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羅馬式暴君
「不欺負她,難道欺負你?」
這話有些曖昧,男人碰到漂亮妹紙都會無師自通地學會如何調戲她們這種充滿了藝術性的技巧?不,我想這是我的性格體現!這讓我有些氣餒,都說說話的風格是一個人性格的外在體現之一,莫非十幾年混在羅馬,我都**的被人調教成鬼畜狂攻抖s?張口閉嘴都充滿了侵略傾向和攻擊**?
望了莫里斯一眼,個人覺得鬼畜狂攻抖s還是他那樣子的比較符合形象。
「不行,你誰都不能欺負!」
文藝少女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我,她不是個受,至少她不喜歡被虐。這值得我小小地慶賀一番,我可不想我第一個結交且稍微欣賞的女孩是個變態,要知道我身邊的變態已經夠多的了:「我對敵人從來都不心慈手軟。」
文藝少女的那位豬隊友,不對,是朋友,很抱歉把一個挺不錯的小蘿莉跟豬這種粗俗的言辭使用在一起,她一定是有了什麼依仗才如此信誓坦坦。她背後的依仗是誰,我不用想都能猜到是誰。我早在要揚言要拆了狄俄涅就對這種情況有了預料。既然早知道要來,我早就對如何應對他們做出了定案。我可不會放過那些不知死活的傢伙,來一個打一個,來一群扁一群。
文藝少女不愧是飽讀詩書的貴族小姐,得不到滿意的答覆,她開始從書本上和做人的道理上著手據理力爭:「你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殘暴?一個貴族,特別是一個擁有魅力的男性貴族應該具備與身份相應的仁慈和高尚的道德。」
漂亮的妹紙,我不知道是該稱讚你曲線救國的聰慧還是該批評你的短視。拜託,我表現得越殘暴,越把你的那個豬,朋友虐得越慘,到時候就越能修復你們的關係呀。
只是,佩妮維斯不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腓特烈也不能。
這位從德意志來的文藝青年第一時間加入到了聲討我的行列之中。
通過這位文青文藝地修飾過後的描述,我才意識到我這個要拆掉狄俄涅街區的罪魁禍首,原來不知不覺我在兇殘這方面上翻越了朱溫這道大坎,攀過了隋煬帝這處高峰,如今正站在巔峰下方跟秦始皇稱兄道弟,只差一就能踩在秦始皇的肩膀上跟商紂王齊肩跟那位臭了幾千年名聲的老兄面對面聊天。
佩妮維斯臉色都給嚇白了!
在座的那群鶯鶯燕燕很聰明地躲在牆角的一邊面帶驚恐,鴉雀無聲,以免殃及魚池。
亞歷山大他們,霸業未半中道崩殂五人祖五人有四個變態在施放王八之氣的加強版,諸帝怨念之氣,嬌軀?何止,整個人,震得一塌糊塗。
門口,咖啡屋的領班哭喪著臉,一額頭汗水地拉了一票侍者守在樓梯口,生怕屋裡的四個身份不明的傢伙下一秒毀滅整個世界….
至於我,我早意識到我被罵了,被罵的很慘。
當然了,朱溫、隋煬帝、秦始皇、商紂王這些夥計沒有出場,因為腓特烈跟他們不熟,而亞歷山大他們也不認識他們。引經據典的腓特烈找來了一個我們羅馬帝國人都耳熟能詳的壞皇帝。大家可能一提到羅馬的暴君首先就會聯想到尼祿,不過在這裡,他並不是最壞的那個。
卡里古拉,朱里亞·克勞狄王朝的第三任皇帝,自提比略手上接過帝國皇帝權柄到結束統治不過3年又253天。卡里古拉是個短命的統治者,卻能常讓人掛在嘴裡被人頻繁的提起。因為在羅馬那麼長久的歷史上,在人數眾多的羅馬皇帝里總有那麼幾個皇帝的存在就是為了充分地向世人解析殘暴、兇殘這些辭彙的含義的。而卡里古拉就是其中佼佼者。這個傢伙曾經做過最歹毒的事情之一,就是當他生病的時候,民眾進入神殿為他康復祈禱,事後卡里古拉康復,他對那些許諾願意以生命換取他健康的人的報答是,全都給殺了個一乾二淨。很殘忍和變態的一個人,所以被拿來跟他進行做比較,這基本上就相當於古時候的皇帝被拿來跟商紂做對比。
沒想到腓特烈居然這麼有正義感,也沒想到腓特烈在我忙的這段時間跟佩妮維斯的關係這麼好,那麼想必他也多少猜到了我的身份。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站出來,也不怕我一個惱羞成怒把他送回到德意志去。我很欣賞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也缺少這種人。只是有正義感,但如果不稍微改變下手段,正義感可是壞事的,歷史上最多的就是這些好心幫倒忙的人。
「我可不是這樣的人,首先我沒狂妄到向海神波塞冬宣戰,然後害的幾萬羅馬軍團累得半死從帝國邊境跑到地中海的海邊插魚。其次,我也沒有健忘症,像那位皇帝一樣打定主意要去征服不列顛群島,結果到了法國北岸才發現自己居然忘了給駐守在各地的軍隊發送徵集令,於是又害的隨行的那群禁衛軍在法國北岸對海神波塞冬發動了一場為期長達數日的戰爭,插死不少海魚。最後,我對海神波塞冬可沒有任何仇恨,沒有整天動不動就向他宣戰…讓幾千上萬的羅馬士兵高舉著從無數海邊扛回來的鹹魚在羅馬舉行凱旋儀式…」很殘念的一個皇帝,也很殘念的一幕,為那群頂著大熱天跑去圍觀舉著鹹魚進行遊行的羅馬軍團的古羅馬人民默哀一下。羅馬自古就有皇帝喜歡封神和封其他人為神的傳統,但向神宣戰的皇帝還真就只有這麼一個,而且宣過不止一次。所以這事不止我家的藏書有記載,在很多記錄里都把這事當成了非常轟動性的一幕寫了進去。
我能理解那些那個時代的人,畢竟成千上萬好幾個羅馬軍團的羅馬士兵在海邊集體抽風的一幕很少見,一千年一次都是未知數,所以是個人都該激動得一塌糊塗,然後把這類似當成邁克爾傑克遜到了咱這開演唱會的事件,呼朋喚友過去圍觀一陣,留下墨筆好讓後人羨慕嫉妒云云…「不過跟你的談話還真是極具啟發性,如果哪天我想留名歷史,或許向神宣戰是個不錯的選擇!哈哈哈,幾千支槍口,再配個百十門大炮,指著天空,一炮炮打出去,想想就很刺激!哈哈哈!」
汗!
瀑布汗!
一腦門汗水!
沒想到我也會有這麼發表二的宣言的一天!
老哥,你那啥眼神!我還是我啊!
莫里斯,給正常人的反應行不,別又蠢蠢欲動和躍躍欲試好不!
君士坦斯,你也不正常,你不是在思考我那番話的可行性吧?
瓦倫斯呢?…唔,文藝少女,你那什麼表情,眼皮不用抽得這麼厲害吧!
所有人都給我雷得不輕,放眼看去,一屋子的滿臉黑線,啥王八之氣都給雷得煙消雲散了。
樓梯口邊,咖啡屋的領班很糾結又很懊悔,看吧,果然是來毀滅世界來了吧,連向神宣戰都出來了,下一步就是毀滅世界了吧?該死的,這烏鴉嘴!
腓特烈還想說些什麼,一張口,漢斯拉住他手臂不說,就連佩妮維斯都轉身一腳踩了下去。
「啊」地一聲變調慘叫,腓特烈很幽怨地看向了文藝少女,後者回以更加幽怨的眼神。
「德意志人,你的脾氣得改改。」我勸告到,但後者不以為。如果占星術真的有用,我敢說文藝少女今天一定不宜出門,要不然也不會連續遇上豬隊友。
似乎佩妮維斯也有了這種覺悟,今天她實在不宜出門。左右使了個眼神,她呼朋喚友地開始進行戰略撤退。再不撤,估計腓特烈在說出什麼來,我也得沒轍了。
不過在她準備離開之前,我叫住了她:「我們德意志朋友知道了這條街的事情。」
佩妮維斯低著腦袋,眼睛不敢看我:「我不小心說漏了嘴。」
「你好像很怕我?」我又問道。
佩妮維斯小聲道:「對皇族保持敬畏是應該的。」
「好吧,你可以走了。」
一大票十幾個貴族小姐離去,她們包下的房間霎時間冷清下來,一桌子上燒開的熱水還升騰著徐徐的熱氣,磨成粉末的咖啡豆尚未來得及做成咖啡,再一看四周,只見亞歷山大他歪著腦袋打量起我,嘴角似笑非笑。
「看什麼?都十幾年了,才第一次覺得你老弟的容貌比你的英俊不凡?」
「我覺得我的感情被傷害了。我這個當哥哥在那邊暴跳如雷,不曾想到你這個當事人竟完全沒有被激怒。」
「比起老傢伙,他那些說教似的東西完全不值一提。」我擺擺手說道。
亞歷山大立時釋然了:「說得也是,老傢伙確實罵人比他還凶。我們都在他面前慫得跟什麼似的,輪到了別人,明明沒老傢伙罵得那麼厲害,但我心裡就騰騰地直冒火。」
「那是因為那老貨雖然可惡,可我們尊重他。別人,他們沒有資格指責我們。至於剛才,我心裡有愧唄。對於好人,我從來都是心慈手軟,哪怕那個好人很不成熟。」我說著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個腓特烈這傻帽派發了一個好人卡,哈哈哈哈。
亞歷山大哈哈一笑:「不過你處理善後的那句話真是有夠,怎麼…嗯,驚人,我想,我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那番言語…向神宣戰…真狂妄」
別提了,向神宣戰,有多二就有多二!
這算是我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