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 章 腰
「你給張玉成名分,你給他酒樓,他一個罪臣之子,都能名正言順的在這府上,在這汴州城裡過活,而我呢?你對我許下的承諾,你從來沒有實現過。若不是,我這次逃跑被你抓了回來,你怎麼可能會待我這麼好,又給我房契地契還給我那麼大一個布莊。你虛偽,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又不肯放我走……」
溫禾更加摟緊了秋城。
她自認為她是待秋城更好的,但她沒有想到,秋城想要的是一個名分。
對於名分,也是她考慮了許久,思來想去,還是推后處理。
可這竟然成了秋城心裡的結。
秋城說道:「你簡直是一個混蛋!你明明看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出身,卻又不肯放過我。你逼死過我一次,你在我臉上刻過字一次,你三番四次的威脅我。你還口口聲聲的說你愛我。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我為什麼要三番四次相信你說的話?」
溫禾被他質問的無話可說。
這一路走來,她虧欠了秋城太多。
有些事情,不是他拿出一些財產給他就能彌補的,她也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過分的事,她真的對不起秋城。
溫禾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真的努力的在改。」
「你胡說,你才沒有改,你一直在傷害我。就憑你是尚書大人,就憑你手裡有兵馬,就憑你掌握生殺大權。所以我就得聽你的。」
秋城悲傷到了極點,他說出的話也是埋藏在心裡許久的。
他痛不欲生,可他的身體卻非常誠實。
理智讓他言語清晰,邏輯縝密,可是酒卻讓他的行為變得越發的張狂,他抱住了溫禾,極力隱忍,極力剋制著。
也只敢在溫禾的頸邊輕輕嗅著她的氣味。
可如今這藥效漸漸上來了。
他渾身燒的火熱,輕輕的喘著粗氣。
他依舊在質問溫禾,逼問溫禾,可他卻管不住自己的手腳,開始扒拉溫禾的衣服。
溫禾全部都順著他,他罵她也好,脫她衣服也罷,溫禾全都忍了。
秋城去扯溫禾腰帶時,扯了半天扯不下來,秋城火氣登時就上來了。
他撲倒了溫禾,把她壓在床上,秋城像個瘋狂的大狗。
秋城對著溫禾就是又舔又咬,還有奮力的用手去扯溫禾的腰帶,溫禾感覺腰間一緊,似乎腰都快被扯斷了,她便伸手去把腰帶扯開了。
秋城一邊哭著抱怨,一邊瞪著溫禾,一邊行為失控。
他的理智僅有一點,剩下的統統都失控了。
秋城怒罵道:「溫禾你就是個混蛋,你給我下藥。」
吼完這麼一聲,秋城就徹底失去理智,整個人都失控的起來,瘋狂撕扯著溫禾。
他臉上燒紅一片,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掉在溫禾的臉上。
她難得見到這樣的秋城,平日里極力忍耐的是他,現在發瘋的也是他。
溫禾也在極力配合他,若是有秋城不順心的地方。溫禾就小心翼翼的一伺候著。
他口中念念有詞,不停的罵著「王八蛋,王八蛋,你放我走,我再也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他雖然失去了理智,但說的話卻都是心裡埋藏了許久的話。
「你有本事弄死我,我以後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關係了。」
溫禾聽他這麼一講,更不願放開他。
兩個人赤裸的身體互相探索著。都看清了對方,都了解到了真實的對方,都對對方埋藏著另外一種深意。
溫禾瘋狂的親吻著秋城,一邊親吻一邊表達著自己的愛意。
她還清醒著,但也瘋狂著,有哪天秋城真的不怕死了,也不怕溫禾任何一種威脅,他可輕而易舉的離開溫禾,那溫禾還能算什麼?溫禾還有什麼?
眼下不是溫禾控制了秋城,反而是秋城一直在包容自己,一直在忍耐自己。
秋城一邊發狂,一邊肆意的表達自己的另外一面,他愛極了溫禾,也恨極了溫禾。
……
春宵苦短,溫禾揉了揉自己酸澀的腰,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太害怕會把秋城吵醒。
索性今日的早朝,她也不去上了,就陪著秋城在家裡好好躺著。
秋城乖巧的睡在溫禾身旁,均勻的呼吸和微微顫動的睫毛,安逸又祥和。
她知道藥力藥力一過,秋城又會恢復原樣,又清醒又克制,又隱忍又冷靜。
秋城一直在成長,漸漸變成了自己無法控制的模樣。
溫禾也在想,自己該如何是好。
溫禾小心守護著秋城,可秋城早早就醒了,昨天晚上他發瘋發狂的模樣他她還記著。
他此時此刻可不敢見溫禾。
索性就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算了,可沒想到秋城連早朝也不去上了,非要在他旁邊守著。
秋城裝睡,溫禾就守著裝睡的秋城,兩個人一直在床上賴著,偏偏要等另外一個人先動身,自己才敢動。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默契,實在是秋城躺夠了,溫禾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秋城直接將被子掀開,坐了起來。
他憤憤的看著溫禾,「你不上朝了嗎?」
溫禾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微微皺著眉頭說道:「腰疼,今日就不上了。」
秋城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聲音也溫柔了起來。他按了按溫禾的側腰,他按哪兒,溫禾就說哪兒疼。
不僅疼還酸,動一下溫禾就感覺自己要散架了一樣。
秋城有些愧疚,又趴了下去,撞到了溫禾的臂膀里躺著。
他的眼睛含了秋水。溫溫潤潤的,溫禾,簡直要醉在他的眼睛里了。
秋城看著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既然都坦誠相待了,也就沒什麼可遮掩的了。
秋城問道:「你怪我嗎?」
「我怪你什麼?」溫禾覺得有些好笑。
秋城繼續說道:「我昨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秋城靈光一閃,背後發毛。
「昨天,你給我下藥了!」
溫禾支支吾吾,看著秋城就感覺渾身酸疼的厲害,她忙扶著自己的腰哎喲哎喲的痛呼道。
秋城不領情,「哼!以後不要來我的院子了。」
溫禾一聽,更來勁了,「腰……快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