，哥哥也很想你。」
看著這一切的塔子阿姨笑了：「哎呀，看他們兄妹倆的關係真好呢。」
滋叔叔也笑道：「這樣就很好呢。」
圍觀的貓咪老師：「……」
算了，看著這對妹控/兄控溫馨互動的這種事情，它早已經從幾年前習慣到了今天。
這個時候甚至想吐槽的半點慾望都沒有了，這就是習慣的力量。
夏目貴志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他與叔叔阿姨打完了招呼以後，將依舊保持著樹袋熊樣子的妹妹搬到了二樓，在這個時候她終於肯依依不捨的鬆開手，乖巧正坐回榻榻米上。
一母同胞的兄妹之間的默契，就是就算只是對視相顧無言，也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太多的東西。
「哥哥。」
不過最後櫻子還是沒將剛剛的小插曲說出來，只是如此感慨道：「哥哥是櫻子的哥哥，真的太好了。」
「……嗯。」
夏目貴志也很認真的回答了她這句沒頭沒尾的感慨。
「我也覺得，有櫻子做妹妹，實在是太好了。」
下一秒，溫馨的兄妹畫風突變。
「嗚嗚嗚嗚，哥哥，歐尼醬！你小時候一定吃了很多苦罷！」
夏目貴志一愣：「啊，這倒是沒有……」
「放心吧哥哥，我這就去把日月食先生的日月石要過來給你戴上，這一次，我一定好好彌補一下哥哥遺憾的童年！」
「咳咳咳！櫻子！這就不用了！」
「——喂你這個小丫頭！其實你單純的是想看幼年版的夏目吧！」貓咪老師怒吼，一語道破天機。
「誒嘿。」
「你誒嘿個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