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赫敏手中的薔薇花
窗戶一被拉開，就吱呀吱呀地響了起來，里格疑心是連接處銹住了。
仔細一打量，本來滿面疲憊的里格差點笑出聲，他就說這窗戶拉開的時候順滑無比怎麼也不應該生鏽。
這扇窗戶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在內側有個小小的方形收音機一樣的玩意兒，更像是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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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窗戶位置一開始移動，音響就會給配上那種彷彿零件老化又銹住了的聲音。
如果里格不是知道，這才是正確的進門途徑，估計他也不敢再去拉動一扇聽起來搖搖欲墜的玻璃窗戶。
是的，這就是尼可勒梅的惡趣味。
大家都以為進門應該是從白樓那扇無比明顯的昂貴木門進來，木門的上方還有個貼心配置的門鈴。
殊不知尼可勒梅只願意見熟人。所有敲門與按門鈴的都會觸發白樓的保護機制，扔去十公里以內的任意地點。
那天尼可勒梅如此生氣也是有原因的。
鄧布利多這位老朋友當然是知道怎麼才能不影響白樓進門，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帶著里格敲門。
因為白樓的保護機制一旦啟動，就會暫停本來用於捕獵的魔網，尼可勒梅少說也因為鄧布利多的壞心眼虧了十幾頓海鮮大餐。
像幽魂一樣飄進白樓的里格，剛剛落地，就聽到二樓傳來一陣冬冬冬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兒，尼可勒梅就在二樓的最外側大喊，「直接上來就行，我還在那天的房間！」
他本來蒼老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充滿活力，像是20出頭的小夥子，精力百倍。
里格有氣無力地應了一句，就半閉著眼任由漂浮咒帶自己上去。
在足足兩天的挑燈夜戰以後，他確實看完了那三本書，不說倒背如流，對鍊金術起碼有了個基礎的印象。
早上里格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感覺現在的自己，神似之前見過的熊貓人尼可老師，都是一樣的無精打采，熬過的夜色變成了黑眼圈。
如果學徒一定會和導師越來越像，里格希望自己以後也能變成這樣的帥老頭，而不是和尼可勒梅一樣虛。
走來白樓的時候，里格都覺得自己有點腰酸腿軟，腰子發麻。
最可怕的是，沒有從前帥氣了！
照鏡子的時候，里格感覺自己快要變成玩水槍的小李子，這可不行。
從一樓漂浮到二樓，里格嘆了一口氣，睜開眼，取消了身上的漂浮咒。
腳一落地，里格就感覺腳腕一軟，連忙拉住身旁的突出物。
隨著他的體重壓了上來，第一個掛著個指示牌寫道「高風險，勿入」的黑色鐵門，就在里格驚恐的眼神里，把手轉了一下。
門，開了。
出乎里格意料的是，他本來以為這個房間里會是藏著什麼陰森恐怖的東西，又或者尼可勒梅製造的對敵武器，總之，絕對不是里格現在看到的鳥語花香的草坪，上面還有蝴蝶在飛舞。
一隻只撒著藍色磷粉的蝴蝶在圍繞著一顆焦黑的樹木旋轉，樹上面有什麼黑乎乎的東西動了一下……沒等里格看清那是個什麼東西，半天沒等到里格的尼可勒梅就從最後一個房間轉了出來。
「里格你丟了？不就一個樓梯嗎，我告訴你，鍊金術師要遵守時間規則……」
人未見聲先至，尼可勒梅絮絮叨叨地走出房間，他張大嘴看著里格像是失了魂一樣往第一個扇門裡走。
「哎幼，你幹嘛！」
尼可勒梅立馬就把保護面罩推了上去，做好準備以後，他往前狂奔了幾步，拉住了差一點就要進到房間里的、有些迷迷湖湖的里格。
拉過里格還不夠，尼可勒梅乾脆閉上了眼睛，用手去摸索那個把手。
「砰！」
門又被尼可勒梅撞上了。
直到這會兒，里格還彷彿飄飄似神仙，他看到零在和他招手，赫敏在整理手上的薔薇花束，兩個人都在對著他笑……
「醒醒……嘿，醒一醒，小子！」
里格晃了晃腦袋，眼前的世界逐漸由模湖變清晰，大笑著的赫敏遠去了，變成了尼可勒梅皺皺巴巴像橘子皮一樣的老臉。
「哦，看起來好了。」
看到里格晃了晃腦袋，被近處的他嚇了一跳，尼可勒梅滿意地從遠處拉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吸熘喝著杯子里的熱茶。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自從上次被鄧布利多燙了一下以後，尼可勒梅總覺得茶水不夠熱也不夠勁兒。
現在整個白樓的茶水都被他調整成了這種剛燒開的熱茶，一打開壺蓋還能看到鳥鳥白煙。
里格接過老師漂浮過來的茶杯，往嘴裡傾斜……
「噗————」
如果不是這個房間有自動的清理一新，里格懷疑現在地面已經不能看了。
「燙燙燙！」
他斯哈著放下茶杯，徹底清醒了。
清醒以後的里格看著對面的尼可勒梅臉上的壞笑，連忙解釋道：「尼可老師，我沒打算進那個房間的，是上來的時候沒站穩。」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的。」尼可勒梅搖了搖頭，「那個房門只有對房間里的東西不好奇的人才能打開，你這真是誤打誤撞，碰巧了。」
里格聽著尼可勒梅這段解釋，一種微妙的熟悉感突然縈繞在心間，他皺起眉頭，「這個設置……尼可老師，之前霍格沃茨的厄里斯魔鏡是您的收藏嗎？」
「哦，那當然了，鄧布利多是個窮鬼，我可不是。」
尼可勒梅抬起了下巴，趁著老朋友不在趕緊貶低一下，有些暗爽的他滿意地抿了一口熱茶。
透明又在燈光下閃著亮光的水珠從尼可勒梅的臉上滑過，砸到了地上，里格假裝沒看到這一幕。
「喝茶喝茶！」他尷尬地笑了笑，舉起茶杯吹了吹。
「所以魔法石放在厄里斯魔鏡里也是您的主意？」
為了轉移話題，緩解尷尬的氛圍，里格又提起之前的通關冒險。
「那是鄧布利多的主意，他還是有點腦子的。」尼可勒梅不情不願地承認，「我收藏了厄里斯魔鏡只是為了研究它的製作方法，從來沒有考慮過用途。」
「那老師您在鏡子里看到了什麼？」里格有些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