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為找球手

這是一個荒誕的萬聖節。

荒誕的傳言，以及荒誕的舞伴......

「如果你再踩到我的腳，我一定會讓你擁有一段永生難忘的經歷。」

「這你不能怪我，我還什麼都不會呢，湯姆。」

就在一個轉身之間，伊森的腳再一次重重的踩在了黑髮男孩的腳背上。

「原諒我，湯姆。」伊森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第四次了。」望著那雙水蒙蒙的眼睛，湯姆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他及時扶住了伊森的腰，他們兩個絕對要摔倒。

在整個舞池中，他們兩個看上去顯得格外的笨拙。

「我的梅林，湯姆·里德爾的舞伴居然是他！」

「你應該早就料到的，妮可，說實話，整個學校能夠和里德爾接觸的人並不多，伊森還是最親密的那一個。」

舞池旁的眾人顯然對眼前的畫面感到非常的詫異，畢竟湯姆·里德爾優秀但冷漠的形象之前可是勸退了很多對他抱有想法的小巫師。

伊森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討論，跳舞的同時，哀怨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舞伴。

「如果有時光轉換器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此刻坐在一邊吃我喜歡吃的雞翅。」伊森小聲嘀咕著。

「很可惜男孩，雞翅要是活過來的話，也跳的比你好。」湯姆扶著小孩的細腰，咬著牙冷笑了一聲。

「可是為什麼我要跳女步？」伊森抬頭看著湯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的個子已經比他高半個頭了。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湯姆抬手掐了掐男孩的腰窩，帶著他朝一邊跳去。

旋轉中，湯姆將伊森攬回懷裡。

男孩灰色的捲髮在此刻顯得格外的夢幻，鼻息有些亂，水藍色的眼睛里倒映著自己的影子。

湯姆心情愉悅的眯起眼睛，穩穩的扶住了男孩的身子。

在他們的背後，沃爾布加正穿著華麗的和自己的舞伴搖曳在舞池之中，絲毫沒有受到年齡的限制。

她來自於高貴的純血世家，優雅幾乎是鑲嵌在骨子裡的。

她掃了一眼伊森的背影，笑了笑，「我居然開始有些同情里德爾了。」

隨著舞會步入尾聲，小巫師們喜歡的萬聖節假期也結束了，他們現在急需大量的時間去完成他們那些尚未完成的課程作業。

「草蜻棱、水蛭、斑點老虎草、節草......復方湯劑的配方還有......還有......」

「還有獨角獸的角粉。」

「哦，對！」

圖書館內一個靠窗的位子，伊森正在埋頭完成自己那份一片空白的魔葯課作業。

湯姆坐在他的身邊，手邊是一堆厚厚的書本。

「我真的要寫滿五英寸的紙嗎？」伊森沮喪的捧著牛皮紙，上面除了隻言片語之外，就是羽毛筆留下的墨水點點。

湯姆對此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你要是看了我送給你的那本書，就不會這麼狼狽了。」和焦急的伊森相比，此刻的湯姆要顯得格外的悠閑，至少他從來不會因為作業發愁。

「那本書的厚度甚至要超過我的枕頭。」伊森抱怨道，身子卻老實的開始翻書。

耳邊是羽毛筆在牛皮紙上摩擦發出的「沙沙」聲，逆光下，就連男孩那淺色的睫毛也鍍上了一層光。

湯姆無聲側眸，那抹光剛好照進那雙漆黑的眸子里。

伊森花費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才在湯姆的幫助下完成了那份令人頭疼的魔葯課作業。

是的，有些答案就連翻書他也找不到，這讓他不得不求助於身邊的冷臉男孩。

「我希望今晚的晚飯有我喜歡吃的蔓越莓餅乾。」伊森覺得自己現在看上去一定憔悴極了。

「你最好祈禱明天教授不要再點你的名，而是不是想你的蔓越莓餅乾。」湯姆一如既往的直白。

「好吧，我知道了，可是這也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伊森泄氣的聳了聳肩。

正在他們準備回休息室的時候，過路的學生告訴他們，鄧布利多教授找他們有事。

伊森和湯姆對視了一眼，改變了原本的計劃，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教授找我們會有什麼事情？」伊森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哦，說不定是你的變形課作業也沒有及格。」湯姆照舊的面無表情。

「這一點兒也不好笑，湯姆。」伊森彆扭的撓了撓頭。

經過熟悉的走廊，他們順利到了院長辦公室,但是裡面似乎已經有人了......

「太可笑了，阿不思，你寧願呆在這裡，整日思考怎麼打敗我，也不願意和我離開，你知道這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嗎？」

「注意你的措辭，先生，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而你只是一個外來者。」

「霍格沃茨的老師？阿不思，你知道的，我可以輕易就摧毀這裡......但是現在有人來了，我希望我們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可以不用板著你的那張臉。」

「再見，阿不思。」

屋內逐漸恢復安靜，此時，一道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進來吧，孩子們。」

「教授。」伊森有些尷尬的拉著湯姆的衣袖，他現在一緊張就會這樣，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

「教授。」湯姆看了眼伊森的側臉，跟著走了進去。

幸運的是，鄧布利多對於剛剛的事情隻字未提，只是傳達了自己對於他們的關懷。

「霍琦夫人和我說了，伊森，你似乎很適合成為一名魁地奇的追球手。」鄧布利多端起茶杯，和藹的笑了笑。

「魁地奇？」伊森抓準時機裝傻。

「那是一場刺激的體育活動，相信我，你們一定會喜歡的要命。」鄧布利多回答，「考慮到你的年齡，你可能要等到二年級開學的時候才能加入你們學院的魁地奇球隊，放心，這一切我都會轉達給你們的院長。」

「湯姆。」鄧布利多的目光落在黑髮男孩的身上，「霍琦夫人也和我提到了你。」

「我很榮幸，教授。」湯姆小身板站的筆直，沒有一絲慌亂。

「喬治的舊傷很嚴重，他們需要一名找球手，整個班級只有你的飛行課成績是o（outstanding）。」

「為什麼不是伊森，他比我更合適。」少有的，湯姆沒有立刻就接受這份差事。

「你要知道湯姆，找球手需要學會隱匿自己的行蹤，這點你做的要更好。」鄧布利多的話讓湯姆微微皺起了眉頭。

「教授，湯姆和我一起。」

伊森看了眼身邊的湯姆，覺得這簡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很好，伊森。」鄧布利多滿意的笑了笑。

湯姆安靜的望著面前的長者，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