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早上好」
發售日前,
「人都到齊了是吧...」
「是的,聽說這次從AKS那邊抽調了很多富有經驗的staff!」
「北川桑在你來找我之前,有沒有什麼建議?」綴飲了一口茶,肥肥胖胖的秋元康眨著他那狡黠的小眼睛,詢問道。
「並沒有...」
「哦——?那還不錯。」
一單發售日前,乃木坂46合同會社(LLC)正式成立,由北川謙二所主導的NorthRiver和村松俊亮所主導的SonyMusicRecords,共同合資成立。
那麼理所應當,AKS的部分股東也就順帶成了乃木坂的股東,與秋元康一直做對的AKS本部董事窪田康志,就是上次輿論搞他的傢伙,被巧妙排除在運營外。
現在才是收貨勝利果實的時候,今野義雄?讓他在鍛煉幾年吧...
「對了,秋元先生,這次合同會社,索尼SME的本部沒有參加註資嗎?」
「呵呵,你說他們?
那幫官僚資本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誰知道他們想法呢...」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沒看到現在AKS已經替換完索尼大部分兼職staff嗎?事已至此,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未來,由我們說了算!」
「最後,我還有個疑問,就是我們為什麼讓北川謙二做中間人,而把窪田董事他們排除在運營外?」
「窪田康志,說的是那個京樂出身搞柏青哥的下九流傢伙?哈哈哈,
那傢伙是什麼狗屎貨色?與成員曖昧不清,帶成員去夜總會,這幾年枕運營就是他帶起的頭,
別看表面光鮮亮麗,AKB內部早...」戛然而止,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重啟了話題:
「但!我早就吸取了教訓,乃木坂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特別是在頭幾年!」
[注~秋元康當年迫於輿論,不得已娶了小貓俱樂部成員,兔不吃窩邊草,所以他自己也不算什麼好東西]
「了解了...那麼秋元先生,我先回去了。」
「嗯~代我向北川桑他們問好,有空一起吃個飯。」
輕輕的「砰」——,門被關上了,目送著AKS電通代表的離開,辦公室又恢復了寧靜。
明天就是一單發售日,網上對櫻島真希的疑惑和對Center位星野南的不滿,早就沸沸揚揚了。
役所出身,還是年輕女性,霓虹的大男子主義和津津樂道的出身鄙視鏈,還是這麼的讓人可笑,想到這些的秋元康冷笑一聲,
阿依努出身不要、單親家庭不要、非關東出身不要、東北殘留遺孤不要.....
人,真的是被劃分成三六九等嗎?
沒有反駁,在他所經歷的現實世界,已經告訴了殘酷的答案。
政客的兒子還是政客,銀行家的兒子還是銀行家...
如同外務、厚生省那種,連職員入職前祖宗十八代都要背景調查的手段,斬碎了多少有才之人的夢想。
秋元康是靠才華爬上來的,自負如他,從骨子裡看不起這些祖輩蒙蔭之輩,
搖了搖頭,便不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而今只擔憂村松俊亮所欽定的C位,能否但起大任...上次在AKB的live上面,暴露出不大不小的問題,
想來一單之後,村松他應該不會在參與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小輩,根本沒必要插手運營,不如老老實實拿分紅,
歌曲選擇、服裝設計、單曲封面、企劃設計,還得靠我們這些運營偶像經驗豐富的前輩,
思考中的秋元康看著窗外,
如果平平靜靜沒有消息的發售,靠llc宣發是完全不行的,網上的毀譽參半,反而會推波助瀾,從而增加銷量。
AKB的公式對手——,報出這口號就考慮到了結果,
名氣嘛~能蹭就蹭。
有時候,一定程度上的謾罵和評判也是一種好事,曝光率反而會變相增加!
拭目以待。
-------------------------------------
成員們可不會想那麼多,瘋瘋癲癲的齋藤優里,在訓練室把魔爪伸向了小飛鳥,兩人都在選拔三排,
這讓變態優里有了可乘之機,兩人的打鬥追鬧從一開始就沒停下來過,誰讓阿蘇卡是最年少呢,
看起來就很好欺負,毫無心機的甜鳥,任誰看到都想去揉一揉鳥頭吧,只不過現在她被揉的地方是小小的鳥臀。
「亞噠!你別追著我了,好討厭啊——」
「不要,誰讓你剛才不理我的?!」說完舉起了爪子
「桀——桀——桀——桀!你是逃不掉的,嘿~」
「你...優里你...真的是個變態啊,你怎麼不去追那個螢火蟲!」小飛鳥被蹂躪的臉色通紅,電麻一樣的感覺不停的泛起,
沒有人能夠逃脫屁股星人——齋藤優里的魔手,已經收集了十二位成員的她,好像摸出了心得體會...
是如何讓對方享受的心得嗎?很有可能。因為,阿蘇卡那血色將溢的臉龐,欲迎還拒的表情,就差快哼唧出來了。
「螢火蟲?那是誰?」bt享受中的手沒有停,而是疑惑地問道。
「就是修羅雪姬啊。」「哦哦,你說櫻島她啊...」
氣氛陷入了沉默,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沒有說話。旁邊的其他成員納悶的看了她兩一眼,又轉過頭聊天去了。
只有前面坐著的娜娜敏,肩膀動了一下。
......
「吶...你說網上說的那個,是真的嗎?」齋藤飛鳥弱弱地問道。
「我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但是南鄉唯他們保持了沉默,官網上也沒有反駁,我想...也許吧...」
齋藤優里收起了剛才的笑容,有點喪氣的分析著。
「那..那麼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出身在那種地方,真的像網上所描述的那樣霸凌別人嗎?」
問完后,阿蘇卡便想起了那次宿舍的睜眼比拼,
也是她唯一贏的一次,對方微微指了手中的牛奶,問要不要喝,沒有理會的自己留給她的只有得意洋洋的背影,
現在想來,此刻心中泛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傷心?難過?擔憂?也許都不是……
螢火蟲她不像麻衣樣那樣溫柔可人,也不會說什麼女孩子之間的話,安慰別人更是直來直去,讓人生不出太多好感,
拿劍的暴力女,這是齋藤飛鳥的第一感受。
貌似只有生田繪梨花與她的關係很好,不過生田桑那樣聰穎天真的人,是能讀懂別人的內心吧,
即使她兩的宿舍經常只有一個人...
聽到詢問后的齋藤優里沉默了,出身還算優渥的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這時在前面,聽到她們對話的橋本奈奈未,
轉過頭來,沒有正面回答飛鳥的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些聽起來很奇怪的話。
「阿蘇卡,想象一下那種可能性,比如說......我是說假如,你千萬不要代入,
你的哥哥,從來就不存在...」
飛鳥有點奇怪,但還是順著娜娜敏的意思回答道:
「嗯...」
「你的父親,你從未見過,也不知道他的長相相貌,特長愛好,性格習慣,他對於你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空洞,一個只知道名字的空白人生。」
「嗯...」
「你的媽媽,也許有點印象,也許毫無印象,又或許你從未感受到過一絲母愛,你甚至從來沒有喊過她一聲媽媽,
在生日、在新年...在人生的每一個角落裡,都從未存在過她的身影,
家人這個名詞,是鏡中月、水中花……
而家,對你來說,從未擁有過,
這樣的你,會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
聽完的飛鳥有點難受,卻又不知道難受在什麼地方,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很難有這種共情,「吶...娜娜敏你?」
「嗯,我的父親,在我國中的時候就離世了...不過我的痛楚,不及她的十分之一罷了。」停了下來的娜娜敏,又開口道:
「可就算我這樣的痛楚,也像是從地獄中剛剛爬出來那樣沉重。」
飛鳥和優里獃獃地看著回憶起往事的她,溫室的花朵與堅韌的小草,從來就不是同一種植物。
精心呵護和狂風暴雨,環境的不同造就了她們不一樣的閱歷與感悟。
就在此時,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在看到來人後,吵鬧的室內,安靜了下來,新聞與話題是團體中傳播最快的東西。
沒有一個成員能從進門之人的面色中,看出任何的自卑與不適,仿若那種謾罵和懷疑,完全沒有存在過。
經過所有選拔組成員的默默注視,女生坐到了空著的椅子上,
高束的頭髮與白皙的脖頸,瘦弱的肩膀與挺拔筆直的背部,猶如她的刀劍那般,比往常更加耀眼銳利了,
「早上好。」
「早上好!」
一如往常的早安,一如往常的舉止,飛鳥和優蛋探究的望著她,
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尋常,她倆帶著疑問互相眨了眨眼,有點摸不著頭腦...
只有花花知道,這個春天,她曾屹立於大地之上。
流言蜚語,
不過是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