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殺逃犯!布恩村民
城寨門前,共有十騎整裝待發,人雖不多可個個都是初力境好手。
時隔大半年再度出手,楚安自不能墮了聚義堂威名。
「調查的怎麼樣了?」馬上楚安開口詢問。
司職情報調查的管事名為趙磊,聞言上前答話,「五日前於官道有一夥路過的押送隊被劫,官差雖將匪類擊退,卻跑了幾個重犯。」
「而嶺安村出現強人正是那時,兩者應不是巧合。」
楚安提槍點頭,「果然是群慣犯,實力如何?」
趙磊自懷中掏出一張紙條讀道,「據探子回報,八人中有兩人為初力境。」
「好!堂內備好酒,我等去去便回!」
城寨大門打開,楚安一騎當先,其餘九騎緊隨其後。
在那青年的指引下,楚安等人不消一個時辰便到了嶺安村附近。
還未進村,便有幾人迎上前來,正是聚義堂於附近村落布下的眼線,
「堂主,那伙強人正於村子西北角的一棟屋舍中吃酒。」
在幾人帶領下,楚安立於一處山丘,運足目力,看向那棟屋子,
「待會兒下手動作麻利些,別讓這些犯人掙扎傷了村民……」
屋內共計八人身形各異,唯一相同的便是左臉頰都刺著一個「劫」字。
「哥幾個,這次當真是撿回一條命。」為首的漢子名為張飛闊,原先於縣衙大牢供職,端的也是皇家飯。
后因沒抵住誘惑,與盜匪勾結,私收銀兩放跑囚犯,東窗事發后,才落得如此下場。
「這次當真幸運,竟有不知死活的匪盜敢衝擊官家隊伍。」
「若不是那群獃子,咱哥幾個當真是凶多吉少了。」
正當幾人慶幸之餘,張飛闊卻覺眼皮直跳,瓮聲開口道,
「此地不宜久留,再過上幾天待傷養得差不多,便抓緊離開。」
「只有出了興明府地界,我們才算安全……」
張飛闊話沒說完,只聽身後一聲巨響,屋舍牆壁上被開出一個大洞,三道人影卷著煙塵沖入。
「不好,初力境高手!」
其中一漢子眼尖張口大喊,卻被一趙家弟子手持大刀,直接劈下半截腦袋。
「第一次跟著堂主出任務,若是誰敢掉鏈子,別怪俺跟他翻臉!」
開口者名為趙航平,在聚義堂一眾初力境中都算得上頂尖,其後趙家子弟聞言皆打起精神,不敢留手。
「分開跑!」眼見來人兇猛,張飛闊大吼一聲奪門而出,剩餘幾人也是兵分幾路慌忙逃竄。
「儘是鼠輩,就會逃竄!」再斬一人,趙航平也是分身乏術,只得干看著功勞歸了別人。
「哈哈,來得好。」
見有囚犯逃來,埋伏於此的趙家子弟朗聲大笑,自腰間拔出大刀,使出刀法便攻殺上前,於堂主面前,這場戰鬥自然要贏得漂亮……
整場伏擊不過半柱香便結束,馬上的楚安和季向明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除了張飛闊,其餘七人皆被斬。
「堂主,幸不辱命!」
扛著五花大綁的張飛闊,趙航平插刀於地,前來複命。
「諸位弟兄辛苦,回城寨后,自去賬房領上五兩酒錢。」
翻身下馬,楚安來到那青年面前,
「小兄弟,這伙強人已被拿下,能不能請你將村中人召集一處,我有幾句話跟大家講。」
上聚義堂求援的青年此刻還有些恍惚,他沒有想到,在村中橫行霸道的逃犯竟被如此簡單拿下。
楚安又是重複了一遍,青年才堪堪緩過神來,
「堂主……稍等,各位好漢稍等,我馬上去通知。」
青年一溜煙跑入村子,楚安等人則是跟在後面牽馬入村。
村民召集還需要段時間,趁著這個空檔,楚安打算先審一審這個張飛闊。
審問過程順利,這傢伙本就不是什麼硬骨頭,又有季向明這個擅長刑訊逼供的捕快在,不一會便將問題交代了個七七八八,若不是楚安打住,張飛闊非得把祖宗八代也都抖摟出來。
「有問題。」季向明皺眉開口道,「一般匪類怎會衝擊官府的隊伍?」
「會不會是餓急眼的流民?」旁側的趙航平開口道。
若是為了口吃的活命,莫說押送隊伍,就算縣衙也敢闖。
「不會。」楚安搖頭否定道,
「能當官差手中最低都有些功夫,怎會讓群流民殺的亂了陣腳。」
思索片刻,楚安沒能得出答案,只能開口提醒眾人多加小心。
小半個時辰,村中央一棵老樹下站滿了人,嶺安村民看向楚安等人的眼神有些畏懼,於他們眼中聚義堂和那些打家劫舍的匪類差別不大。
「這群惡徒的屍首在此,至於如何發落便交予眾位鄉親們決定。」
在楚安示意下,趙航平幾人上前,將屍首丟在眾人面前。
看著眼中的戒備,楚安知道要改變眾人對聚義堂的看法,只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小老……替嶺安村謝過各位好漢了。」
村長是一年過七十的老頭,拄著拐杖顫顫巍巍走出,跟楚安等人道謝。
「老人家客氣了。」楚安上前扶住老人,「嶺安村按時納銀,我聚義堂護各位安危實屬份內,細說下來,還是我們做的不周……」
轉身楚安自馬背取出一袋銀兩,塞在村長手中,「傷者三兩,死者予家屬十兩,算作補償。」
老村長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甚至懷疑自己耳背眼花,聽錯看錯剛剛的一切。
同樣不敢置信的還有嶺安村民,這麼多年匪患橫行鄉里,從來都是自村中搶錢,要說回頭錢這還是第一次見。
「鄉親們,這次逃犯作惡鄉里,實是我聚義堂疏忽,我代堂內給你們賠罪了。」
楚安於人群中深鞠一躬,身後趙航平等人雖不明白為何給這群小民行禮,但自家堂主都低頭了,他們自沒有挺著腰杆子的道理。
於老樹下,十人齊齊低頭賠罪,見此一幕村民似有些相信,這聚義堂和他們見過的匪確有不同。
「我會留下一隻信鴿,再遇這等情況,你們只需飛鴿傳書,我聚義堂便會趕至!」
楚安翻身上馬,扭頭吩咐道,「將這張飛闊四肢打斷留給鄉親們。」
張航平應下,出手利索,後知後覺的慘叫於村中央響起,落在村民心底泛起陣陣痛快。
十騎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相比來時,村民看他們的目光多了一些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