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交換
身處圖書館的伊森和斯內普對此一無所知。
完成作業后，兩個小傢伙就在圖書館門口分開，紛紛朝著各自的休息室的方向出發。
艾娃最近處於尷尬期，過剩的精力讓小傢伙顯得格外的鬧騰。
為了保護自己頭頂的頭髮，走到一半的伊森果斷的選擇了改變了自己的路線。
他來到了禮堂前的草地上，準備先在草坪上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
得益於日益繁重的作業，這個時候的大多的小巫師並不會出現在這裡。
伊森坐到了噴泉旁的木椅上，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和煦的陽光下，男孩逐漸挺拔的身子看起來有種生命的朝氣。
男孩表情放鬆的開始打起了瞌睡，就在他的小腦袋將來砸到椅背的時候，一陣腳步聲驚醒了他。
就在伊森睜開眼睛的瞬間，那雙顏色瑰麗的異瞳也鎖定到了他。
「格林德沃？」上一代黑魔王的名字曾經「享譽」整個魔法界。
所以，對於那個稱呼，他幾乎脫口而出。
「被你認出來了？」格林德沃撤去了偽裝，挺拔的身軀自帶著一股高貴的優雅。
他走近伊森，似乎在端詳，「我們見過，伊森，在蜂蜜公爵糖果店，你和那個自傲的傢伙偷聽了我和阿不思的談話。」
「哦，是我，先生......我是說，很抱歉，當時我們並不是故意的。」面對那股看不見的威壓，伊森莫名的有些膽怯。
「你的回答有待商榷，埃文斯先生......哦，不，現在應該是埃馮先生。」格林德沃眯了眯眼睛。
他走到男孩的身邊坐下，渾然不在意男孩那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直的身子。
「里德爾是你的愛人？」格林德沃漠然的開口。
反應過來的伊森默默的點頭。
「阿不思在他的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格林德沃聲音低沉，「我並不喜歡這樣，埃馮先生，告訴我，你可以解決。」
即便他額邊的碎發已經變成花白，那股骨子裡的迷人危險的氣質依舊無法扼殺。
「哦，是的，先生......」潛意識裡的危機感讓男孩下意識點頭。
得到滿意回答的格林德沃微微頷首。
「好極了，埃馮先生。作為回報，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格林德沃側過頭，異色的眼睛顯得神秘異常。
「聽好了，孩子，即便里德爾成為了你的魂器，只要他無法找回你的靈魂，意外還是會發生。」男人語氣平淡的陳述著一切。
在伊森震驚的眼神下，格林德沃那直白的語氣無異於一把鋒利的匕首。
「你會變成一具沒有記憶、沒有意識的屍體，就像是浸泡在水裡的陰屍......」格林德沃壞心思的勾起了嘴角，「阿不思又要生氣了，他並不希望我將在和一切告訴你。」
格林德沃注視著男孩的眼睛，想象中的惶恐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的死一般的平靜。
「我不是第一次經歷死亡了，先生。」伊森的眼神看向遠方，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那對我而言已經不算什麼了，至少......那些愛我的人都活著，我並沒有留下太多的遺憾。」
格林德沃沉默了數秒，沉吟著，「你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啊？」伊森微愣。
格林德沃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往下說道，「你認識他，埃馮先生。」
「是鄧布利多教授嗎？」伊森開口。
「是現在的阿不思。」格林德沃的眉頭見染上了一絲凝重，「現在的他和以前的阿不思一點兒也不一樣，但是我並沒有權力說這些......是我改變了他。」
曾經的那個居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男孩會用自己的情緒感染自己。
他會因為看不懂的魔咒而感到煩惱，也會因為那個夏季的親吻而感到愉悅。
但是現在的鄧布利多隻會安靜的凝視著他的眼睛，告訴他，一切都沒關係。
他將心中的情緒關進了一個見不得光的籠子里，就連格林德沃本人也時常找不到打開籠子的鑰匙。
伊森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悲傷的氣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格林德沃抬手打斷了他。
「好了，埃馮先生，我並不希望我們的聊天被無關的人打斷。」格林德沃抬眼看向一旁，冷哼了一聲。
接著，他就緩緩起身，很快就朝著長廊的另一邊走去。
霍格沃茨內並不允許使用移形換影魔咒，所以即便是魔力強大的格林德沃也只能徒步前行。
在伊森愕然的眼神中，一身黑色的湯姆悄然從黑影中走了出來。
「湯姆？」伊森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湯姆的眼神快速從格林德沃的背影移到了伊森的身上，「他很危險，男孩。」
蓋勒特·格林德沃一直都是他最為忌憚的人。
那個曾經差點兒就推翻了巫師保密法的人，一度讓湯姆感受到了被威脅挑釁的滋味。
「我們只是在正常聊天，湯姆，這並不會帶來什麼傷害。」伊森顯然有些不贊同。
湯姆眯了眯眼睛，「他和你說了些什麼，伊森？」
「哦，只是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湯姆......你應該記得的，我們曾經在倫敦的咖啡店裡見過。」伊森努力保持著鎮定。
「我一直都記得。」罕見的，湯姆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不得不說，這讓伊森猛地緩了口氣。
在送男孩回高塔的路上，湯姆的眼神不著痕迹的掃過男孩的側臉。
「下周六會安排三年級及以上的學生前往霍格莫德。」湯姆開口，「我希望到時候，你能來我的車廂。」
霍格沃茨為每個學院的院長和級長都準備了專門的單人車廂，這絕對是一項讓人羨慕的殊榮。
「沒問題，湯姆。」伊森的態度果斷的可怕。
數秒后，男孩湊上去低聲補充了一句。
「你能帶上納吉尼嗎？艾娃最近簡直太瘋狂了，我希望納吉尼可以讓他安靜一會兒。」伊森想起那個像極了鬼飛球的小傢伙，皺著眉頭撓了撓頭髮。
抱歉納吉尼，那個可惡的小傢伙不僅要搶他的襪子，甚至還要啄他的頭髮。
哦，梅林，他還並不想品嘗生髮靈的滋味！
也許是男孩急切的想要轉移那個和格林德沃的話題，他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的急切。
湯姆虛扶著男孩的后腰，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