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勇士?死士!
回到過去當學閥正文卷第一百一十六章勇士?死士!最新網址:「唔!唔!唔!」
儘管被抓的一瞬間,哈伯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到了車上,仍不想放棄掙扎。
趁著「浪人」捂嘴的功夫,對著年輕人的手就是猛咬一口。
「嘶~卧槽,這人屬狗的吧!」
防備不及時,裝做「浪人」的校衛隊成員立馬猛甩手,對著那印有兩排牙印的手指頭直吹氣。
脫離了束縛,哈伯的嘴巴當即就高喊:「你們是誰,為什麼抓我?有什麼理由抓我?看你們這裝扮,肯定是日本人吧,當初你們也沒少參與化學武器的研發,我要在國際法庭上控告你們……」
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旁邊的隊員給重新捂住了嘴。
只不過這次吸取了前面的經驗,不再直接上手,而是抄了一塊毛巾過去,團成團塞進對方嘴裡。
看著被氣得滿臉漲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國際友人」,隊長壓低聲音,操著方言好奇道:「哎,李鐵棍兒,剛才這外國佬嘰里呱啦的在說些什麼?程教授不是讓咱們學過英語嗎?我記得你的成績最好,給咱翻譯翻譯。」
名叫李鐵棍的隊員面色一苦,小聲嘀咕道:「隊長,咱們就學了那幾個月的東西,哪裡會多少啊,就會個『Howare『mfine.』根本不管用啊,何況……」
隊長問道:「何況怎麼了?」
李鐵棍把手背過去,小聲道:「何況資料上說這傢伙是德國人,不一定會英語啊,就是拽出那幾句來,老傢伙估摸著也聽不懂。」
瞅了一眼嗚嗚叫的哈伯,隊長點點頭:「也是哦,差點把這老傢伙的信息給忘了,希望這傢伙老實點,別一會兒影響了咱們的計劃。」
李鐵棍好奇道:「隊長,你說這傢伙都聽不懂咱們說的話,到時候會不會對咱們沒啥用啊?」
「沒用?程教授安排的會沒用?」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隊長轉頭就給了還不老實的哈伯來了一記拳頭,用著塑料日語大聲威脅道:「你滴,不聽話,死啦死啦滴!」
說著,就要揮起拳頭就要再來上幾下。
哈伯本來就有點貪生怕死,要不然也不會直接跑到這中立國逃命,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稍有不滿就要挨打,還不如直接順從點好。
沖著隊長猛點頭,那意思是自己很老實,別再打了。
「隊長,你看看這人的模樣,跟特斯拉先生那是兩個模樣,真怕程教授被騙了,辛苦半天弄了個水貨回來!」李鐵棍邊說邊嚇唬,配合著手裡的棍棒還真是那麼回事。
隊長面色一虎,呵斥道:「我們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好了,程教授的事哪裡輪得著我們操心,哪次辦事失利了?再問東問西,回去先給你關兩天禁閉!」
李鐵棍頓時脖子一縮,不敢再過多言語:「是!」
這一系列的模樣在哈伯眼裡就是另外一種感覺了,分明是日本人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把所有的責任都要推到自己身上,並且為了消滅證據,決定派人來暗殺自己,這樣也好死無對證。
而車上的這群浪人,就是過來挾持自己的,等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直接殺害。
剛剛兩人爭吵的過程中,夾雜著部分英語,雖然看著簡單,但在生活中還是比較實用,想必一定是跟英國人做好了私下裡的交易,來更好的謀害自己。
越腦補越覺得可怕,哈伯不知從哪裡生起一陣勇氣,突然掙脫束縛直接往車門上撞。
只是他忘了自己這身子板實在是不夠用,加上連日來的晝伏夜出,根本不夠校衛隊看的。
初開始是有些沒反應過來,讓哈伯掙脫開了懷抱,可惜這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李鐵棍很快就反應過來,雙手像鉗子一般,死死鉗住哈伯的胳膊,不讓他再動一絲一毫。
瞅瞅隊長,從他的臉上得到信號后,李鐵棍避開哈伯身上的致命點,對著肚子就是猛擊一下。
「八嘎,八嘎呀路,你滴,不老實滴幹活!」
臉盲不僅適用於我們看外國人,不容易分清誰是誰,對於外國人也是一樣。
在不少外國人眼裡,無論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都是長著一副亞洲人的臉,如今聽到「日語」后,對日本人的恨意猛躥幾層樓。
看著哈伯眼神里充滿了憤恨,隊長也樂了,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個黑頭套,直接套在了哈伯臉上。
做完這一切后,與李鐵棍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
不多時,車輛終於是駛向一處荒無人煙的海邊,車速也逐漸放緩。
不遠處,載濤看著埡口的方向,問道:「小張,現在幾點了?」
小張掏出懷錶,翻開蓋子說道:「已經是下午6點了。」
載濤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馬上就要到計劃中的時間節點了,放出去探消息的兄弟們有回復了嗎?」
小張走上前回答道:「一個小時前,城裡的兄弟已經發電報,咱們的『浪人』小隊已經得手,只不過有些『尾巴』不太乾淨,處理的速度有些慢了。」
載濤回過頭問道:「最近的消息呢?別中途出現什麼差錯。」
小張有些猶豫,稍稍停頓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個暫時還沒消息,不過他們都是我們這些人的好手,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應該?我要是不是應該,而是準確是或不是的消息!」載濤面色冷峻,毫不客氣道:「馬上下令,派出一小隊兄弟,按照咱們設定的路線迎過去,程教授的計劃不容閃失!」
小張頓時繃緊身子,嚴肅道:「好,我這就去派人……不!我親自帶人過去!」
恰在這時,一輛汽車沿著崎嶇的路晃晃悠悠從遠方駛過來,聽到這個聲音的載濤迅速取下手中的望遠鏡去觀察:「車型對,車牌號對,車身暗號也對……快,按照原有的計劃,馬上行動!」
一聲令下,從公路兩側的灌木叢里湧出來多名隊員,對著汽車附近就是一頓噼里啪啦,似乎要對「浪人」小隊進行襲擊!
車上李鐵棍初開始有些慌亂,連忙看向隊長,等待下一步的吩咐。
隊長畢竟是隊長,雖然具體時間上與剛開始約定的有些誤差,但通過槍聲,以及對外面的觀察,他很快判定外面都是自己人,計劃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了。
沖著李鐵棍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心領神會,裝作一副非常慌張的模樣,對著外面進行還擊。
這些可苦了哈伯,戴著頭套的他本來就對外界一無所知,如今在身邊似乎發生了激烈的槍戰,並且旁邊的該死的日本「浪人」一點也不講武德,不懂得半點尊老愛幼,竟然在耳邊放槍。
真不怕擦槍走火,先傷了自己嗎?而且這槍聲太大,耳朵里又沒有耳塞,腦瓜子被震得嗡嗡的。
可這還只是開端,外面的槍聲越來越近,很快他身邊的「浪人」就沒了動靜,一股溫熱直接灑在頭套上,伴隨的是股濃烈的血腥味。
「血,這是血,日本人死了……那,那我是不是得救了?」
可事實還是相當殘酷,另外一邊更加強壯的日本人似乎仍舊生龍活虎,把他從車上拽下來,並且還讓他頂在前面擋子彈,絲毫沒有人性。
原本哈伯是拒絕的,心知躲在車裡有車皮擋子彈,哪還能有點生的希望。
可眼下走到外面,到處都是子彈,甚至還有劇烈的爆炸聲,實在是過分危險。
當人失去某種感知器官后,剩餘的感知會比常人加強許多。
尤其是戴上頭套后,哈伯失去了視覺,聽覺和味覺變得相當敏感。
血腥味,土腥味,火藥味,燒焦味……
以上的這些一浪浪衝擊著他的感知器官,死亡的威脅不斷加大。
恰在這時,身邊居然有爆炸聲響起,衝擊波掀起的土屑直接灑了他一身,頓時就感到下股一陣溫熱。
此時的哈伯終於是撐不住了,對於死亡徹底妥協,趁勢倒在地上,決定直接不走了,反正也是死,還不如早死,也能少一些無謂的掙扎。
決定了,就算那個強壯的日本人再推搡自己,哈伯也不準備走了。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身邊的那個日本人似乎沒了動靜,壯著膽子在地上摸摸索索半天,最後居然從碎土裡摸出半個手掌起來。
「這……這人死了?」
隨即哈伯心裡湧出巨大的喜悅感,挾持自己左右的日本人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已經自由了?
可這份喜悅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耳邊不時響起來的槍聲證明這件事還沒完結,褲襠里的潮濕告訴他仍有生命危險。
從死到生,再到現在的死,哈伯心裡真是沒有一絲希望了。
可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個年輕人爬到他的身邊,用著粗糙無比的德語喊道:「請問你是哈伯教授嗎?」
哈伯破罐子破摔,躺在地上擺屍,不做任何回答。
年輕人也不生氣,看到哈伯還被頭套捂著,直接把頭套去掉,並且順手把哈伯手上的繩割開,再次詢問道:「請問你是哈伯教授嗎?」
儘管身上已經徹底沒有了什麼束縛,但此時的哈伯已經哀莫大於心死:「對,我就是,趕緊給我個了解吧,更好送我去見我的妻子。」
不料這人的回答完全出乎了哈伯的意料,激動道:「太好了,你真的是哈伯教授,我是你的老朋友,來自東方國家程諾的部下,過來營救你的。」
「老朋友……東方國家……程諾!?」
隨著每一個字的蹦出來,哈伯眼裡的光彩就增加一分,到了最後重新煥發生的希望后,哈伯緊緊地抱著年輕人的肩膀:「你說的可是真的?我的朋友程諾教授真的來派你接我了?」
年輕人連連點頭:「準確的來說,不是我,而是我們,是程教授派我們來接你了。」
聽到這話,哈伯連忙起身,想坐起來往周邊望去。
可還沒等他看上幾眼,立馬被年輕人給摁回去了,警醒道:「哈伯教授,這裡是戰場,到處都是子彈,貿然起身非常危險,而且日本人已經開始增援了,我們現在很危險。」
如今有了生的希望,哈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緊張道:「那……那我們該怎麼做,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年輕人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決定,幾個呼吸過後咬咬牙:「程教授,你看這樣吧,我們倆現在所在的位置日本人還沒有發現,待會兒我站起來襲擊他們,用火力進行壓制,然後你猛往海邊跑,那裡有我們的船進行接應你。」
看著對方臉上的真摯,哈伯語於心不忍:「那你呢,我走了,你怎麼辦?」
年輕人露出一口大白牙,在滿臉污漬的襯托下,顯得整個人都很不一樣:「我?我當然沒事了,程教授給我們的任務就是營救你回去,你上船了,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受這情緒感染,哈伯紅著眼:「不行,日本人的火力這麼大,你們很危險。」
似乎是為了驗證這一句話,他們倆不遠處又響起一陣巨大的轟炸聲,耳朵裡面都被卷進去了土屑。
搖搖頭,把頭髮上的土甩下來,哈伯大聲道:「你看看,留下你們基本是有死無生。」
年輕人朝外面吐了一口吐沫,認真道:「這個我們習慣了,如果沒有做到成功營救你,那我們的隊友才是真正的白白犧牲了。」
說完這話,年輕人沒有再給哈伯反駁的機會,直接起身對著日本人進行還擊,並且邊打邊往旁邊引。
這一幕看得哈伯整個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實在是沒想到對方為了救他,直接要捨棄自己的性命,甚至看到他還沒挪動,直接出聲怒喊。
「跑啊,快跑啊,這才是對得起我們!」
一瞬間,哈伯感覺整個時間都慢了好多,自己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勇氣,猛然從地上起身,朝著海邊跑去。
「這次的逃跑,我不是為了個人苟活,而是不讓那些小傢伙們犧牲的沒有價值,為了他們,我要活下去,不!是一定必須得活下去!」
短短的百十米路,哈伯幾乎迸發出了這輩子從來沒有過的力氣,用盡全力朝海邊跑去。
正如年輕人所說,那裡真的有一輛小船等著他,上面放好了各種地圖、羅盤以及足夠多的食物和水,甚至還有一名水手在那裡等著他。
報上姓名得到驗證后,很快就要駕船離開。
此時的哈伯還抱有一絲希望,緊緊拉著水手的胳膊:「就我們兩個嗎,為什麼不去接那些勇士?」
水手只是輕輕地推開他,依舊按計劃發動船隻:「勇士?在我們中國人眼裡,還有更深一層含義,那就是死士,有死無生,能救到你,他們就可以犧牲。」
哈伯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為……為了我,這……這值得嗎?那可都是……是年輕人啊?」
水手輕聲道:「值得。」
說完這話,直接毅然決然開動船隻,朝著大海深處駛去。
看著漸行漸遠的陸地,以及不斷增援過來的日本人,不斷倒下的死士,剛才的拚死救他的年輕人也沒了蹤跡,顯然已經凶多吉少。
而這個過程中,哈伯心中「程諾」一詞的份量不斷拉大。
上帝什麼的,能救我嗎?
不能,但是程諾能!
程諾就是我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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