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欲蓋彌彰
「恭迎師祖回宗!」
一道響徹雲霄的聲音在玄陽宗內回蕩不絕。
楊驍的身邊跟著雲宛白和墨蕭君,雲宛白的傷勢基本痊癒,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柳眉見到她,小嘴一撇,哭了出來。
她是真的心疼和擔心,那麼擔心可能還超過楊驍。
伸手扶過雲宛白,兩人相視一笑,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楊驍將墨蕭君介紹給大家認識,對於這種能跟楊驍打的你來我往的強者,大家自然十分的尊重。
墨蕭君也算是楊驍給玄陽宗招攬來的第一高手,玄陽宗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燭九陰是第二天趕到玄陽宗的,她和道、李石、曹儒三人一起,見到楊驍完好無整的站在自己面前,燭九陰心中唏噓不已,這個男人算是徹底的強大起來了。
魏無涯沒有趕來,他本想來,但一想到之前和楊驍發生的那點小不愉快,自尊心作祟,便讓燭九陰稍來口訊,等楊驍去皇都,他再為楊驍接風洗塵。
一眾賓客的到來,讓整個玄陽宗徹底忙碌起來,那些門人之前哪見過這麼多的在世高人,心中不禁對楊驍的崇拜之情再度增加。
眼前飄過的威望值成百上千的增加著,楊驍心裡美滋滋,果然在自己的地盤,才是獲取威望值的最佳途徑,以後沒什麼事就不出去浪了。
跟龍天霸的交手,讓楊驍知道,這個世界,比自己強的人還有許多,不能目光短淺的認為自己天下無敵。
將龍天霸拜入佛門的事情跟燭九陰、道幾人講了講。
道聽完,捋了捋鬍子,滿臉不屑的說道,「這個龍天霸算是跟我一個時代的人物,當初也算是佼佼者,在他和不虛道人之間,他們的師傅選擇他做宗主,可見他的各方面能力都是很強。」
「但是幾十年前,他對外宣布閉關,這幾十年不見露面,沒想到閉關只是幌子,原來已經加入佛門。此次他返回中州大陸,我覺得不單單是要救龍傲天,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是,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過子車元甲的事情么?」楊驍接過道的話語,看向燭九陰說道。
燭九陰點了點頭,楊驍繼續說道,「這個龍天霸他跟我說,問我去沒去過另一個地方,那裡沒有人認識我。這一點,跟子車元甲的描述很相似,我懷疑,他就是子車元甲遇到的那個和尚。」
「可子車元甲應該是進入了另一個時空,如果這個龍天霸是那個人的話,這說明他已經掌握了時空穿梭的本事,或者至少他有前往另一個時空的方法。」燭九陰一下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質,一語中的的說道。
幾人聽后,紛紛表示贊同。
「那這個龍天霸的目的是什麼呢?」李三川有些想不透。
「很簡單,道佛之爭從古便開始了,只是近千年來,中州道門強大,才讓佛門安心的窩在西荒大陸發展,據我所知,佛門現在在整個西荒已經是大一統的存在,想必他們是想對覬覦已久的中州動手了。」
「不單單是他們,近些年來,北原的魔族,東海的妖族,乃至被我們攆到十萬大山裡的巫族,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中州這塊肥沃土地,只要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就會趁虛而入。」.
燭九陰若有所思的說道。
見到燭九陰這麼說,楊驍心裡明白,這是對他之前的做法有些不滿,但讓楊驍欣慰的是,無論自己做出怎樣的決定,這個女人在當時都會毫無條件的站在自己的身邊,告訴自己,你去吧,這裡有我。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要早做打算,如果遲早都要開戰,我們也要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行了,別說這些了,三川已經讓人準備好美食美酒,今晚咱們放開了喝,事先說好,誰都不許用法力解酒。」
「哈哈哈哈,楊山長,我李石喝酒可從沒怕過別人,今晚我先敬你三杯。」
一頓晚宴,賓主盡歡。
墨蕭君算是徹底放下了高冷的架子,桌子上的各種美食,他幾乎都沒吃過,這一次讓他感覺到,原來還有比修行更讓人愉悅的事情。
柳眉不止一次的偷偷瞟向墨蕭君,雖然他沒有楊驍俊美,但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在知曉自己無法得到楊驍的愛意后,柳眉那顆沉寂已久的心又活躍了起來。
柳眉的舉動自然被楊驍看在眼裡,趁著給墨蕭君敬酒的時當,楊驍的嘴角露出一抹不為人察覺的微笑。
墨蕭君自然也察覺到柳眉的頻頻相望,他的心底也盪起陣陣漣漪,這麼多年的苦修,他還沒一次性見過如此多的美女。
知道那個一身紅衣的女子是燭九陰后,對楊驍更加的崇拜起來。
這可是中州第一人啊,竟然坐在楊驍的身邊,跟一個居家小媳婦一般,還有雲宛白,坐在楊驍的另一側,和燭九陰二女,輪流的伺候著這個英俊帥氣,殺伐果斷的男子。
玄陽宗的廣場上,擺了近千桌,所有的弟子都有機會享受這高端的美食,這是李三川給他們的福利。
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同時也為自己沒有在玄陽宗危難之時離去感到高興。
看著那高高在上的楊驍,所有的弟子都將其當做自身的奮鬥目標,只是他們只看到了楊驍的光鮮,沒有看到楊驍一次次經歷的那些危難。
第二天一大早,楊驍從夢中醒來,昨晚喝的有點多,頭還微微有些疼。
身邊躺著雲宛白,還在熟睡,這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沒有生命危險,還有那個男人。
楊驍起身走出房間,玄陽宗的上空瀰漫著一層霧氣,這不是普通的霧氣,這都是玄陽宗的弟子們早晨修鍊產生的靈氣,靈氣聚攏在一起,又反哺給所有的弟子。
燭九陰坐在涼亭內,品著茶,看著走出的楊驍,微微一笑,紅唇輕啟,「醒了?」
楊驍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前世為人的那些觀念還殘存於他的腦中,現在有一種被捉女干在床的感覺。
「昨晚真是喝大了,怎麼回的房間我都不知道。」
一句欲蓋彌彰的話,讓燭九陰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