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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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卷子滿天飛,考試終於結束了,大家笑對著鏡頭拍下了合照,具體的細節都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畢業照隨便站了個位置,穿的很普通,並沒有多麼開心、難過,很多情緒交集在一起,那一次合照也是跟很多同學迄今為止的最後一面,大家臉上的神情如今通過照片還能清晰可見。

其實同學友情並沒有影視劇里的那樣特殊,更沒有幾年一次聚會大家相互炫耀攀比。

初三畢業之際同學聚會我們在里合唱了那一曲朴樹的《那些花兒》,唱完以後眼角稍有淚水。大家面對高一的新開始,既有不舍也有憧憬。

突然服務員拿進來幾瓶酒,當時大家都喝的有點上頭,沒人不知道誰點的,剛打開喝了兩口,門就被一個陌生人推開。

由於音樂聲音太大,聽不見他說什麼,但是從神情來看十分不高興,大家都在忙著慶祝畢業,我看好像半天都沒有要出去的意思,我就走過去他怎麼了,服務員說是上錯酒了,本來我們想說都是出來玩的上錯了就上錯了,一會我們埋單。

沒想到那個人直接說:「就你們還喝這種酒,配嗎?」服務員跟他道歉,他走出了我們的包間,過了幾分鐘我越想越生氣,詢問過後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豪華999包間的。

一氣之下我直接衝進999包間,進去以後一眼找到了他,我走過去說:「剛剛你說的話好難聽,出來聊聊吧!」他說了一句:「好啊!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出去!」。

在氣頭上的我直接發飆,用盡全力一拳打到的頭,順勢一個摔,一腳踩到胸口上,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加上喝酒的原因,速度非常快,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他摁在地上了。

突然音樂停了下來周圍的人全部看向了我,那一瞬間我放棄了掙扎,因為我知道我今天可能都走不出那個包間了,突然李鑫和幾個男生跑進來把我拉到身後,見狀抄起啤酒瓶子大聲質問吶喊:「你們想幹什麼,我爸是新星地產老闆想打架隨時奉陪。」這時候包廂沙發上坐著一個30來歲的人,他站起來笑著走了過來。

不懷好意笑著說:「小兄弟,你朋友打了我的兄弟,你說怎麼處理?」

李鑫看了看手裡的啤酒瓶子說:「那你約個時間地方吧!」,那個中年男人緊接著問剛剛被打的人是怎麼回事,詢問過後他覺得自己似乎不佔理,沒必要跟小孩子計較便說:「算了算了!就當是摔了一跤,幾個小兄弟還是很重情誼的有時間一起開個包間玩」。

我們假裝沒事了、不計較了,趕緊走出了包間,逆行而來的李天一與我們擦肩而過,他搖搖頭,意思是似乎再說不要跟他打招呼,我們裝作不認的就那麼擦肩而過了。明明是昔日要好的夥伴在一個很小的走廊里相遇既然沒能打個招呼。

是的!為了防止被報復我們通過多個渠道打聽到了,那天之所以沒有動手因為那位中年男子是當地走私勾當的發起人,當天與他一起的,還有幾位執法人員事情鬧大怕會牽扯很多人。

就這樣我們有幸躲過了一劫,但又一次證明了李天一加入了他們,他越陷越深以至於走上了一條墜落深淵的軌道,越來越遠以至於我都不敢靠近。

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變成了陌生人,我生氣的不理解,但他出事之前的最後幾分鐘沒有跟爸媽聯繫,而是把電話打給了我,也許那一瞬間他可能是後悔的,可法律不會允許。

其實生活的環境和周圍的人早就決定了未來,早已經罪孽深重,也許沒法回頭,但那都是自己的選擇,他也必將承受所帶來的後果。

有些事情就像殘害一個人和殘害一百個人,法律的區別可能都是死刑,但如果只考慮法律那麼真的沒有了最後的底線

我時常在想如果曾經我不讓他退學,我說什麼也要制止他不讓他與那些狐朋狗友交往,他會不會因為我的阻攔恨我一輩子,如果因為我改變了他,或許他沒有被抓,他會不會遺憾終生?

再到後來聽說全國掃黑行動過程中查到一個人有邊境走私行為記錄,緊接著展開聯合清理行動,順藤摸瓜「拔出蘿蔔帶出泥」將所有涉及人員官員全部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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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拾歲月之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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