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萬歲
「『小豆豆!』青春期的周文總是冒痘,所以佳媱用這麼叫他。『咱們今天下課去哪兒吃呀?』『嗯……』周文想了想,『去二餐廳吧,一餐廳咱們都吃膩了,出不了學校,只能這樣換換口味了。』『好吧!』。周文和佳媱手牽手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但突然不知從哪裡湧出來一群學生把周文和佳媱衝散。『文文,文文』周文在人潮中極力地尋找佳媱的向,『文文,文文……』聲音近了,近了……周文看到佳媱向他伸出的芊芊細手,剛快要握住的時候又被人潮衝散,周文極力地想伸手抓住她,『媱媱,媱媱!』」「媱媱!」不知怎麼的,周文竟被自己響亮的叫聲吵醒,本來只覺得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一場夢罷了,不過舍友小胖卻毫無徵兆地接起話來:「周文!幹啥呢!這才凌晨四點,都睡覺呢,你幹嘛呀!」周圍的舍友這時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小胖還在繼續說著:「周文啊,你說說你,半夜瞎喊叫什麼,那李佳媱不就你同桌嘛,你要是內啥就去追呀,別一天天偷偷在夢裡想」周文不知道該說什麼,「嗯嗯,不好意思,快睡吧快睡吧。」周文也摸不透自己的內心,他不會真的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吧……
周文內心毫無定數,「不就是一個夢嘛,這能印證什麼?夢裡做的事情能說明什麼呢?」他只覺這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夢罷了。「李佳媱跟我只是普通的同桌,頂多算比較熟的好朋友,不會有什麼別的關係的……」他想著這樣跟小胖解釋。但多事的小胖怎麼會把這樣勁爆的消息埋在心底。很快,這件事就在班級里越傳越開,越來越離譜,到了佳媱的耳朵里時,已經完全變味了。看得出來,上課時間佳媱總想找時間問問周文,但周文不想回答,他只想睡覺。
「周文,表白了嘛,我還等著吃喜糖呢。請客!請客!」小胖看周文躺在床上獃獃地頂著天花板便說道。「你別亂說,不就做個夢?又能怎樣啊。」周文翻身面向牆壁。
「『文文,你真的喜歡我嗎,他們都給我這麼說,我也想知道……』佳媱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周文,周文從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面臨這種問題,他眼睛不停地亂瞥,但當不得已盯著佳媱的時候,他總覺得佳媱的眼睛像星星一樣美麗。『我……你別亂想啦,小胖瞎說的。』周文支支吾吾的,至於說沒說清楚他也不知道。『文文,我喜歡你,從咱們做同桌的第一刻起,雖然你不愛學習,不像老師說的那種人人嚮往的好學生,但我就是喜歡你,喜歡每天跟你打鬧,跟你置氣,只要有你。我們……在一起吧。』」「叮——叮——」學校惹人煩的起床鈴還是想起了,周文並來不及回答,緩慢的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他還是想像往常一樣,互相講講題,聊聊天就好。但之後每次坐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不經意地想起這個夢,或許周文真的想實現這個時刻,或許每次小打小鬧的背後,都有愛……
母親的晚飯可能會等周文,但機會不會。中午吃完飯後,本應該是回宿舍睡午覺的,周文突然想回教室拿本書回去讀,正好最近晚上睡的比較好,午休的時間不能浪費了。但一進教室才發現,自己座位正有人坐著——李子晨,佳媱也在,他們正邊寫作業邊有說有笑著。「同學,往後一點,我在我抽屜拿本書。」佳媱無意間與周文四目相對。「看生物書嘛,你的在我這裡,我在抄你的筆記,我上課沒跟上。」佳媱指了指橫在兩張桌子中間的書。
「不用,我拿英語書……」胡亂抽出一本不知是什麼書後,周文就迅速離開了,留下兩人有說有笑。
周文中午睡過,一到教室就趴在桌子上,困?難過吧。「怎麼了,你不開心嗎?」佳媱問道。周文不理,「你的生物書還給你,筆記抄完了,以後抄子晨的算了,你的有些字我都看不懂。」周文接過書放在抽屜里,繼續趴著。雖說周文每節課都有認真聽,筆記也在認真記著,但一整天都蔫蔫的。周文經常看見早上最後一節課下后,子晨就拿著留過的作業在周文旁邊等他離開,周文不會說什麼。世界萬物,總有失去了才會覺得珍惜,當然,周文並不能做什麼改變,就這樣連續好幾天都有種心情低糜的感覺。
「誒,你們倆聽說沒,子晨好像給李佳媱表白了,今天中午還在餐廳見到他們兩個了。」小胖吃飯時忍不住順道。趙猖發覺周文臉色不對,立馬說:「那又怎樣,我看他們長久不了,一看就不怎般配。」「周文,給你說讓你快表白,現在夢裡都叫的女孩被別人搶先了吧!」周文一口飯咽在嘴裡。「誒,咱們這周好像不能放假,得調休呢好像。」趙猖立馬圓場,小胖這碎嘴也津津有味地談論別處了。周文仍不說話,悶聲吃著飯,好像會暗自下什麼決定一樣。
「李佳媱,能借借你筆記嗎,我上課沒記完。」周文終於忍不了承受這樣壓抑的同桌關係了。「嗯,你要哪科?」「能問你個問題嗎?」周文小心翼翼的問。「什麼,你說唄,還突然點我名,怪嚇人的。不對!我又不怕你!」「嗯……你跟那個子晨是不是……」周文一直支支吾吾的。「沒,聽別人瞎說,那天中午寫完作業教室沒人了,我們就一塊吃飯了,想什麼呢。」「非要一起寫作業嗎?」「小文,你怎麼了?」
「沒,沒,不喜歡他坐我座位。」佳媱一直盯著周文,目不轉睛的。像做夢一樣,周文又想起了夢裡那一刻。「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拒絕的委婉一些,畢竟都是同學。」周文還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嗯,那你以後把字寫好一點,我就找你借筆記了。」「嗯。」
自此以後,佳媱好像明白了周文的意思,再也沒有跟子晨一起抄過筆記,他們好像更加依賴彼此。他們之間有一層膜,一層限制著普通同桌關係的膜,沒人想要打破它,可這種限制好像慢慢融化了,他們互相成為了最親密無間的人,行影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