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良藥苦口

斯內普忍不住回憶，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給了這個金髮小巫師，他們很熟的錯覺。

他面無表情地和里格對視，里格還在努力地擠眉弄眼。

也就是他現在背對著德思禮一家，這才沒把那邪惡大反派的派頭掉光。

安靜的客廳里，只有達力終於反應過來的哭喊聲，佩妮姨媽和費農姨夫好像被嚇傻了，獃獃地坐在原地，說著什麼我真傻，真的……

斯內普冷漠的眼神從里格的身上移到了像個蟲子一樣努力往前顧涌的達力。

注意到了斯內普視線的變化，剛才還在碎碎念的佩妮姨媽彷彿被按了靜音按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和費農一起，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斯內普教授，斯內普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這兩個愚蠢的麻瓜。

作為一個魔葯大師，斯內普當然隨身帶著許多魔葯。即使他本人就是個巫師戰鬥好手，不同功能作用的魔葯，也能在戰鬥又或者戰鬥以後發揮奇效，現在那些魔葯都藏在他巫師袍內側的龍皮口袋裡。

他看著達力陷入沉思，剛才佩妮姨媽的哀求並非沒有作用。

斯內普從聽到鄧布利多的名字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鄧布利多的出現絕不是偶然，他陰沉沉地看著還在顫抖的佩妮和費農。

如果是這樣，就不能結果他們了……斯內普當然有把握做得和他沒關係，只是鄧布利多絕不會被他騙過。

沉思了一會兒，在里格馬上就要張嘴提示斯內普教授之前，斯內普從懷裡掏出一瓶魔葯。

和平常里格他們經常見到的透明水晶瓶不同，這瓶魔葯從外觀看起來就極具威力。

黑色的石質瓶子，透過半透明的瓶身可以看到裡面的魔葯在咕嚕咕嚕冒泡。

佩妮姨媽和費農姨夫嘴都要說幹了，一直在哀求里格他們放過達力。佩妮甚至願意自己去喝這瓶魔葯，費農也高喊著以後他會把哈利當成親兒子。

從出來以後就和羅恩站在一起，看著里格和斯內普大殺四方的哈利，聽到這句就笑了起來，他抿著嘴偷偷笑著。

羅恩不知道哈利在笑什麼，但是看好兄弟這麼高興，他也笑了起來。

斯內普用力擰了擰瓶子上面的木塞，可能已經很久沒有拿出來了，最後還是用魔咒把木塞變小，這才成功打開了這瓶魔葯。

斯內普向著達力走去的時候，里格懷疑自己在殺豬現場。達力加快了往前蛄蛹的速度，但是哪裡有斯內普的大步往前走快，很快就被追上了。

佩妮姨媽和費農叫的好像斯內普要殺了他們兒子，當然，這件事從他們的角度看就是這樣的。

費農聲音顫抖著，把原來虐待哈利的事兒都往自己身上攬，他壯實的身軀擋在佩妮姨媽身前，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斯內普捏著魔藥瓶子的手，越捏越緊。

他緊咬著牙，真想回頭給那兩個麻瓜一個惡咒。

當他用空閑的手把達力拽起來的時候，找了個地方和羅恩一起坐著看戲的哈利，有點坐不住了。

他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說道，「斯內普教授……」

哈利是想勸斯內普教授別下狠手的。

雖然達力經常打他，佩妮姨媽他們讓他的童年灰暗無光，但是德思禮一家到底是給了哈利一個家，把他養大了。

雖然住的地方不大，吃的也不夠。

哈利張了張嘴，他的嗓子眼好像被羅恩的臭襪子堵住了，想要說話，想起曾經的生活，又有點說不出來。

斯內普聽到哈利的聲音以後就扭頭看著他，他拎著達力的衣領站起來，達力大聲喊著媽媽。

哽住半天，哈利還是小聲說道：「要不放了他們吧，雖然對我不是很好，但是也讓我長到這麼大了。」

羅恩一聽就生氣了，他錘了一下哈利的肩膀，把毫無防備的哈利錘的往前一個踉蹌，「我們都看到了，這群麻瓜把你鎖起來！是吧，里格！」

羅恩看向里格，里格點點頭。這裡也就裡格會附和羅恩的話了，他可不敢去問斯內普教授。

「哈利，在這裡的幾天，你過得怎麼樣，我們心裡也有點數。」里格溫和地說道。

如果佩妮姨媽真的想要對哈利好，他們和哈利再見相遇，就不是現在這個情況了，更不可能看到哈利從碗櫥里滾出來。

沉默了許久，哈利搖了搖頭，「我這幾天過得還好。」他堅持說著，哪怕羅恩氣極了一直在錘他，也沒有改口。

斯內普看著哈利堅定的綠眸，這雙眼睛慢慢和另一個人重疊了起來。

莉莉……他無聲地嘆息，哈利很像你。

斯內普不再猶豫，也不等哈利再說話。他拽起達力，里格快步走了過來，接過斯內普手裡的魔藥瓶子。

也沒看斯內普怎麼用力，只是把著達力圓鼓鼓的臉蛋一掐，達力就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里格往下灌魔葯的時候，身後佩妮和費農的慘叫哀求，讓他感覺自己好像伏地魔那個黑魔王。

還在冒著泡，泥漿一樣質地的魔葯順著瓶口滑落，灌進達力的嘴裡，達力想掙扎，又擰不過斯內普好像鐵鉗一樣的手，只能在恐懼中喝完了這一瓶魔葯。

里格拿著空瓶子後退了幾步，斯內普就像扔垃圾一樣放開拽著達力的手，把他扔到地上。

捆著德思禮一家的繩子也消失了，佩妮姨媽在地上爬了幾步，就站起來沖向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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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急得就像是熱鍋里的螞蟻，一直在原地焦慮地轉圈圈，他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服斯內普教授把毒藥的解藥給他。

是的，哈利和羅恩都堅信這是某種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的毒藥。

這才是他們理解的斯內普教授的風格。

達力跪在地上，努力地乾嘔，費農也跑了過來，在給他加油，「努力啊，你再試試！」

佩妮更是用力扣著達力的嘴，讓他吐出來。

達力吐得淚眼模湖，但是地上除了他今天吃的大餐，什麼也沒有……那瓶魔葯一進入他的嘴，就好像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