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兵分2路
雷震坤在倒地的一剎那,一個念頭猛然閃進他的腦海:他不能倒下,他倒下了母親誰去救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母親就是雷震坤的軟肋和逆鱗,誰都不能去觸碰。
活著很艱難,倒下很簡單。他必須站起來,堅強地站起來,即使為了母親,他也要更好地活著,生命的延續,很多時候不僅僅是為了自己。
所以,雷震坤在倒地的一剎那,他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硬生生地把身體拉了起來。
這樣的動作看似簡單,施展起來卻十分不易,沒有十年八年的功底根本做不到。
就連老江湖卓軍都驚奇地睜大了眼睛,這樣的動作他是做不到的,可雷震坤年紀輕輕卻做到了,可想而知,雷震坤的功夫遠在他之上。
卓軍正在驚奇之餘,雷震坤早已筆挺挺地立在他面前,沉聲說道,卓叔,我母親現在在哪呢?
少爺,夫人在離山。
離山?雷震坤神色一凜,雷震天怎麼會把母親抓去離山呢?但仔細一想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離山在南方省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山高路遠,要想救一個人確實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雷震天不能讓他父親雷賓知道這件事情,抓老爺子的情人,讓老爺子知道了,老爺子龍顏一怒,他太子爺的名分就岌岌可危了。所以,把葉婧媚抓去離山,父親的手再長也鞭長莫及。
卓叔,你立刻召集你的手下,我們前往離山。
是,少爺。
二十多分鐘后,二十多個保鏢就召集起來了,這些保鏢脫掉和尚穿的青衣小褂,穿上黑色西裝,一個個顯得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真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少爺,人集中好了,請吩咐。卓軍立在雷震坤面前,躬身謙卑地說。
嗯,雷震坤輕哼一聲,又沉聲說道,卓叔,我們兵分兩路。你帶你的人馬驅車走大路,我一個人走上小路。
卓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雷震坤,未置可否。那樣子好像沒聽明白雷震坤的話,又好像心中懷著萬般憂慮。
卓叔,有什麼不妥嗎?
少爺,夫人要我們全力保護你,你獨自行動我們不放心,若是你有半點差池,我們無法向夫人交代。
雷震坤笑了笑說,卓叔,你們走大路比我危險多了,你們吸引了敵人的注意力,我反而很安全。
可是……
卓叔,你別說了。雷震坤打斷了卓軍的話,你們立刻動身,聲勢要浩大,你們的動作越大我越安全。
是,少爺。
等卓軍帶領他的手下走後,雷震坤救母心切,他一刻也沒耽擱,匆匆啟程趕往離山。
黃城距離山千里之遙,而且很多地方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此去路途兇險,吉凶難測。為了救母親,雷震坤明知是雷震天設的圈套,可他別無選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很快,雷震坤就鑽進了茫茫的叢山之中。
好在五年多獨自生存,雷震坤的野外生存能力極強。累了他就爬到樹上小憩,以防止豺狼虎豹的偷襲,渴了他就喝一點山泉水,餓了他什麼都吃——野果、蛇、蟲子、兔子、山雞……逮著什麼吃什麼,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這天,雷震坤來到一座大山前,大山高聳入雲,峰如壁立,根本沒路可走。雖然雷震坤武功了得,輕功一流,可要翻過這樣高聳的大山,他心裡也沒底。
雷震坤正遲疑之時,忽見不遠處炊煙裊裊,好像有人居住,這樣的荒山野嶺,
怎麼會有人居住呢?他感到有幾分好奇。
這時候,只聽炊煙深處傳來動聽的歌聲:
清凌凌的水呀,
藍藍的天,
幸福的生活在人間。
俏生生的臉呀,
甜甜地笑,
哥哥可知妹妹的好。
……
歌聲美妙,宛轉動聽,像百靈鳥在歌唱一樣,雷震坤一時聽得入迷,他還沒聽過如此甜美的歌聲。
雷震坤更好奇了,這樣的荒山野嶺竟然還有女人?
腦子裡這樣想著,雷震坤卻腳下生風,身子往前急馳,耳旁山風呼呼,轉眼之間,他就來到了一座房子前。
房子有兩層,整座房子都用竹子建成,就像傣族的高角樓一樣,看上去清新別緻,十分美觀。這樣的竹樓住著冬暖夏涼,十分舒服。
竹樓房前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正汩汩地流淌著,歡快的笑聲像一首歌。
雷震坤看見了那個唱歌的女孩,-女孩穿著一身粗布衣服,頭戴冠帽,帽子衣服上都綴著一些精美的銀器,隨著風的吹動,丁當直響。女孩婀娜多姿的倩影,宛如一朵美麗的雲。女孩一面唱歌,一面在溪中洗衣服,銀鈴一樣的歌聲就像小溪一樣明澈。
雷震坤今年剛滿二十歲,雖然見過很多女孩,可他從來沒跟女孩談過戀愛。母親小時候經常對她說,世間的女人是老虎,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千萬要小心。所以,雷震坤對女人始終懷有戒備之心。
恰在此時,女孩回頭向雷震坤莞兒一笑。這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女人呀,臉蛋比畫還美,月牙兒一樣的眼睛彷彿會說話一樣,那一笑,足以甜酥了人的心。
雷震坤竟然一時看呆了,這樣清純美麗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禁不住多看了幾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雷震坤還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青春少男。
女孩站起身來,曼妙的身體裊娜地向雷震坤走來。等走到雷震坤面前,向雷震坤輕施一禮,眼中含著純純的笑,柔聲叫道,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雷震坤一時蒙圈了,不知今兮是何年,彷彿遇到了妖怪一般,嚇得急忙往後退,若不是要向女孩問路的話,雷震坤早就逃之夭夭了。
公子,請到屋中喝茶?
如果此刻天上有一輪明月,那女子就宛若明月下那一池清泉,柔美的樣子輕輕地盪開一湖池水。雷震坤不敢看女孩,他低著頭,默默地走到房子前的石桌旁坐下。在山中走了幾天,他確實想喝杯茶潤一潤乾涸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