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殺人青年的真實身份
衛兵有些哆嗦的走到青年身前,拿出鑰匙解開了他手上的枷鎖。
長時間的捆綁加上無意識的反抗,青年的手腕已經磨掉了一層皮,鮮血淋漓,衛兵拖住他的身子,將他放在了床榻之上。
與此同時,在天罡城的一處民宅中,一個穿僧袍的中年男子,憤怒的打翻了身旁的桌椅。
吱嘎,房門打開,一個面容清秀的僧袍青年走了進來,伸手扶起地上東倒西歪的桌椅后,開口問道,「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中年男子舉目看向遠處的天空,心有不甘的說道,「咱們的傀儡失聯了。」
青年的手一顫,貌似有些緊張的說道,「怎麼會失聯呢?他可是被師兄你的控心術控制的。」
中年在屋內踱著步子,大手捋了捋自己的鬍鬚,沉聲說道,「除非傀儡遇到一個對精神力掌控極強的人,才有可能切斷我和他之間的聯繫。」
說完,中年抬起頭對著僧袍青年說道,「這樣,你出去轉一圈,看看最近這天罡城有沒有什麼大能之人來過,我估計肯定有,否則就以李純鋼那個莽夫,他是沒辦法切斷我和傀儡之間的聯繫的。」
「好嘞,我這就去。」說完,僧袍青年轉身帶上門,一溜煙地小跑出了民宅。
大牢內,楊驍坐在昏迷青年的身旁,一邊用靈力修補著他受傷的身體,一邊試圖去追蹤控制他的幕後之人。
片刻之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昏迷著的青年,漸漸蘇醒,看著四周的環境,情緒再次激動起來,聲音微弱地說道,「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楊驍示意他別激動,一股柔和的靈力將他慢慢地包裹在內,快速的修復著他那虛弱的身軀。
青年的面色逐漸紅潤起來,手臂支撐著床榻想要起身。
楊驍扶住他的胳膊,將其從床榻上扶起,青年點頭表示謝意,隨後聲音還是很虛弱地說道,「多謝救命之恩。」
李純鋼站在不遠處,威嚴地問道,「說說,你是誰,為什麼殺人?」
誰知,青年一開口,一直無比淡定的楊驍徹底地不淡定了。
「咳咳,我叫子車元甲!」
「等一下!」楊驍身子瞬間從床上彈起,一臉驚愕的看著面前這個青年,大聲的問道,「再說一遍,你叫什麼?」
青年有些迷茫的說道,「我叫子車元甲,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自己也很迷茫,但希望你們能聽我說完。」
此時的楊驍心底一陣翻騰,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子車元甲,子車元甲自己可是認識的,這也對不上啊。
子車元甲至少有40多歲,而面前這個青年看上去也就20出頭,不可能。
青年坐在床上,將身子靠在背後那陰濕的牆壁上,背後傳來的陣陣涼氣,好像在提醒他,要保持清醒。
「我先發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如有半句假話,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行了,別發誓了,趕緊說事。」李純鋼是個急性子,見楊驍反應這麼強烈,深知,這其中必定有隱情。
「我叫子車元甲,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能說不是這個世界,我生活的那個世界,跟這裡幾乎完全一樣,唯一的不同是,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認識我,我認識的那些人,也不見了。」
楊驍心裡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我本是龍凰學院的一個書生。」
「不對。」話音未落,楊驍便開口打斷,直接說道,「你不是神鷹府的么?」
青年眼神迷茫的看向楊驍,略有不屑的說道,「神鷹府?那幫大老粗,怎麼能跟龍凰學院相比。看,這是龍凰學院的腰牌。」
說著,青年摘下自己的腰牌遞給了楊驍,楊驍伸手接過,這個他在酒樓見到青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也正因如此,他才繼續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
手中拿起腰牌,確實是龍凰學院的,沒錯,以前楊驍在龍凰學院見過,這個的確是真的。
將腰牌還給青年,示意他繼續說。
「我本是龍凰學院的一個書生。」
「那個,說過的話,就不用再重複一遍了,你這樣會讓人感覺有水的嫌疑。」
「哦」青年接過話語,繼續說道,「大哥,我不說,我沒法繼續啊。」
楊驍滿頭黑線,無語道,「行吧,行吧,你隨意。」
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我本是龍凰學院的一個書生,在一次下山趕考的途中,偶遇了兩名僧人。」
又是僧人,看來這佛門的心還是不死啊。
楊驍心底默默地想到,但沒有打斷青年的話,他生怕青年繼續從頭開始。
「僧人對我說,我身上充滿了佛性,如果我願意,他們會幫我去往極樂世界,我當時一心都是考取功名,對他們所說的話,並沒有十分在意。」
「正好,他們行進的方向跟我相同,於是我們便結伴同行。」
「有一天,我們遭遇狂風暴雨,於是便在山上的一間破廟中躲雨,誰知雨越下越大,如果這麼下去,很可能引起山石崩塌。於是,我準備冒雨前行。」
「誰知,那兩名僧人阻止了我,他們說,如果我就是著急,他們可以幫我。」
「當時,我可能也是鬼迷心竅,便答應了他們。」
「他們其中一人對我說,要放鬆心態,心底不要有反抗情緒,說完,便對我念起了梵音。」
「我的意識逐漸地模糊,不知不覺的便沉睡過去。等我再次醒來,我就身處酒樓之內。」
「醒來的時候,我看著四周的環境,還挺開心,走出房門后,我才知道,原來我到了天罡城,這讓我很興奮,因為我知道到了這裡,我就可以利用傳送陣抵達皇城。」
「而且,我在天罡城內,還有很多朋友,於是,我興高采烈的準備去找他們。可當我到了他們的住址之後,那裡竟然住著我根本不認識的人,所有的朋友都消失不見了。「
「我開始慌了,渾渾噩噩地走回了酒樓。就在我剛踏進酒樓的那一瞬間,一道聲音出現在我的耳中。」
「是那個僧人的聲音,我左顧右盼,根本看不見那名僧人。僧人對我說,殺了他,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