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疑問
良善騎著李荒強行將棉衣中的獸血喂進了李荒腹中,那濃郁的血腥味讓李荒幾乎想要嘔吐出來,可還不等他張口,良善便又一把堵住李荒的嘴,強行將獸血送到了李荒腹中。
「我教你探靈決,你以那老頑固的真血為探靈,看看能不能學到點皮毛?」
良善說著,口吐一道道真言之力落入李荒腦海,此時的李荒掙扎不已,感受著腦海中的大道真言,他雖十分的不情願,可此時也不得不將其領會。
半晌后
唇齒分離,良善嘴角還殘留著一抹口水絲,李荒卻是迷迷糊糊的盤膝在地,面色潮紅。
泰坦金剛熊的真血此時發揮作用,愈來愈強的真血之力在李荒體內沸騰,讓後者悶哼一身,鼻孔便流出鮮血。
「趁著沒把你撐死,趕緊偷師啊!」
良善一拍李荒肩膀,後者緊閉雙眼,周身忽現洪荒經文,引得良善頗為好奇,看著那組列成全新一套的洪荒經文環繞李荒周身而動,良善九彩豎瞳一顫,深深看了其中一眼。
「不壞決,連這個你都學了!」
嘀咕一聲,良善沒忍住多瞧了李荒兩眼,此時的李荒眉頭緊皺,似是在領悟什麼極其高深的真法一般,身軀輕輕顫抖。
「不敗金身取自一門自太荒時代便存的傳世仙法中,雖是那老頑固後天所自創而出,但終究是借鑒了旁人前路,你無需學會那老頑固的真意,只需讓你的洪荒經有所改變便可!」
良善見李荒緊皺著眉頭,忍不住開口提醒一聲,這一聲說出口來,李荒眉頭再皺,半晌后忽然睜開雙眼,七竅流血,渾身顫抖著倒在了良善懷中,看的後者滿臉擔憂。
「怎麼樣,學到什麼了?」
「太晦澀難懂了,而且殘缺不全,什麼都學不到!」
李荒搖頭,周身的洪荒經文逐漸消失,看的良善輕輕摟著李荒拍了拍後者的屁股,引得李荒抬起頭來皺眉的看了良善一眼。
「說起來,我的洪荒經是修習於三凶共同守護的那份洪荒經真法,可為什麼修鍊起來還能與其它真法形成相互融合?而且……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李荒小臉上滿是好奇看著良善,見後者抱著自己一言不發,李荒掙扎著站起。
「洪荒經被大荒三凶鎮守,別人卻一搶就丟,為什麼我姨娘說外界人修鍊洪荒經都到不了圓滿?」
「我修鍊洪荒經到現在,越修越迷糊,它到底是一門什麼功法?為什麼我能成就極境?為什麼別人不能?為什麼它的經文體系會跟別的功法融合?」
李荒一肚子問題,此時全都拋了出來,他被良善用力喂血時候就察覺到了什麼,此時良善催著他領悟真血內的真法,李荒頓時就沒忍住問了出來,直問的良善沉默了一陣又一陣,半晌後轉頭看向一邊。
「不該問的你別問,對你沒什麼好處!」
「我偏要問,洪荒經是我姨娘偷出來被我學了,如果我猜的不錯,良善姐姐,你就是大荒三凶中的其中一位吧?你們讓那麼多人修鍊洪荒經,又讓洪荒經流傳於世,究竟為了什麼?」
李荒滿臉茫然的看著良善,從自己來大荒禁區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李荒隱約猜測到了什麼,他感覺良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而且把自己叫回去的時間也經不起推敲。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還是說,從我修鍊洪荒經開始,你們就已經注意上我了?」
李荒抓住良善的玉肩,小臉上滿是認真,良善被李荒問的沉默半晌,最終輕輕抱著李荒的腰,她拍了拍李荒的後背,美眸中一抹複雜閃過。
「就知道你腦袋瓜聰明!」
「所以你能……」
「不能!好好養傷,好好修行,這就是你該做的,至於不該想的和不該猜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良善摸了摸李荒的腦袋,直接起身離開了樹屋,她甚至不願意說些謊話忽悠李荒,氣得李荒一把自床上跳了下來。
「你……不對,你們到底瞞了我什麼?」
「對你沒壞心,如果真有壞心的話,在你來的路上就已經把你解決了!」
良善回眸撇了李荒一眼,繼而身影虛幻消失,留下李荒站在樹屋門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掌心中一團殘缺的大道真文緩緩浮現而出。
「不管你們在想什麼,我都不會就這麼乖乖聽你們的話!」
李荒喃喃自語,默默將掌心中那殘缺的大道真文收了起來,他以為他此時此刻做的一切都沒人看到,可實際上卻被此時趴在沙灘上發獃的大黃看的一清二楚。
見李荒還一副藏著掖著的模樣,大黃想了想,還是走到樹屋前敲了敲門。
「怎麼了?打算跟我說實話了?」
房內的李荒聽到敲門聲,頓時折返回來,可也就是他折返回來之際,大黃嗚嗚的沖著叫了一陣。
「大黃,我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你不能站在她們那邊!」
「嗚嗚嗚!」
「我知道跟她們作對沒什麼好下場,可你不覺得我就像個工具一樣被她們擺弄來擺弄去嗎?」
李荒蹲下身來摸了摸大黃的腦袋,看的後者用鼻子蹭了蹭李荒的手掌心,一人一牛相視一陣,李荒看了眼遠處。
「我時間不多了,我五年半后還要去神州論道山見我娘親,這幾年就先待在這修行,等到我去神州赴約那天,咱們一起走,到時候天涯海角,找死她們也找不到咱們在哪!」
李荒笑著,一臉開心回房修鍊,大黃站在門口看著李荒這幅開開心心的模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跟李荒解釋,不由嗚嗚的叫了一陣,甩著牛尾巴重新窩在了地上。
此時房內
李荒端詳著掌心中那殘缺的大道真文,他猶豫稍許,還是沒有將這殘缺的大道真文融入自己的洪荒經文體系中,先前的不壞凶軀是完整的一套大道真文,李荒不知道殘缺的真文融入進去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故而他現在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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