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丞相要打孫公公

京城外面的進攻突然停了下來，寧州軍隊退出了十里開外。

小郎已經得到宋無雙派人送來的消息，她按照小郎的布置，在通往寧州的一個峽谷設下埋伏，全殲寧州三萬大軍回援的軍隊，打死了寧王的大將李霸。

另外，她與李不退暗中聯絡，開始下一步的計劃。

李不退也沒有閑著，帶著幾千名快騎，風捲殘雲一般，收復了好幾個州縣，隊伍迅速壯大。

錢糧，已不是問題了。

孫公公帶著小郎，守在太後身邊。

「好消息，太后，寧州軍隊撤退了十里，探子報告，又有一支軍隊朝京城開過來，李存長不得不分兵對抗。」

「是哪一支軍隊？看來也不都是飯桶，還是有能打的人啊。」

太后以為是她以前布置調動的援軍。

「太后，這支軍隊是衛州軍，那個將軍久不上朝，既不聽朝廷的，也不聽李存長的。您忘了，你特意將衛州、萬州划給李存長，本想借李存長之手除掉它，沒想到他們不怕寧州，現在在背後進攻寧州軍，實在是一件幸事。」

太后怎麼會忘了這件事。

在這個關鍵時候，衛州軍選擇了朝廷，還是可嘉可喜的。

「小郎，你不是從衛州來的嗎？那個衛州將軍，是否可靠？」太后問道。

「太后，我聽說衛州與寧州有大仇，兩州之前還大打了一仗。衛州名義上受寧州轄制，但從不聽其號令，寧王無可奈何。那個掌管衛州的宋將軍，是一介武夫，不與朝中任何人拉幫結派，只求自保。如果太后對其稍加拉攏，當可為朝廷所用。」

太后聽后高興壞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有這樣一支生力軍，哀家的腰杆子更硬了。

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李不退攻佔寧州，現在在什麼地方？」

孫公公奏道：「李不退行蹤不定，誰也摸不清他想幹什麼。」

太后慍道：「他是李綱的人，問他不就清楚了？」

孫公公忙道：「老奴這就去打聽。」帶著小郎就去了長乾宮。

長乾宮外，小李子帶著幾名小太監把守著。

「有事沒有？」孫公公照例問了一句。

「公公，基本正常，就是皇上回來后，經常大呼小叫，說要砍下李存長的頭，掛在城門上。」

「呵呵，帶他出去一回，他反而不瘋了。不，他搞不清自己是誰了！」

孫公公與小郎進入宮內。

李綱瞅見二人進來，說道：「公公現在走到哪裡都帶著一個保鏢，今天來又有什麼事？」

孫公公幹笑一聲：「丞相，沒有想到李不退立了一件奇功，太后說要嘉獎他呢。不過，李不退現在到了哪裡？太后讓老奴來問你。」

「太后問我，我問誰呢？我天天在宮裡頭，就是有信兒也送不進來吧。」李綱冷冷地說道。

孫公公一聽是這個理兒，但李不退應該有個計劃。

「丞相，寧州軍暫時沒有攻城，退到了十里開外，你可知道原因？」

他想引誘李綱說出李不退的計劃。

「我還沒有你身邊這位小御醫知道的多。不過，太后可以放心，李不退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一定會帶兵回到京城！」

孫公公在李綱那裡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心中惱怒，抬頭一看李存良正坐在一邊歪著腦袋聽他們講話，心中來氣，喝道：「死獃子，滾一邊去，還真當自己是個皇上呢。」

李綱大怒，一把揪住孫公公，「大膽閹人，竟敢冒犯皇上，看老夫打不死你！」

孫公公嚇了一跳，忙叫道：「小郎幫我！來人啊!」

小郎橫身攔住李綱，沒讓拳頭落到孫公公身上，「丞相息怒，孫公公咱快走吧。」

門外，小李子帶著人衝進來，一見這陣勢，都愣住了。

「愣住幹嗎，給我打這個老匹夫！」孫公公與李綱撕破了面子，也不管不顧，要小李子他們上來打人。

小郎連忙說道：「都別動手，千萬不要衝動。」他將孫公公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公公不可不留條後路啊，今天就是將李綱殺了也不要緊，可是他的得意門生李不退還在外面呢，現在手裡不知有多少人馬，將來他回到京城，你怎麼辦？」

孫公公一驚，冷靜下來，現在不同以往，李不退手中有兵，又是個不要命的主，如果知道對李綱不敬，麻煩可大了。

「可是他竟敢打我！」孫公公嘴上仍不服氣。

「公公，他沒打著你不是？你連皇上都罵了，也罵了他，兩下比較，你佔了大便宜，今天就讓他一回，傳出去也不大好聽。」

孫公公這才說道：「李綱，今天這事就算了，我們互不追究！」

小郎走到李綱面前，使了個眼色，道：「我替公公為丞相賠個不是。要怪就怪李存長，現在他還在城外面圍著呢，我等都需以大局為重。再說，丞相和皇上皇后在長乾宮裡住著，平時都依仗孫公公照顧呢。」

李綱哼了一聲，心想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就說道：「孫公公，以後不得對皇上無禮，今天之事，就隨風而去吧。」

孫公公道：「知道我平時對長乾宮的好就行了。算了算了，小郎，我們走吧。」

路上，孫公公道：「什麼也沒有問出來，太后若是見怪怎麼辦？」

「李不退佔了寧州，肯定不會死守在那裡，一定會向周邊進擊，就這樣對太后講，保准沒有錯。」

「嗯，好，我也是這樣想的。至於李不退打到了哪裡，並不重要。」

孫公公眉頭展開，剛才的不快也消散了。

「小郎，你娘的眼睛怎麼樣了？太醫不是已經去過了嗎？」

「太醫開過了藥方，說要不了多久就可復原。」

「小郎，楊進大人……呵呵，你不要見怪啊，數年之前就時常有人攜兒帶女地找他，鬧得滿城風雨，險些被罷了官呢。不過後來就沒什麼消息了，也沒有人到他府前去鬧。楊進大人，可是個出了名的風流人。」

當然沒有人再去鬧，鬧的人都被楊林埋進了深井裡。

正說著楊進，孫公公差點撞上一個人。

「喲，楊大人！」孫公公笑道。

「孫公公，楊……小郎。」

孫公公道：「正好，我要請教楊大人一件小事。」

他讓小郎候在一邊，與楊進走到旁拐角處，「楊大人，這位楊小郎你確定是你當年風流快活時的種？」

楊進將楊林所說的那些條件講了一遍，「公公，你看是不是每一條都說的是我？」

孫公公道：「如此看來十有八九是了。不過，楊小郎的母親暫時看不清人，你可以去看一看她，不就一切明白了？」

楊進為難地說道：「公公，時間久遠，再說當時我又不是只有她一個女人。說實話，我連她叫什麼姓什麼都不記得了，哪裡記住她長什麼樣？」

孫公公驚叫道：「楊大人，你究竟有多少人在外面啊？佩服佩服！」

楊進見孫公公一直打聽此事，擔心楊林謀害小郎的事敗露，深深地對孫公公行了個大禮：「我楊家若有其他事，也是迫不得已，還請公公寬宏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孫公公隨口道：「言重了，我還要請楊大人以後多照顧照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