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你莫不是來搶親的吧
寒冰出門一看,還真是。新郎那邊來的人他們也都認識,無非就是那幾個相熟的人。可新娘子哪有那麼好接走,這邊攔門的可有最為跳脫的十一公主以及古靈精怪的楚鈴蘭。楚鈴蘭和小十一平日里都有些怕自家哥哥,可今日是特殊情況那自然是不怕的。
要紅包的時候就數楚鈴蘭和小十一聲音最大,今日迎娶裴嬌嬌可是下足了功夫的。於旭柏的紅包都是一百兩銀子一個的,一連塞了好多個進去這才作罷。
可哪有那麼容易,迎接新娘子可是要過五關斬六將的,這紅包才是個開門菜。
琴棋書畫可謂一樣不落,可這些哪裡能夠攔得住這一群人。詩書禮儀,四書五經都來了個遍。見那邊迎親的人一個又一個的題目給破了去,寒冰在裴嬌嬌的閨房外給布了個八卦陣。對於陣法他們都不懂,無奈只好派人去請了太子于靖,如今他是唯一能破這個陣法的人了。
聽說自己師妹在新娘閨房外給布了陣法,于靖有些無奈。這臭丫頭從小就貪玩,對於陣法雖然不精通但也好歹學了點皮毛,可這即便是點皮毛不懂的人那也是無招的。他沒想到的是臭丫頭居然給用在了這裡,也不知道說他什麼好。
于靖來了后,不到半刻鐘陣法就給撤下了。
「師兄,我就知道是你。」
「你啊!貪玩,你瞧瞧你這破綻百出就算我不來,不多會他們也能夠解決的。」
「玩歸玩,冰兒這不是不想誤了嬌嬌的吉時嘛。若是耽擱了吉時那於旭柏那傢伙能夠饒了我才怪。」
這最後一關過了,就是於旭柏的催妝詩。催妝詩落裴母就給裴嬌嬌蓋上了蓋頭,親自將女兒送到了於旭柏的手上。
裴嬌嬌出嫁本應該是由兄長背上花轎的,可裴嬌嬌的兩個哥哥均戰死,裴家在盛京又沒有旁的家族兄弟。
於旭柏的本意是自己將新娘抱著上花轎的,可禮儀嬤嬤說於理不合,幾番爭執之下卻瞧見了昨日說不來的廖硯書。
於旭柏在看到廖硯書那刻,臉都黑了。這傢伙昨日說的話可還歷歷在目,莫非他後悔了真的是來搶親的。
於旭柏默默的往前移了幾步,將裴嬌嬌護在身後,一臉戒備的看著廖硯書。
「硯書,你不是說去麓山書院了嗎?」
「是啊!本來已經出城了,但想起一些事未了便回來了。」
於旭柏後退了一步,手緊緊的拉著裴嬌嬌。顯然有些緊張,手上用了力氣把裴嬌嬌手給捏痛了也不曾發覺。
裴嬌嬌手上的痛感傳來,瞧著於旭柏是神情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心中暖暖的。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裴嬌嬌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於旭柏的肩安撫著於旭柏。
「阿旭,我昨日同你說的,你可還記得?」
「嬌嬌,我···!」
裴嬌嬌沖於旭柏點了點頭,「放心吧!」
「阿旭,你弄疼嬌嬌了。」廖硯書瞧著被於旭柏拉著的手腕都紅了,顯然是這傢伙過於緊張都沒發現。
聽著廖硯書的話於旭柏這才注意到嬌嬌的手腕已經被他捏的紅了。
一臉歉意的看著裴嬌嬌,「嬌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了你也不說。」於旭柏心疼的給裴嬌嬌輕輕揉著被他捏紅的手腕。
廖硯書瞧著二人的互動,斂了斂神色。「你們難道就不問問我回來是作何的嗎?」
「那你為何回來?」
「阿旭莫不是以為我來搶親的吧!」
「才不是,就算你是來搶親的。嬌嬌也不會跟你走,我相信嬌嬌。」
於旭柏嘴上說著相信嬌嬌,但那抓著裴嬌嬌的手已經緊張到出汗了。
「硯書哥哥,這是嬌嬌最後一次叫你硯書哥哥了。如果你是來祝福我的,那麼我和阿旭都歡迎你。若你是來搶親的,那對不起,你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我不會跟你走。」
廖硯書苦澀一笑,「誰說我是來搶親的了。」
「不是搶親,那你來幹嘛的?」於旭柏聽廖硯書說不是來搶親的,明顯鬆了一口氣。
「我原本都已經出城了可想到新娘子出嫁自古以來都是家中兄弟背上花轎的,可嬌嬌如今的情況。再說嬌嬌如今在盛京也沒有其他旁支的兄弟,所以若是可以我想以兄長的名義送嬌嬌上花轎。」
「不···!」
「那邊謝謝硯書了,日後你就是我與嬌嬌的兄長。」裴嬌嬌本想說不必了,可話剛出口於旭柏便應了下來。於旭柏既然已經應下裴嬌嬌也不好拒絕,只能改了口。
「那如此便謝謝硯···,謝謝廖公子了。」裴嬌嬌從小到大喊習慣了硯書哥哥,這麼多年的習慣這一時間也改不掉。
「你還是同往常一樣叫我硯書哥哥吧!硯書也行。」
「嗯!那便叫你硯書吧!」
「上來吧!別誤了時辰。」廖硯書轉過身半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裴嬌嬌雖然是應下了,可他們之間畢竟有些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旭柏看出了裴嬌嬌的尷尬,既然兄弟都放下了自己也不能晾著人不是。捏了捏裴嬌嬌的手,示意裴嬌嬌上去。
裴嬌嬌回應捏了捏於旭柏的手這才趴在廖硯書背上,從裴嬌嬌閨房到將軍府大門路程不算遠卻也不近。裴嬌嬌對於廖硯書已經放下是以即便是廖硯書背著她也沒多想什麼,只是靜靜的。反倒是廖硯書想了不少,這麼多年裴嬌嬌從小就一直跟在他身後叫硯書哥哥,可背她這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的是這第一次背著小姑娘居然是送她出嫁,想來這唯一一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了吧!日後不可能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她和阿旭成婚後便要保持距離了,不然難免會落人口舌。
很快就到了將軍府門口,廖硯書小心翼翼的將人送上花轎這才牽過馬來準備走。瞧著那方向不是花轎要走的方向,於旭柏叫住了廖硯書。
「硯書!你···。」
「既然人已經送上花轎了,我便先前往麓山了。」
「你來都來了,難道不準備喝一杯喜酒么。」
「阿旭,喜酒便不喝了。我祝福你和嬌嬌,再晚些我就趕不上天黑前住宿了。」
「可左右你也不差這一天不是么?」
「我約了朋友一同前往的,不好失約。」廖硯書打馬走了幾步又停下來。
「阿旭,你和嬌嬌要好好的!日後我從麓山回來,可以教你們的孩子。」
「如此便謝謝了!」
「駕!」
廖硯書的馬消失在拐角后花轎才起程,花轎走後廖硯書的騎著馬在從角落裡出來,一人一馬站在那看了好久好久。其實他並沒有約什麼朋友,雖說要去麓山但也不急於這一天兩天。之所以出了城還回來便就是為了送裴嬌嬌出嫁,至於這喜酒他昨日已經喝過了。
阿旭是他的兄弟,為了兄弟他便也不能去喝。他去了阿旭或許會有不安,畢竟他和裴嬌嬌之間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楚,為了兄弟也為了嬌嬌他今日必須走。
寒冰跟著作為送嫁的姐妹,自然是跟著迎親隊伍一起走的。寒冰和靜萱說著什麼,便說便笑回過頭想跟身後的楚鈴蘭說點什麼,便瞧見了站在那的一人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