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起難消

江北村東五里，司馬卦讓司馬秀與龍麗華下馬，隨後在看完兩份皮紙後下馬，並把李叔給的兩份皮紙與錦囊給綁在鬢毛上，然後帶著司馬秀與龍麗華在林間跑往北方。

「哥哥，李叔好心幫我們，你為何要這樣？」

「弟弟，你好好想想，我們在江北村的三年裡，他可曾幫過我們家？」

「……」

沉默期間，司馬卦憑空召喚一把勁弓與一枚箭，張弓前行。

「但北方還是要去的，我記得我們爺爺在北方幽州一個叫漁陽的城裡當官，我們去找他。」

「可是父親說過我們家和爺爺已經斷絕關係了。」

「可爺爺是我們在這世間最後的親人了，我們不找他，難道真的要一直流浪嗎？況且父親已經不在了。」

「可是我們現在都被通緝了，會給爺爺帶來很多麻煩的。」

「我記得爺爺官很大，能指揮很多很多人，很威風的，很有本事的，不必擔憂。」

聽言，司馬秀眼裡閃過一光，好奇問道：「哥哥，爺爺叫什麼，長什麼樣子？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父親與爺爺決裂時，你才兩歲大自然什麼都不記得。爺爺名康字幼安，高六尺有餘，眼神銳利，經常穿一身盔甲。」

說著，司馬卦周圍一套白蟒皮冰甲，指著自己製造的盔甲說：「爺爺的那身盔甲外表和這一模一樣。」

說完，白蟒皮冰甲分裂成一個又一個部分，飛到司馬秀身上合成一副完整的盔甲。

「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萬一這個路上有賊曹活動，這樣可以保護你不被暗箭所傷。」

「……」

司馬卦咬破自己手指，在司馬秀額頭中畫一道銘文，說：「這樣你就能長時間抗住冰甲的寒冷了。」

「把穹玉暴力打磨成這副盔甲，真的是……」

在空中浮動的龍麗華的碎碎念因司馬卦的一眼神而中斷。

一路沉默直到林間溪邊，三人停下來休息，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人。

溪邊火堆旁，司馬卦將自己腳下母親自製卻已經破爛的草鞋包好收進行李箱，后盯著火堆回顧這百多天經歷的一切。

司馬秀在河邊看著自己穿戴盔甲的樣子，盔甲外形精美且兇惡。

龍麗華在溪上不停的輕點流水，時而踏水而舞、時而俯身抓魚、時而對天潑水，十分歡樂。

「司馬秀，一起來玩啊！」

剎那間，冰甲自動解散然後落進小溪上面些的地方。

司馬秀看著在一旁看著火堆、看似平淡的司馬卦，上前拉他，說：「哥哥，一起玩一會嘛！」

「你再抓幾條魚，等會拿來烤，哥哥累了，就想看看火，讓我歇會吧！」

司馬秀感覺得出司馬卦在為什麼感到困惑，想要拉司馬卦玩起來開心一下，但不如意，便略帶沮喪的說：「好吧！」

司馬卦看著司馬秀有點落寞的背影，一聲輕嘆，喃喃自語：「等會玩起來，估計就好了。這裡往東北方應該就是宛城了，我們要不要進城呢？還記得宛城那很大有很多好吃的，好想帶弟弟去城裡看看啊！唉！」

司馬卦看著司馬秀正開心的和龍麗華玩水，笑著自言：「她跟著還不錯，起碼我弟和她玩的很開心。」

司馬卦躺在草地上，望著橙紅色的天空，舉起右手用力握緊。

司馬卦看著上空的雲朵隨著自己握拳而瞬間消失，看著即將入夜的純粹天空，自嘲道：「我有這樣的力量，我怕什麼啊！」

「大不了，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