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比人好

夜晚，宛城東北方的小客棧內，三人開兩間房分別休息。

司馬秀正拿著司馬卦用賣夜明珠的錢買的書籍用心觀看，若有不識得的字便問司馬卦，而司馬卦在捧著一本三厘厚的修鍊功法細細瀏覽。

忽然，剛洗完身子的龍麗華悄悄推開門進來，看到桌邊七堆滿書籍、七堆近高三尺高的書們，龍麗華拿走其中一本坐在床邊看，發現完全看不懂，走到司馬秀身後用右手輕點司馬秀的右肩，小聲說：「弟弟，我看不懂這些字，你可以教我識字嗎？」

龍麗華髮現司馬秀沒什麼反應，便用力了幾分，見司馬秀還沒反應，便在他耳邊說：「弟弟，你剛剛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司馬秀微微移開頭，說：「麗華姐姐，抱歉，沒聽到，你剛剛說了什麼？」

龍麗華拉開司馬秀身邊的一個木凳坐上，攤開書指著書上的字，說「我看不懂，教我識字。」

「生氣呢？」

「才沒有。」

「請我哥哥教你吧！我剛學識字不久後父親便中毒了，母親又不識字，三年來一直都是哥哥教我識字的。」

「才不要，你哥他肯定會拒絕我的。」

司馬卦邊看書邊說：「弟弟，你來教龍麗華，然後一起看書，遇到認不得的字，我一起教。」

「還想多看會書來著，唉～」

龍麗華撇頭道：「我在你心中比不過一本書嗎？」

思考了一下，司馬秀說：「姐姐比這本書重要。」

撇回頭后，龍麗華指著書上一字，說：「這字怎麼念？是什麼意思？」

「麗華姐姐，我們先從簡單的開始，好嗎？」

「不好！」

司馬秀微微皺眉，感覺出龍麗華因自己剛剛反應而心情不好，卻不知該怎麼做，思慮一下。

「要是哥哥的話～一定會直接不理麗華姐姐的。」

司馬秀實在想不出怎麼哄人，便直接開口說：「麗華姐姐，我該怎麼做你才會開心呢？」

龍麗華聽言，微笑著面對司馬秀說：「沒有不開心啦～只是鬧了點小脾氣，現在沒事了，你從最簡單的字教我吧！嘻嘻～」

司馬秀撓了撓頭，后按照記憶中自己學識字的經歷來教龍麗華識字。

許久，司馬秀感覺時間不早了，便說：「麗華姐姐，今天就教到這了，你該去你房間睡覺了，哥哥該休息了。」

看著龍麗華走出房間並關好門，司馬卦立即叫司馬秀過來，將一百銀兩放在他身上、傳授他自己對修鍊功法的最新感悟。

次日卯時、拂曉時分，司馬卦早早的起床，並叫醒司馬秀與龍麗華，三人坐上馬車趕著北城門最早的開門時間出城。

輿內，龍麗華揉著睡眼，打著哈欠，問司馬卦：「早飯都不吃就出城，至於這麼趕時間嗎？」

聽言，坐在馭座左邊御馬的司馬卦放好右手拿著的地圖，從放在馭座右邊的行李箱上拿出部分乾糧輕丟給龍麗華、部分乾糧輕放到正認真看書的司馬秀身旁。

龍麗華見狀，輕言：「水。」

隨即，司馬卦輕丟一水囊給龍麗華，輕放一水囊在司馬秀身邊。

龍麗華狠狠的瞪著司馬卦，用力的吃著一口又一口乾糧，口乾時便小口喝水，看看車窗外的風景、看看司馬秀認真看書的臉、看看司馬秀正在看的書。

司馬卦看著地圖確認目的地，宛城東北方、卡住荊州與中州唯一通道的偃師城。

司馬卦看著聳立在前方遠處的界山山脈，

自言道：「聽說多年前前方的山野曾有上萬的賊寇隱藏其中，禍亂多年，搞的平民、小商人不敢北上，但都在九年前被剛來南陽的南陽王率宛城三千守軍給除盡。昨天聽說最近又有賊寇出沒了，希望他們別那麼猖狂。」

司馬卦：「弟弟，等會路上無論聽到什麼看到什麼，你只要安靜的待在車廂內看書，這就好了，我會處理好一切。」

司馬秀探頭出車窗外，看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岭，說：「哥哥，萬一遇到賊寇，你會怎麼做？」

司馬卦：「殺！」

司馬秀：「……」

龍麗華：「老用殺解決問題，怪不得這麼寡情。」

司馬秀坐回去，看著司馬卦背影說：「哥哥，昨天我看完了一本名《何為人》的薄書。這書很奇特，有很多想法很特別。書上說，古有聖人孔子曾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人之初，性本善，惡人之初亦是善人，大多惡人是經歷種種不幸及生活所迫才無奈作惡，若我們寬恕惡人的惡行、耐心勸導他們從善、幫他們解決他們面臨的困境、救贖他們罪惡的靈魂，就可使其棄惡從善。」

司馬卦：「惡有惡報、善有善報，若惡人可能得善報，那這天下就會出現無數的惡人。所以無論惡人一開始如何，只要他作惡了，他的結果必然就是壞的，而賊寇的結果就是死亡。」

「哥哥，我懂你說的了。」

「寬恕、勸導、幫扶、救贖，有點意思，這書誰寫的？」

「一位叫白芒的人。」

龍麗華見對話結束、司馬秀正進食早飯，說：「弟弟，吃好后該教我識字了！聽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我感覺到你們人族的思想很有意思，我通過你們的書籍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