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的生日

這天早晨，賽勒斯很早的就起了床，沒有其他辦法，只因為今天是赫敏的生日，隨著兩人的友誼逐漸加深，她希望這次自己的生日賽勒斯能夠過來一起慶祝，昨天通宵的製作禮物導致現在的他精神都是恍惚的，眼前老是有金色的絲線飄來飄去。

「是飛蚊症嗎？也不太像」他將包裝好的禮物盒小心翼翼的放入口袋，又看了看牆壁上的表「早點出發，或許還能在等她的時候眯一會」，於是和自己那喝著威士忌應早飯的父親簡單的招呼了幾聲就出了門。

剛開始那會父親對他每次晚歸都頗為反感，特別是對於他老是跑到別人家做客吃飯這件事表示很不滿。

只是賽勒斯的父親認為自己的孩子總是跑到其他孩子家吃飯，玩累了才被送回來，每次格蘭傑夫婦都會開車送賽勒斯回去，因為有時候學習或者玩得累了，在車上賽勒斯就會睡著，等到了公寓底下，溫德爾先生會輕輕將他抱起送回門口。

看到賽勒斯被其他的父母抱回來的那個樣子他就有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溫德爾先生用有力的雙臂環抱托住賽勒斯，他睡著時會微微有些拘起，雙手就會微微地搭上溫德爾先生的脖子，嘴角勾起一絲淺淺地微笑。

巧合的是，哈德里太太正好是這座公寓的房東，後來通過一些渠道又知道了些情況，因此父親被教訓了好幾次，最後看在可愛的賽勒斯的份上減了些租金，父親這才認識到這是他惹不起的房東老大，於是後來也放棄了。

只要成績好，就不會管了。

現在正值秋季，但賽勒斯只是簡單的搭上一圈圍巾，雙手插口袋，腦袋一垂，就坐在椅子上打盹，過了一會赫敏才把他叫醒。

「昨晚你幹什麼去了，精神也太差了吧」她架起賽勒斯瘦弱的小胳膊就往外走，「怎麼樣，你很喜歡這條圍巾嗎？」

賽勒斯懵逼的被她往外拖，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圍巾？我很喜歡的，你送的我都喜歡」

赫敏瞥了他一眼

「所以你就不想表示些什麼？」「啊？」「......你最好想想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些事情」

賽勒斯知道她想說什麼，但為了保證禮物必須要在正確的時間上打開，於是獃獃的在那搖頭晃腦

「赫敏~我忘了什麼啊，啊！我好像忘記吃早飯了」

她停下腳步，突然回頭伸過頭眯著眼睛盯著他，賽勒斯被看得有些發毛，「怎...怎麼了」

一隻手從他的口袋中抓出一個小禮盒，在眼前晃來晃「你的戲演得也太假了些」「我只是想讓它在更完美的時間打開」

赫敏喬然一笑，「現在就是」

手靈巧的解開小蝴蝶結，打開盒子，映入其中的是一張樹葉狀的透明的標籤，這是夏櫟的葉子，其中的脈絡各自規整的排列，小手輕輕地撫摸，感覺上帶有一絲清涼與光滑，又能微微感受到表面上那些樹葉脈絡的凹痕。在太陽反射下露出了它晶瑩剔透的冰晶般的模樣。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因為可以把它當成一個書籤，只是不注意點的話會摔壞的」

赫敏又小心翼翼地蓋上盒子，放入自己的口袋，沒有回答喜歡與否，只是說道「前幾天我看到一雙手套，反正快要冬天了，也許你可以陪我去看看」拉著他繼續走，只是感覺她的小手有些軟了下來。

由於她剛從拳擊館出來沒多久，手上還有些汗，導致兩隻手因為不斷的拉扯而慢慢有些鬆了，賽勒斯看在前面興奮的身影，只能讓自己的手有力些。

今天是9月19日，莫妮卡夫人正在為了慶祝自家女兒的生日準備了一大桌的菜而努力，賽勒斯不得不佩服溫德爾先生的好福氣。生日蛋糕也是赫敏最喜愛的雪崩草莓蛋糕，白色的糖霜如雪花一樣淋在上面。

赫敏認為，這是她目前為止的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這一次的生日聚會上不光有愛她的父母，多出來一個最好的朋友，她在心裡許願，希望這個場景能夠永遠的保持下去。

女孩的心情如同在冬天偷偷吃著冰激凌一樣興奮，然而，就在許願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忽然飄了起來，連帶著客廳的兩人以及沙發上的玩偶。

溫德爾先生瞪著眼睛，震驚的看著自家女兒，賽勒斯被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因為他能更加清晰的觀察到以往的那些金色絲線，如波浪般緩慢、平穩地起伏。

赫敏獃獃的不知所措的看著兩人。

賽勒斯也獃獃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因為他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超能力？原力？她會成為超級英雄？又或者是某個大法師？我要重新撿起以前的東西嗎？這是哪個無限宇宙？」

賽勒斯不知道，但賽勒斯可以確定的是，以後的生活也許平靜不下來了。

.....

「賽勒斯！你今天不把這一章寫完就別想跑！！」

「吼吼~我親愛的赫敏朋友，這是急不得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想看接下來的部分」

「好了好了，接下來的部分就是讓我休息休息」

賽勒斯把筆一丟就斜躺在沙發上，嗯~慢慢入冬的天氣導致了他越來越懶，坐在旁邊的女孩氣不過，只能用力的捏著他的臉。自從和赫敏相識之後，他比一開始自己那瘦弱的體型要壯實了許多，而代價就是女孩現在開始喜歡扯他臉頰上的肉。

「我的臉總有一天會被你扯大的」「那又怎樣？你身上的肉還不是在我家吃出來的」

「所以，如果有一天我被你喂成了一個胖子那也得怪你」

他只能無力地陷在沙發和軟軟的枕頭裡。

赫敏想了想變成胖子的賽勒斯，不禁打了個顫「你提醒了我，所以為了防止你被我喂成胖子，所以你就老老實實的以後跟著我運動喲~」

「Areyouserious？」他慵懶得像只橘貓一樣翻了個身，「你說得對，為了讓訓練趕緊來，我認為等會可以吃一個雙層芝士牛肉漢堡」

赫敏看他竟敢把臉背過去，直接把書往桌子上一扔，反身騎在男孩身上，更加使命的掐他的臉，

清晨的陽光從小花園一直蔓延到客廳的兩人身上。

陽光、女孩、書頁、咖啡.....此時的兩人貼得很近，賽勒斯聳聳鼻子能夠聞到女孩早晨吃過的蛋糕所散發出淡淡的橘子味的氣息，赫敏看他也沒有反抗，手上的力氣不由得消散許多。

「賽勒斯」「嗯？」男孩躺在那，耷拉著眼皮，懶懶的應了一聲。

「我真的不是怪物吧？」他眼睛都沒睜開的說道「不是~」

女孩捏臉的手逐漸用力「可我萬一真的是怪物呢？你們會不會不要我了？」賽勒斯「嘶」的一聲，無奈地看向赫敏

「就算你是怪物，我們也絕對不會拋棄你，可以了吧？」他是誰？甘道夫的首席弟子，敵擊劍的傳承者，白武士，卡泰瑪姬第十八代至尊法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聽到這話，赫敏又使勁捏了兩下泄憤后才罷休。

格蘭傑夫婦今天中午吃過飯就跑去診所上班去了，整個家裡只剩下了剛剛考完試的兩人。

賽勒斯抱著枕頭躺在床上，趁著女孩幫他整理知識點的功夫，細細觀察了一下她體內不知名的金色細線，雜亂，無序，在其體內到處遊走，而散布在周圍的確是很緩慢的波動起伏著，他抬起手，感受著它無序的波動並將其安撫得稍微平靜下來。

等好幾條絲線在他手中平穩后，將其歸入自己的體內「有一個問題，是我本身就是赫敏一樣，還是我能夠像她一樣？」

「有趣，一種全新的遊離於自然與人體之間的能量，但極其不穩定么」賽勒斯嘗試著朝赫敏一揮手，忽然她往後一飛，正好「啪」得一下栽在他身上。

女孩被剛剛所發生的事嚇了一跳，僵在那裡，側過頭與他四目相對，

「剛剛發生了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做了什麼？你......」

「等會等會，我也許就是...像你一樣？」賽勒斯打斷赫敏的連環提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慵懶的挪開處於她身下的自己，站了起來。「我只是招了招手」

「只是朝我招了下手？」「ye~」

赫敏雖然不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但至少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與眾不同了，有了上次自己的情況作為參考，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她挑了挑自己的眉頭，隨後擔憂的說道：「所以....我們是怎麼了？以後被發現的話會不會被抓起來，我看小說里都這樣」

「我不知道以後，但也許我覺得我們應該可以慢慢的控制」賽勒斯又朝赫敏輕輕勾了下手指讓她飄了過來。「你瞧？我能感受到」

「我應該怎麼做？」「靜下心~但小心些，這種能量具有不穩定性質」他握住女孩的手重新坐下，

「首先，我想問一件事」賽勒斯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人，赫敏通過他的眼睛能夠看出這次的平靜區別於以往的「安靜」，現在的賽勒斯更像是一片平靜的湖。

「什麼？」

「你覺得....什麼是真實的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