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無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第95章 無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時喻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皆是枝葉繁茂的參天古樹。

一棵棵樹榦高聳入雲,巨大的葉片完全遮住了視線,也阻擋了天際揮灑下來的日光,陽光映射不到的地方,是一片黑暗和陰沉。

間隔三米就幾乎完全看不見人影。

在如此多的植被遮擋下,森林裡的危險比草地上多太多了。

叢林里濕氣重,各種蟲蛇蟻獸數不勝數,應當會聽見許多聲音才是。

可此刻的叢林里寂靜無聲,就連一絲蟲鳴都沒有,安靜的時喻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

時喻翻身起來,透過零丁的樹影辨別著方向。

他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小隊里的任何一個人,時喻的心微微沉了沉——因為這一次隊伍是滿編隊,第二個關卡的難度上升了許多,他們即將面臨的,是時喻自己也無法辨別的危險。

不過幸好,在上一個關卡的時候時喻在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旁撿到了一個大砍刀,即使是逃命的時候他也沒有放下,如今卻是能夠派上用場了。

看了一眼左手被燒傷的尾指,確認傷勢沒有惡化以後,時喻抓著一旁的樹榦三兩步就爬了上去。

這裡的樹木都長的太高太大,只有樹梢上面才有時喻所需要的木材。

用砍刀將細長的樹枝砍下,又除去上面的葉片,時喻將其砍成了十厘米左右的長條,又將長條的兩端都削尖,足足削了一大捆他才停了下來。

扯下衣服的布條,將這些削尖的木棍全部都整理好,確認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時喻這才有拿起砍刀向著南邊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用砍刀清理道路,順帶環顧四周,探查其他人的下落。

在上一個關卡的時候為了躲避毒圈,時喻的神魂突破了這具身體的極限,體內的器官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如果繼續耗費下去,恐怕不被遊戲里的AI坑死,時喻自己就要嗝屁了。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神魂里的力量是不能再用了。

但既然AI是為了考驗人性,不會把他們小隊的人分散太遠的地方,不過因為森林裡的植被太密,時喻才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他們。

袁吟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隨著那個岩漿怪物一起摔落,被碎石和岩漿吞沒的那一刻。

當炙熱的溫度席捲而來的時候,袁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恍惚的睜開眼睛,袁吟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活著。

她身上被岩漿燙傷了好幾塊地方,昏迷的時候尚且還能夠忍,如今一恢復意識,陣陣刺痛便襲上了大腦。

可這裡根本就沒有葯,即便痛的要死,也只能咬牙忍著。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眸,袁吟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就發現她所站立的場地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這裡沒有岩漿,也沒有怪物,有的只是遮陰密布的腐爛樹木。

寂靜無人的叢林看上去陰森森的,連一絲太陽的光輝都沒有,周邊也不見其他的隊友,袁吟一顆心開始突突的跳。

「蘇睿?你們在哪兒啊?」

在綠蔭密布的情況下,袁吟根本沒有辦法辨別方向,只能通過大聲的呼喊來引起別人的注意,試圖讓其他人發現自己。

可這片叢林實在是太大太密了,她喊了好幾聲,始終沒有任何一個人回應。

繼續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袁吟只能試探著往前走,可這裡既沒有樹影,也沒有河流,完全沒辦法辨別方向,她根本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走了好一會,卻始終是在原地踏步。

再一次看到自己之前做的標記,袁吟內心有些崩潰,她都走了這麼久了,可兜兜轉轉竟然又回到了原點。

恐懼加氣憤讓袁吟心情很是不好,她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力的向著前方扔了過去,「一個破森林也來欺負我!」

扔了一塊石頭,似乎還是不解氣,袁吟又開始沖著身旁的一棵樹發泄,她抬起腳踹了樹榦好幾下,踹的自己都有些氣喘吁吁了才停了下來。

耗費了體力,袁吟又累又餓,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裡找隊友,只能無助的背靠在樹榦上休息。

坐了一會,恢復了些許的力氣,她又站了起來,準備換個方向繼續尋找,可就在她扭頭的瞬間,猝不及防之下和一條隱藏在寬大葉片中,渾身青碧的蛇來了個四目相對。

蛇的上半身高高的豎了起來,三角形的舌頭上矗立著一雙棕色的豎瞳,那雙冷冰冰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袁吟,彷彿只要她稍微有所動作,那條蛇瞬間就會衝上來咬住她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四起,袁吟嚇的眼淚瞬間就涌了出來,想也不想就要轉身逃跑。

可腦子裡的想法雖好,身體卻是有些不爭氣。

她被嚇得兩腿發軟,脊背上一身冷汗,整個人跌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你……你不要過來,嗚嗚嗚……」手足無措之下,袁吟竟是直接拿起一根乾枯的樹枝對準了那條蛇,色厲內荏的威脅,「你再過來,我就要拿它捅你的七寸了!」

青碧色的毒蛇盯著袁吟看了一會兒,高高豎著的腦袋又揚起了幾分,鮮紅色的蛇芯子從它的嘴巴里吐露出來,發出令人驚恐不已的「嘶嘶」聲。

在毒蛇張開嘴巴的剎那間,袁吟看到了一雙淬著毒的尖牙。

理智在這一刻徹底的消失,她張大嘴巴開始瘋狂的尖叫,抓起地上的碎石和泥土,奮力的朝著毒蛇的方向扔去,可卻被那條蛇輕而易舉的躲開。

眼看著那蛇頃刻間就爬到了自己的眼前,袁吟大叫一聲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然而,想象中毒液進入身體的冰冷的感覺並沒有出現,她只聽到了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

試探著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那條蛇的腦袋就在自己的腳邊不到半寸的距離。

「啊啊啊啊——」

袁吟再次瘋狂的大叫了起來,她猛的抓起石頭重重的砸向了蛇頭,直到將其砸的血肉模糊,再也分辨不出來。

一連串的危險讓袁吟的情緒高度的緊繃,此時這條蛇似乎是成為了她唯一的發泄口,在將蛇的腦袋徹底的砸爛以後,袁吟拿著石頭又對準了蛇的身子。

「別砸了,它已經死了,我們沒有物資,這條蛇怎麼說也能夠當一頓肉吃。」

時喻在袁吟第一次發出驚叫的時候就聽到了她的聲音,只不過當時兩個人距離的位置還是有些遠,等他趕過來的時候,那條蛇就已經衝到了袁吟的面前。

時喻當時只來得及拿出一根被削尖的木棍沖著蛇擲了過去,推開叢叢的樹木走過來還又花了一點點的時間。

聽到熟悉的聲音,袁吟瞬間瞳孔驟縮,她警惕地往後挪了兩步,壓低了身體,整個人像一根弓弦一樣越崩越緊。

她以為自己活下來的情況下,時喻一定是被岩漿給燒死了,就算等大家結合到一塊,姜千陽問為什麼只有她一個人活著回來的時候,她也可以說是時喻自己要保護她的。

然而現在,那個本該被燒成焦屍的人,卻完完整整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想到自己當時抱住了時喻的腰,試圖用他的身體阻擋落在自己身上的岩漿,袁吟內心就一陣陣的害怕。

她害怕時喻秋後算賬,害怕他會把事情告訴其他人,讓自己成為眾矢之地。

袁吟抓緊了手裡的木棍,眼神中充滿了防備。

時喻的眸光閃了閃,帶著一抹玩味的語氣對袁吟道,「你這是在怕我?」

「怎……怎麼可能?」袁吟一下子拔高了聲音,「我們是好哥們不是嗎?我怎麼可能會怕你呢?」

「哦,」時喻也懶得拆穿她,走到她跟前,拿起那條死蛇以後又退了回來,「不怕就不怕吧。」

眼看著時喻不欲再多說些什麼,袁吟緊繃的情緒稍稍放鬆了一些,兩個人相顧無言,氣氛略微有些詭異。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道枯枝被踩斷的「咔嚓」聲音,同時還有隱隱約約的血腥氣息飄散而來。

時喻捏緊了手裡的大砍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袁吟也是警惕萬分,拿著木棍的手越發的用力,隨後試探著問了一句,「是誰在那裡?」

「是我!蘇睿!」茂密的枝葉被一雙大手拂開,小隊的其他幾人和姜千陽一起走了過來。

姜千陽在看到時喻的時候眼睛一亮,趕忙衝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哥,你沒事吧?」

時喻搖了搖頭,「挺好的,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還是多虧了袁吟啊,」蘇睿笑著說道,「我們都是聽到了袁吟的叫聲循著聲音過來的,剛好路上遇到了。」

「不過……」蘇睿頓了頓,繼續說道,「陸凌峰被一隻大鳥給抓傷了。」

如今他們沒有醫用物資,受傷也沒辦法處理,陸凌峰不想讓本就精疲力盡的同伴們再為他擔心。

「我沒事。」陸凌峰舉著自己受傷的右手在大夥跟前晃了一下,「還沒袁吟一個女孩子傷的重呢,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隊的人終於聚集到了一起,可自從進入到遊戲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眾人又累又餓。

時喻掃了一眼高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我們現在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順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物資,必須要保存體力,等太陽落山以後,才是真正的危險來臨的時候。」

「我醒過來的那裡有條小河,」書獃子學霸張揚帆弱弱的舉了舉手,「我還記的路,可以帶大家過去。」

「那真是太好了!說不定還能抓條魚吃。」

此時大夥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聽到有小河立刻就開始磨肩擦肘了起來,興緻勃勃的準備大幹一場。

張揚帆在前面帶路,一行人大概走了十來分鐘左右,眼前就出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河。

涓涓流水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

可就在眾人說笑著準備往河邊走去時,時喻突然開口制止,「先別動。」

森林裡的小河應該算得上是動物們唯一可以獲得水源的地方了,河邊應當有許多動物的腳印和糞便才對,可這條小河的河畔卻有些過分的乾淨,時喻擰著眉頭,「這裡不太對勁。」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原本平靜的小河卻突然沸騰了起來,水面陡然間拔高,帶著陣陣冷意蕩漾,宛若千軍萬馬奔騰一般,向著眾人浩浩蕩蕩而來。

於此同時,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水怪也露出了它尖銳的獠牙。

滾滾河流瘋狂奔騰,似乎要吞沒這世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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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萬壽無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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