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久旱心田等來的一場救贖。
「薛姨怎麼還趕人?」
「我不趕你,你心就不跟著那小子走了?」薛茹取笑。
季初棠輕笑出聲,「什麼那小子,那不是你兒子嗎?怎麼感覺你是我長輩,遲宴北才是外來人。」
「可不,我還想著你當我女兒呢。」
「兒媳婦一樣叫你媽,少搶人。」走過來的遲宴北插話。
「沒人搶你的,護什麼護?」薛茹嗔怪。
遲宴北拉上季初棠的手,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司機,「不搶就行,老李來接你了,回家睡覺吧。」
「沒大沒小,沒個正行。」
薛茹睨了一眼遲宴北,抬步走了。
季初棠看著遲宴北,眼裡有些驚奇,「你和你媽媽平時都這樣說話?」
「嗯,她現在性格和以往大不相同,你以後在她面前也隨意些。」
說話間,遲宴北已經攬住季初棠的腰,將人帶到車前,拉進了後車廂。
開車的司機默默地將車廂隔板給升了起來。
季初棠今天穿的是一條紅絲絨的一字肩短裙,紅裙將她深淺分明的鎖骨襯得格外嫩白,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起伏的曲線。
遲宴北之前下車是遠遠看見她,眼裡就只有這朵只屬於他的,開到荼蘼的玫瑰。
他連她好好坐車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將人抱在腿上,狠親了一會才開口問她。
「今天玩得怎麼樣?」
「能玩什麼?要不是有必要,薛姨和我誰願意去。」
遲宴北眸光動了動,拇指捏著季初棠的耳垂,低聲說話,「誰惹你了?」
「那倒是沒有。」
季初棠側頭看向遲宴北,「你媽媽家很厲害的樣子?」
「雲苓醫藥背後其實是薛家全資控股。」
季初棠微驚,雲苓醫藥全國基本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好厲害。」
季初棠頓了一下,想到前幾天姐妹群里聊得八卦,突然問,「薛修寒是你表哥?」
「嗯?你認識?」遲宴北反問。
季初棠搖頭,「不認識,但好奇什麼樣的人會被稱做人間謫仙。」
季初棠的話剛落,就感覺自己的腰窩被狠掐了一下。
「人間謫仙?」
「哼。」季初棠輕笑一聲,湊過去親了親遲宴北。
主要是順醋精的毛。
「不是我說的啊,就看她們聊過。」
「誰封的?」
季初棠,「.....」
季初棠腦海里過了一遍姐妹團的人,說任何一個遲宴北告密,都會被收拾吧?
就算是夢夢,她都覺得她和鶴子是遲早的事。
她才不信鶴子會好巧不巧地在夢夢實習的醫院療養。
要死一起死吧。
季初棠答,「都這樣說。」
遲宴北沒再應聲,而只是手掌撫著季初棠後頸,將人按向自己,深吻下去。
慢緩但重且強勢的吻。
遲宴北單刀直入,絲毫不容眼前人拒絕,強勢地吻她,寬大的手掌在她腰肢,背脊,蝴蝶骨.....各處遊走,點火。
將她揉成軟骨,似想將她完全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唔。」
「遲宴北,有人。」
季初棠說話的聲音都染上了媚意,勾得遲宴北又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中揉捻的力。
「聽不見。」
「嗯.」
聲音剛溢出來,唇就又被咬住,將後面的聲音堵了回去。
在側腰的拉鏈被拉下的瞬間,手心灼熱的溫度就從腰窩處擴散出來。
季初棠抱緊遲宴北的脖子,將人與自己貼近,嘴唇緊咬著。
行駛的汽車停住。
遲宴北動作才開始加深,嘴上咬吻著季初棠的耳垂,低聲提醒。
「初初,沒人了。」
季初棠錘了遲宴北的後背一拳。
手已經軟得貓撓似的,沒力。
「討厭...嗯~~」
兩個字剛出口,上揚了的尾音便因遲宴北的動作跟著溢了出來。
......
兩人一起下車,季初棠怎麼都不要遲宴北抱她。
即使自己腿軟,也依舊只是拉著遲宴北的手,要自己走。
遲宴北將自己的西服外套罩在季初棠身上,遮住她鎖骨與肩上的粉痕,卻遮不住她臉上的嬌粉與勾人的明媚。
遲宴北看著西服外套往下她那兩條藕段似的細直白皙的腿,剛剛得到的滿足感瞬間消失。
他打量她的時候,季初棠已經踱著小碎步催他趕緊回家。
遲宴北勾了勾唇,拉著她大步走進電梯。
一進門,遲宴北就將她身上的西服外套掀了扔地上,躬身橫抱。
「洗澡。」
季初棠還未反應,人已經被抱進了浴室。
......
他們兩番動作之後,夜已經深了。
遲宴北將人從浴室抱出來,將人放進棉被,自己也跟著躺進去。
季初棠有些犯困了,卻又不太想睡,伸手去點遲宴北的鼻尖。
「我要穿衣服。」
遲宴北哼笑,「自己去拿。」
季初棠伸手去撓他棉被下的手心,軟著聲叫他,「遲宴北。」
遲宴北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妖精。」
起身認命地去衣帽間給她拿睡裙。
季初棠抬眼看見他腰后自己的名字,拉上被子捂著頭在床上滾了一圈,低笑出了聲。
遲宴北走回來,將人從被窩裡撈出來,穿上睡裙后才抱著問,「這樣開心?」
季初棠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他。
「嗯,就開心呀。」
遲宴北輕笑了一聲,將人重新按進被窩,抱著。
「睡吧。」
季初棠在遲宴北懷裡蹭了蹭,突然道,「今天警局打電話說,季林要見我。而且他應該能取保候審。」
「放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你上次讓聯繫的那個你媽媽的女秘書,再三確認了我們的人的身份之後,給了點有用的消息。」
「找到了當時負責電梯安全系統的人,那人怕季林事後反悔,留了威脅他的東西,可以當證據。」
「周繼已經移交給公安機關了。」
「局裡也打了招呼,他出不來。」
季初棠有些依賴地在遲宴北懷裡嗅了嗅,熟悉的氣息傳入鼻端,她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遲宴北將她抱緊,低頭一遍一遍親吻過她的臉頰,眼睫,唇瓣。
他難得地吻得極其克制,極盡溫柔。
千言萬語都在吻裡面道盡。
季初棠遲緩地回應他,心神都用去感受他吻里的安撫與柔情。
寂靜深夜裡溫情的這一吻,於季初棠,更像是久旱心田等來的一場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