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山出行
天山宮洞宇之內,幾人細細琢磨,竺航與池瀅禪雖從旁不語,但也聽了大概!
只是細細聽來,倒是心生駭然之意,似乎眾人都有不可力敵之意。
此時,山峰之上,一串咕咕的聲響傳來,在一人行至山峰邊緣之處,一道白影飛落,卻是一道信鴿,只是托舉信鴿之人剛摸到飛信卻是眼孔一縮。
只見在掙扎的信鴿之下,纏繞飛信的絲帶卻是兩道鮮紅之色,這天山宮內,平常之事為綠色,加急處理意味紅色,而這兩道,則意味著非緊急處理不可。
可讓信使驚駭的是,就在他取出信紙之時,又是一♀→,a★nshu○ba.道飛鴿落下,亦是鮮紅之色,頓時臉色大變,拔出信紙之後,連忙向著議事堂闖入。
「宮主,東海分堂與崑崙分堂傳來緊急消息!」
虛無天見到信使手中數道紅線,沉聲道:「拿上來!」可這一打開,連連色變。
「二老、法王!」虛無天放下信紙,看向眾人道:「據崑崙的眼線傳來消息,明教此月初已經大舉出動,就連從不離山的日月二人也在此行之中;而東海分舵則帶來兩道消息,一為妄雪與寂月遭到了明教月使的追殺」
「混帳!」
鄭天岷先是一愣,傾而大怒:「這老不死的竟干如此下作的勾當?!」這四小使作為寄託的後輩,接連遭害,自是氣的他一掌劈在茶桌之上,在抬起手掌之極,精緻的茶杯亦隨著勁力化為粉末。杯子的茶水正滴滴的留下桌子。可見這怒氣達到極致!
「鄭老無急。妄雪與寂月早已逃脫,真正讓我憂慮的並非此事,而是這第二件事」虛無天開口緩道,在他坐下之後,手中的信鴿隨著旁人接過,先後傳遞了下去。
幾人看到上面的消息,皆是一驚傾而又似恍然,老僧接過紙條。頓時明白幾人如何。
「獨孤求敗」虛無天輕聲念叨,初始之時,幾人急趕慢趕,生怕對方帶著人員再闖天山,這上下下布置,似乎有些杞人憂天了.
「弟子到覺是得這是個機會!」沉悶的洞宇之內,從旁的竺航看了紙條之後突然開口言道。
信紙之上雖然語言較為簡潔,但是陳述的信息量不可不大,根據上面所說,此『獨孤求敗』似乎環宇受敵。行事無忌,幾可挑釁天下。現今已經有許多門派都蠢蠢欲動,聯繫剛剛洞府之中幾人的隻言片語,倒叫竺航心生一謀!
洞內都是成精的人物,焉能不明白竺航的意思,細細想來這天山雖是險峻,但是達到他們層次的,幾可是如履平地,似乎無多大優勢可言,況且身在天山,卻是失了先機,敵暗我明,整個就是一活靶子,要是那人搞點突襲,簡直不亞於一場災難;相反,如把戰場引到廣闊的江湖,剛好相反,被動化為主動了,可以弄手段的地方太多了,順便也可以讓江湖人湊點熱鬧,何樂不為?
老僧聞言輕輕一笑,正見幾位老弟先後一怔,可見並非幾人不聰明,而是被那人驚嚇之後,思維似乎闖入怪圈當中,只是還有一個問題讓幾人有些憂慮,那就是此人身懷九陽神功與明教不傳的乾坤大挪移,又之明教大舉出動,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如是,這明教如何處之?」鄭天岷細思片刻之後,道出了心底的顧忌,獨孤求敗的身份不明,萬一真與明教牽連,那豈不是到最後還得與明教力拚,那天山宮可是岌岌可危了。
虛無天點了點頭,他們天山宮與明教之恩怨,幾可說是不可共存,他們雖人手眾多,但是真與這獨孤求敗一斗,絕對是兩敗俱傷的,他相信明教絕對樂意撿便宜,到那時就是殺了獨孤求敗又有何用?
況且那人的身份複雜,不是明教中人還好,這萬一是明教的一員,那此舉可說是羊入虎口。
「宮主,恕弟子斗膽!」此話既是他率先拋出,竺航此刻也不忌自己為新人的身份,他這人雖入佛門,但是好動的心思未變,加之恩師要他盡心儘力,自是相信天山宮不差他這三腳貓的力氣,是以能利用到恩師傳授他的占卜算術,那是再好不過,更何況江湖爭鬥,又有什麼能比領參與像恩師一樣的眾人去圍剿那人來的精彩。
虛無天微微一笑,混不忌弟子插口道:「天山門規雖嚴,卻不令眾人之口,你有何想法但說無妨!」
竺航施了一道佛禮,道:「此人既有明教的不傳神功,加之明教又全員出動,我們不妨假設,此人就是明教中人!」
哦?幾人吃了一驚!
「以最壞的結果,做最好的打算,如是把此人歸為明教一員,我等謀划就不會出現意外。」竺航見幾人神色一擰,細細言道,「但是我等雖要把其人歸於明教,但是要想計劃成功,就得要使其不入明教!直白的說,就是使明教不承認此人為明教中人,而此人之舉恰恰有了一個機會。」
「弟子雖不知江湖恩怨,但是依然知曉這門派暢順,莫過於廣施仁義,而此人形事無忌、濫殺無辜,現今江湖中人又給予劍魔之稱,豈不是一個機會!」竺航輕聲一笑。
「師兄的意思是說讓我們率領江湖中以大義對付那人,甚至對付明教?」池瀅禪雙眼一閃,只是下刻卻是讓她困惑是,竺航卻是搖了搖頭。
「此舉雖可,但是與明教相拼,卻依然勝負難料,是以我們要想除掉那人,不僅不能對付明教,相反,還得在天下人面前置明教於大義,如此,他們就不敢冒著在失義的危險,而在眾人面前插手我們與那人的恩怨,最是不濟也得讓他們無從幫忙,只是」
只是遺憾的是,他初入江湖,卻不知明教行事如何,要是也與那人一般行事無忌、不在乎好惡,那此計就是毫無用處了。竺航心下一嘆,正欲道出自己的擔憂,下刻一道猛喝呼應!
「好!」一聲大笑傳出,只見首位的虛無天突然滿眼喜色,看向洞頂哈哈大笑。
僅是靠些隻言片語,就能施行一計,虛無天看向老僧贊道:「無法王不愧是心思縝密,就是教的徒兒也讓我等汗顏!」
「宮主,此計雖好,但是明教」竺航雖然欣喜宮主的認同,但是擔憂之處卻是不可不說。
虛無天搖了搖頭,道:「此計放心,明教不僅不會偷襲我等,相反,甚至還得與我們合力圍剿這獨孤求敗亦是難說,如此一來,這人是必死無疑了!」說完哈哈大笑,想起那人搞得江湖大亂,心內就忍不住一樂,倒是有點自作孽之過。
竺航約是驚疑,見幾位長老都滿臉笑容,甚至連恩師亦是如此,想是都認同了宮主之言,難不成..
「痴兒,此計並無不妥,你之所以擔憂的卻恰恰不在明教身上應驗,天下人皆有可能趁我等兩敗俱傷后落井下石,唯獨明教不可,或者說是不敢!對於這點,你大可放心!」老僧輕聲一笑。
果然!
只聽老僧輕道:「這與明教之教義有關,當年明教創立之時,牽涉了一道典故,雖是不詳,但是我等亦知曉一二,明教創教之人雖是我宮生死大敵,但也是一位皇室之後,立志以恢復帝國而奔波江湖,就是第二代教主當年也與宋朝抗爭,鼎盛之時差點被他們成功,後來這百餘年明教雖有沒落,但是這每一代的教主都以此舉為念,而明教若想起事,則必不能與江湖交惡,是以明教絕不會為了一個魔頭而犯眾怒!」
竺航心下一驚,不想與他們作對的明教竟有如此大志,在放下擔憂之後,對於這個初聞的明教突生敬佩之意,只是若是明教以天下為志,那本派的天山又是如何?這讓他極為好奇!
此時,在眾人心情大好之時,洞外信使又次托來一封飛鴿傳書,只是這一封卻讓虛無天哈哈大笑。
「好,當真是風雲際會,不想短短時日都似聚在一起!既是如此,江湖中又豈能少了我天山宮的威名!!」虛無天哈哈大笑,看向洞眾人道:「諸位,凌霄已在途中,我天山豈能弱后,隨我擺駕,在江湖中會他一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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