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無限流里的病弱弟弟
時喻迅速地摘了十幾個果子,用衣服包裹著兜在懷裡,然後帶著姜千陽迅速返回了野人一族祭台的所在地。
當他們迅速往回跑的時候,路上又遇到了一大群從野人那裡掙脫出來的玩家,看到他們明明逃出去了,卻又返回一個個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時喻顧不得解釋其他,只衝著所有逃離的人喊了一聲,「毒圈又開始收縮了,快往回走。」
能夠存活到這一個關卡的玩家,幾乎全部都是見識過了毒圈究竟是有多麼的殺人不眨眼,聽到時喻的這話,又立馬調轉了方向,開始一路的狂奔。
一群人連滾帶爬的逃回山頂,就看見那個被野人一族眾星捧月者的祭台正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一大群野人排著隊,神情恭敬的往那個缺口裡面跳。
那個缺口彷彿是一個吞吃著人肉的巨大怪物,每一個跳進去的野人都被它絞得支離破碎。
鮮紅的血色與白花花的碎肉幾乎像煙花一般炸裂開來,夾雜著腥臭味的,令人噁心的液體盡數鋪灑在了尚且來不及逃離的被關在籠子里的玩家的臉上。
而最最讓眾人感到恐懼的是,那個象徵著進入到下一個關卡的透明屏障,正正好好卡在了不斷吞噬著野人的那個巨大缺口的正中央。
無論是上未逃離的玩家,還是逃出去又返回的玩家,全部都被這一幕震驚的無以復加。
身後的毒圈步步逼緊,隨時威脅著他們的生命,但眼前唯一的安全通道,卻又上演著這樣詭異的一幕。
顧徽緊緊的摟著女兒,一手抓著愛人,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他低著頭略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側頭看向時喻,「走還是不走?」
「走什麼走?」林然「咔嚓」一聲咬下一大口果子,吃的兩邊的腮幫子鼓鼓囊囊,說話都有些模糊不清,「你想要跟那些野人一樣被絞成碎肉嗎?」
「可如果不走的話……」袁吟緊緊的擰著眉頭,「毒圈追上來,我們也活不了。」
「那你就跳下去試試唄,」林然啃著果子翻了個白眼,「剛好給我們打個樣,看看走過去到底會不會和那些野人一樣被殺死。」
袁吟被嗆的直接沒話說,只能咬著牙狠狠地瞪了林然一眼。
那個地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走的,萬一走過去,不僅沒有進入到下一關,反而是一命嗚呼了,豈不是就要徹底的跟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
她可沒有那麼蠢。
越來越多的玩家從籠子里出來聚集到了祭台邊。
天空中AI報數的聲音越發的急促,毒圈也在一步一步的收攏,可始終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邁開腿放心大膽的走入到那個進入下一個關卡的屏障當中去。
越來越多的野人投入其中,無數的鮮血順著祭台上扭曲詭異的紋路滴落下來,逐漸彙集成了一大灘猩紅的汪洋。
月光漸漸灑落,目之所及儘是殷紅的血色。
陰森,恐怖,扭曲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到一陣陣的窒息,地面全部都被鮮血鋪滿,幾乎是沒有了落腳的地方。
姜千陽震驚的望著眼前的這一幕,都快忘了如何呼吸,他死死的抓著時喻的手,身體不住的顫抖,「哥哥?」
時喻應了一聲,「嗯?」
「他們……究竟只是遊戲里的NPC,還是說全部都是真正的人類啊?」說到最後,姜千陽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時喻抿著嘴唇,聲音帶著些許的沉重,「我也不知道。」
劇情是以袁吟的視角為展開,她帶領著的小隊並沒有來到過這個森林裡,也沒有遇到過這些野人,時喻沒有上帝視角,對這裡的一切也都毫無了解。
他只不過是憑藉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在保護著小隊里的隊友而已。
至於這些野人……
雖然他們臉上的神情是那般的真實,彌散在空氣當中的血腥的氣息也是那樣的凝重,但……
這是一個百分百還原的全息遊戲,應該全部都是NPC吧,時喻閉了閉眼睛,讓心裡淡淡的想。
他抬手理了理姜千陽的衣服,再次塞給他一個紅彤彤的果子,「不要想那麼多,只要我們活著出去,就終究會有制服AI的那一天。」
姜千陽沉默了一瞬,隨後萬般堅定的點了點頭,「哥哥,我知道我的未來想做什麼了。」
他曾經因為身體不好,總是一個人呆在家裡,怨天尤人,總覺得上蒼給了他生命,卻又剝奪掉他的健康,對他是萬般的不公平。
可看著這些一個個沒有自己的思想,不知疼痛,也不知生命可貴的野人們,一個個接二連三的跳進那個充斥著血腥氣息的詭異祭台,他就忽然覺得他還是十分幸運的。
最起碼他活著,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還可以著手去做自己的事情,更甚至……
他還有愛著他的家人。
聽到這話的時喻微微挑了挑眉,語調中透露出一抹興味,「你想要做什麼?」
姜千陽仰著腦袋看著他,一雙晶亮亮的眸子當終端的全都是認真,「等我出去了,我想要研究全息技術,研究AI,讓那些擁有了意識的智能,也能夠活出自己的精彩。」
如今的科技發展的這般的迅猛,滋生出了自己思想的智能。肯定遠遠不會止於這個遊戲里的AI一個。
倘若一直放任不管,等越來越多的機械智能擁有了自己的思想,勢必會給人類帶來更加滅頂般的災難。
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替大家做一點點事情,也不枉費在這世上走上一遭。
時喻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點點笑意,原本他打算自己徹底解決AI智能化的問題,但既然如今有人願意分擔,那他就可以放心大膽的躺平了。
似乎已經看到了未來萬般美好的生活,時喻不由得沖姜千陽豎起了大拇指,「好志向,哥哥會支持你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說大話,」袁吟斜著眼睛撇了姜千陽一眼,「就你這個弱雞身體,要不是有你哥哥的保護,你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袁吟對於這個弱不唧唧的姜千陽很是不滿,之前在懸崖邊對峙的時候,時喻絲毫沒有要保護自己的意思,反而是一直牢牢的護著姜千陽。
可不就因為姜千陽是時喻的親弟弟嗎。
要不是有他這麼個拖油瓶,時喻肯定滿心滿眼的都是自己,她又怎麼會受傷,又怎麼會被逼無奈只能答應嫁給蘇睿以此來換取他的保護。
究其所有,她如今落到這般兩難的境地,全部都是姜千陽害的。
更何況他還砸掉了他們辛辛苦苦終於得到的營養劑,幾個破果子吃了根本沒有辦法飽腹,她現在肚子還餓的難受。
明明她當時和蘇睿都快要打贏了,可以拿走兩瓶營養劑飽餐一頓,好好的恢復一□□力,可卻全部都被姜千陽和那個該死的小屁孩給毀了。
不知人間煙火的富人家的小少爺,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嗶嗶賴賴?
「當然……」袁吟撩了一下垂落在耳邊的頭,笑嘻嘻的再次開了口,「我這個人性子直,大大咧咧的習慣了,說的話可能有些不太好聽,戳到了你的敏感之處,希望你不要太介意啊。」
「我……」姜千陽晶亮的眼睛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我只是……」
眼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蘇睿急忙站出來當和事佬,「啊!袁吟說話向來都是這樣,她就像個男生似的,完全沒有女生的溫柔,千陽你別放在心上,她這個人完全沒有壞心眼的。」
「我保護我的弟弟,跟你有什麼關係?」時喻沒有理會拉偏架的蘇睿,抬步直接站在了袁吟的面前將姜千陽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的神情異常的冷淡,看著袁吟的眸子當中不含有任何的情緒,彷彿帶著一股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冷意,「就算沒有我弟弟,我也不可能豁出性命來保護你,當初你拉著我擋岩漿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並不代表著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時喻的眼神越發的冰冷,看著她的目光,彷彿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不要把你婊而不自知的行為全部都拖到大大咧咧上面,其他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怎麼就沒有你這樣?」
「是,我承認,我曾經是喜歡過你,」時喻微垂著眼眸,將原主到死都沒有說出來的話說給了袁吟聽,「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對你予以予求,我曾經無數次的想要向你表白,都被你用我們是兄弟的話給擋開了。」
「既然我們只是兄弟,是朋友,」時喻聲音清冷,帶著幾分嚴峻的味道,「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對我的弟弟指手畫腳?」
袁吟一瞬間愣在了原地,張了張口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連牽扯出的嘴角的嘲諷都凝住了,頗有幾分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姜千陽死死的抓住了時喻的胳膊,驚恐的連聲音都在顫抖,「原來我沒有看錯……」
當時在那些岩漿和碎石一塊倒塌下來的時候,他看見了哥哥望向他的眼神,也看見了哥哥想要跳向一旁空地上的動作,可與此同時,他還看見了袁吟緊緊的抱著哥哥的腰的手。
當時若不是哥哥反應迅速,直接提著袁吟把她扔了出去,他的哥哥可能就會直接死在那一堆滾燙的岩漿當中。
事後哥哥並沒有說什麼,對待袁吟的態度也是和從前沒有什麼不同,他就以為他看錯了,誤會了袁吟。
可卻沒想到,這一切原來竟然全部都是真的!
他那麼好,那麼好的哥哥,差一點就被眼前這個女人給害死了!
姜千陽怒目圓視,恨不得直接上去一把掐死袁吟。
可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干,無論如何,他們人類不能自相殘殺。
咬了咬牙,姜千陽拽著時喻的胳膊把他拉遠了一些,隨後還滿臉憤恨的威脅袁吟,「我勸你從今以後離我哥哥遠一點,否則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個小病秧子!」袁吟原本還因為時喻揭穿了她的所作所為而有些心虛,可此時看到姜千陽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也敢如此的威脅於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就又開始按捺不住了,「你還是自己先活下來再說吧。」
「你們看看他……」袁吟顧若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正想要衝隊友們吐槽一下姜千陽,卻突然發現圍在她身邊的所有人全部都在一瞬間遠離了。
除了蘇睿還站在她的身邊,其他的隊友都恨不得離她十米遠。
「不是,你們什麼意思啊?」袁吟一下子就惱了。
李卓和張揚帆互相依偎著沒有說話,陸凌峰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暴脾氣的林然,不似他們仨還顧及著同班同學的情誼,直接張嘴就罵了出來,「阿喻你都能拉著他擋岩漿,再不離你遠一點,我們豈不是都要成為你的踏腳石?」
說完這話,似乎是還是有些不太解氣,林然又將矛頭對向了蘇睿,「阿睿,聽哥們一句勸,不要為了一個女人葬送了自己的一條命。」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袁吟有些崩潰,她拚命的抓住蘇睿的手,「你不要相信他們說的,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蘇睿一時之間陷入到了沉默當中,開始回憶從進入遊戲到現在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片刻之後,他抬起了眼眸,對著袁吟輕輕笑了一聲,「放心,我相信你,說好走出遊戲以後我們就結婚的,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蘇睿再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可時喻還是看出了那抹笑意根本未曾達到眼底。
而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劇情當中,袁吟用原主的一條命保護自己活下來一事在他們進入遊戲的一開始就被姜千陽給暴了出來。
可那個時候,眾人心目中的袁吟還是一個大大咧咧,性格宛若男孩子一樣的「兄弟」。
這個「兄弟」可能說話做事直率了一些,讓人心裡聽著有點不舒服,但她的心終究是不壞的。
沒有人願意相信姜千陽的話,他們根本不認為袁吟會做出這種自私自利的事情來。
可這一次,袁吟拉著時喻擋岩漿一事在關卡進行了一半的時候才被暴出。
這一路上袁吟究竟是多麼的自私,所有的人都看在了眼裡,但為了能夠活下去,每個人身上或許都會有一些自私的地方,眾人雖然是會對袁吟有所不滿,可卻也不會徹底的孤立於她。
但是,當這種一點一點的小的不滿積累起來以後,又被投入下一個重磅炸彈,那麼所有人對她的態度就會產生顛覆性的變化,以至於袁吟徹底的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如此一來,袁吟遇到危險時喻卻選擇袖手旁觀的話,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顧忌和不滿。
袁吟內心忐忑不已,她害怕她的隊友會徹底的拋下她,讓她獨自一人去直面不可預知的危險。
可現在所有的人都對她提起了防備,她只能緊緊的抓住身旁的蘇睿。
「毒圈還有三百米,你們想好到底該怎麼做了嗎?」
AI的機械音再次響起,給本就波瀾壯闊的心湖再次濺入了點點漣漪。
「怎麼辦啊?到底要不要前進?」
正當一群人哆哆嗦嗦沉浸在恐懼中不該究竟是前進還是後退的時候,那個全身都籠罩在寬大黑袍下面的男人,突然一把掀開了臉上的帽兜。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長著長長毛髮的野人,而是和人類玩家一模一樣的乾淨的面孔。
他有著一雙比黑夜還要沉寂的眼眸,在他的目光掃視過一群玩家的時候,眾人只感覺自己彷彿是被死神給盯上了一樣。
突然的,黑袍人光滑的面容之上浮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鮮紅的血色從村長的眼眸中流出,他的整個眼睛都被黑色充滿,沒有一絲的眼白,空洞黑暗的彷彿是煉獄一般。
而他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活脫脫一副厲鬼現世。
頭頂的月亮依舊揮灑著淡淡的銀光,但不知為何,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透骨的凄涼。
他緩緩抬起腳,一步一步的挪到了祭台邊緣,雙手做邀請狀指向了一片血漬呼啦的半透明屏障。
黑袍人的笑容詭異,緊隨其後又張嘴說出了一句完全不同於那些野人一樣的所有玩家都可以聽得懂的話。
但他的聲音卻是沙啞不已,就彷彿是在用一把生了銹的鋸子在鋸那千年的老槐木一般嘲哳難聽,「我尊貴的玩家們,歡迎來到夜的國度。」
這話一出,原本幾個想要嘗試一下究竟能不能到達下一個關卡的玩家也徹底的遲疑了下來。
「怎麼辦啊!毒圈馬上要來了,我好不容易堅持到這一關,我不想死!」
恐懼在眾人心中瀰漫,每個人的心頭都縈繞起了一股絕望,讓他們根本看不見未來。
時喻微微鬆開了姜千陽的手,小聲的和他商量,「我到前面去看看,等在這裡也是一死,如果我過去了沒有問題的話,你再跟大家一起過來,好不好?」
「不!」姜千陽緊緊的抓著時喻的胳膊,聲音中帶著哭腔,「這太危險了,你不能去。」
「但是總是要有一個人去嘗試一下的。」時喻反駁。
「那那個人就一定要是你嗎?」姜千陽微紅著眼眶,「這麼多的人呢,為什麼一定要是你呀?」
時喻輕嘆一聲,正準備解釋自己有可以保全性命的方法,袁吟卻猛的一下子衝過來,拼盡全力推向了姜千陽的後背。
姜千陽的身體本就很瘦弱,猝不及防之下被這麼用力的一推,直接就向著祭台的方向跌了過去。
時喻立馬抬手去拉他,可姜千陽的身體卻在觸碰到透明的屏障的一瞬間,就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時喻轉過身深深地看了袁吟一眼,「袁吟,你很好。」
說完這話,他也一股腦直接扎進了半透明的屏障當中。
「沒事!他們沒事兒,沒有死,這裡可以直接通到下一個關卡,兄弟們沖啊!」
原本還躊躇不已的玩家們,看到這一幕瞬間興奮了起來,一個個開始不管不顧的向著祭台的方向衝去。
——
時喻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這一次置身於一大片沙漠當中,一陣狂風吹過,細碎的沙粒吹打在臉上宛若刀割一般的疼。
他迅速站起身來觀察著周圍。
姜千陽仰面躺在沙子當中,除了半個腦袋還露在外面,剩下的身體全部都被沙子給埋了。
時喻急忙走過去拍掉了他身上的沙子,把他從沙子堆里裡面給提了出來,「怎麼樣?還好嗎?」
姜千陽輕輕點點頭,「還好,就是有些渴。」
「一會兒去找水喝。」應了一聲,時喻又開始去砂子堆里扒拉其他的隊友,姜千陽也有樣學樣的幫忙。
茫茫的沙漠一眼望不到邊,視野當中全是漫天的黃沙,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見。
只頭頂上一輪泛著絲絲血紅之色的太陽高高地懸挂在天空當中,刺目的陽光毫無遮擋的揮灑,曬得人渾身上下的皮膚又紅又疼。
其他幾個人逐漸的從沙子里被拉出來,蘇睿環顧了一圈,突然開口,「袁吟呢?」
林然剛要開口嘲諷,卻突然一陣風颳了過來,細碎的沙礫被他吃的滿嘴都是。
翻著白眼,將嘴裡的沙子吐出來,林然沒好氣的瞪了蘇睿一眼,「剛才那個女人直接把千陽推向了祭台,你難道沒看見嗎?你現在還敢找她,你是當真不怕死啊!」
蘇睿立馬反駁,「可千陽也沒有出事啊,反而是因禍得福讓我們來到了下一關。」
「那萬一呢?」一直因為體能跟不上而沉默寡言的張揚帆突然開口說道,「萬一千陽像那些野人一樣,被絞成了碎肉,又該怎麼辦?在推人之前,袁吟也根本不知道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矮個子的少年綳著一張臉,說出來的話卻絲毫不失力量,他不似原主他們和袁吟玩的好,只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就讓他徹底的厭惡上了這個人,「我看她根本不是什麼大大咧咧,而是單純的壞!」
蘇睿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完全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反駁。
「救……救命……」
就在一片沉默的時候,眾人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細碎的求救聲。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袁吟一大半的身體都陷入到了沙子里,只剩下兩隻胳膊和腦袋還在外面奮力的掙扎。
蘇睿見此立馬就要衝過去救她,卻被時喻一把拉住,然後帶著所有人飛速後退。
「別過去,那是像沼澤一樣會陷進去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