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終結
皎潔的月光從窗戶那照進房間,同時映照出三道人影,老嫗、老翁、老道士。
三人面相皆若俊美者老后的樣子,老嫗與老翁穿著襤褸,老道穿著一身乾淨又有多處布丁的灰衣道服。
老嫗眉間有一道痂皮。老翁看似患有奇病,皮膚宛若蛇鱗。老道左眼被什麼割過,右眼黃瞳內竟有一重藍瞳,看得令人生畏。
老道士拿著一個棗木托盤,而托盤上放著一塊散發寒冷氣息、看似冰塊般的石頭,看著隨和的模樣,站在三人最前面。
老翁震驚的看了眼女孩,后貪婪的看著女孩,抑制不住興奮的對老道士說:「大哥,蘊含至尊氣息的穹玉就你們分了,我只要這女娃子就好了。」
老嫗疑惑的看著床上那看似十四歲左右的絕世女孩,對老翁說:「二哥,我記得蘊含至尊氣息的穹玉是從一個清秀男孩身上散發的,不是女孩,小心有詐。」
老翁恥笑道:「三妹,不過人族小孩罷了,即便他是異體,但有我們大哥的異能在,何須……」
老道輕拍老翁的肩膀示意他閉嘴,言:「閣下如此本領,何必戲耍我等,快快出來吧!人族異體。」
詭異的寂靜片刻后,老道右眼的藍瞳下再出現一綠瞳,盯著絕美女孩片刻后老道閉眼。
老道一邊擦掉右眼眼角流下的血,一邊說:「二弟、三妹,你們別說話,我們的死劫將至,雖不知為何,但我看到了此時此刻我們會死在此地……」
說著,老道莫名感覺到右眼被什麼細膩的生靈觸摸,隨後瞬間右眼傳來巨痛,彷彿自己的右眼被人硬生生用手挖出。
老道瞬間將靈魂收進體內的一顆黃藍綠的三色光球內,可惜,不如意。
皎潔的月光透過林間縫隙照耀到空地上,一個近五尺高的男孩沐浴著鮮血,左手抓著一顆三色妖丹、右手抓著同心三色瞳的眼球。
男孩的腳邊,近處倒著兩具模糊的身體與一具相較完整的身體,遠處摔著一個棗木托盤和一塊散發寒冷氣息、看似冰塊般的石頭。
漂浮在空中的半透明老道士,看了眼北方不遠處的客棧,又看了眼迎面而來的血拳,一聲恥笑,彷彿它是在笑它的同伴、笑它自己、笑對它揮拳之人、笑這世界。
男孩摸著三色妖丹,說「和她不一樣。」,隨後將妖丹捏碎。
男孩眯著這詭異的眼球,疑惑的說出:「妖族異體?」,隨後男孩看向北方,對著迎面而來的絕美女孩說:「龍麗華,不是讓你裝睡嗎?」
龍麗華撿起腳邊的曾被司馬卦丟掉的穹玉碎渣,哀傷的說道:「司馬卦,明明它們什麼都沒做,就連客棧都沒進,它們,唉!」
司馬卦將眼球捏爆,一腳踏出一個坑,從三具屍體里拿出三粒石子大小的穹玉,后將三具屍體踢進坑裡,說:「回房繼續看你的書。」
「我想聽你的解釋。」
「避免讓你看到這一幕,如此罷了,可惜,一切如我所想。」
「……」
司馬卦運用道力輔助自己處理戰鬥痕迹,途中,抬頭看了眼一直站在那的龍麗華,後繼續清理痕迹。
片刻過後,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的痕迹都被司馬卦抹除了,而司馬卦將從老道士衣服里藏著的一紫色竹簡書收進自己衣服里。
司馬卦召喚出半厘大的武器匣,走到龍麗華身旁一邊說:「問題出現了,所有人都會去解決問題。而我,不會讓問題出現。對了,那別將這事告訴我弟。」,一邊將穹玉碎渣收進武器匣內。
司馬卦走到一棵樹下,用自身鮮血畫一道銘文在樹根上,再用血刻一道又一道銘文在武器匣上。
片刻結束后,司馬卦從武器匣內拿走全部銀子、全部書籍、全部功法、十四份地圖,再將武器匣埋在樹下,就地取材做木盒。
片刻,龍麗華對著運用道力做木盒的司馬卦說:「司馬卦,司馬秀遲早要成長的,你覺得在你這樣保護下的他,能成長嗎?」
司馬卦看了眼著龍麗華,說:「我很希望我弟過的是平平淡淡的一生,可惜我註定不能如意,但我會盡自己的能力讓他多過些平淡的日子。」
說著,司馬卦做了三個三尺長、三厘大、三厘深的長條木盒與一個四厘大的正方體木盒,操控道力將大部分銀子壓縮,後放進木盒,接著說:「平淡無奇的長大,這也是一種成長。」
言畢,司馬卦帶著木盒、書籍、地圖走去客棧,走回那有司馬秀休息的房間。
龍麗華透過繁茂葉間看玉月,思考良久後走入客棧房間點燈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