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萬一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正當許凡打算補刀的時候。

莫小小的聲音從那個臉腫得像是豬頭一樣的人口中傳出來。

「許哥，是我，莫小小。」

經過一陣折騰，許凡終於確認對方就是莫小小。

「妹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啦？」

許凡一邊給莫小小上藥膏，一邊進行詢問。

「哎呀，別提了，我不是戶外美食主播嗎？這期節目就是吃野生蜂蜜。」

「你這哪是吃蜂蜜呀，分明是被蜜蜂吃了。」

「誰說不是呀，剛從蜂窩裡面取出一點蜂蜜，直播間就有人說我們背景是PS出來的。

這我哪裡能忍，直接將整個蜂窩都拿下來，結果就成這樣啦。

哎呀，疼——」

許凡不解：「那你大晚上到我這裡幹什麼？」

莫小小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委屈巴巴地說：「我們從山裡面回來就已經很晚了，醫院費用公司不給報銷，我想著到你這裡拿些藥膏自己回家塗一塗就算了。

誰知道你一開門，我就挨了一個大眼炮。」

許凡有些不好意思，連忙道歉。

自己的確是有些反應過度了。

畢竟今晚剛剛經歷一場大戰。

現在許凡整個人還處於應激狀態。

「哎呀，你這個工作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你們公司也真是沒良心，員工工傷都不處理。」

「誰說不是呢？我們公司連五險一金都沒有。」

許凡嘆了一口氣，今天工作實在是太難找了。

「我勸你還是換一份工作吧，你不是有記者證嗎？」

莫小小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隨口回答道：「對呀，我是傳媒大學畢業的，怎麼了？」

「我這裡有個大新聞，你感不感興趣？」

莫小小眼睛一亮，說：「快說說。」

許凡將情人湖湖底沉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

莫小小一皺眉頭。

「那裡不是特別危險嗎？」

許凡一擺手，說：「沒事，守夜局已經清理過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去搜查湖底。」

許凡想了想那口詭異的棺材，心裡還有些毛毛的。

「你最好不要下水，只要將這件事情報道出來就行了。」

莫小小半信半疑，拿著許凡的藥膏就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許凡終於可以休息了。

他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早晨的陽光照進房間。

逐漸喚醒了沉睡中的許凡。

昨天晚上忘記設置鬧鈴了。

許凡打開手機看了一下時間。

真的是栓Q了。

許凡立刻翻身下床，草草收拾了一下。

開始向著公交站的方向趕去。

「千萬別看到主管，千萬別看到主管。」

許凡在自己的心中默念。

要說許凡在公司最害怕誰，那肯定不是老闆，畢竟上班這些年，他連老闆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他最害怕就是自己部門的主管。

那個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辦起事情像是更年期提前的三十多歲的女主管。

她每天上班都是挎著一張P臉，就好像公司所有人都欠她一百萬一樣。

只要一不順心就開罵，而且她罵人比天津村頭嗑瓜子的老太太還要厲害。

就因為一位同事，在廁所裡面多呆了五分鐘。

她就堵在對方的工位上。

罵了那個員工整整三個小時，而且內容還不帶重樣的。

人送外號「IT界滅絕師太」！

可是就在許凡來到公司樓下，想要踩著點打卡的時候。

「喲，許大老闆，今天有時間來公司上班呀？」

許凡感覺自己的後腦都快要炸了。

他極其僵硬地轉過頭，問聲好。

「劉主管，你早呀。」

胖女人冷哼一聲。

「那是真的早呀，再等兩分鐘就能吃中午飯了，你到公司是上班呀，還是來審查工作呀，要是早上起不來，就別起了，直接躺在棺材里，一步到位呀。」

「劉主管，我是早上堵車，所以……」

「那都是借口，公司又不是福利院，不收你這種孤兒，公司給你工資是給你表現自己的機會，如果你連價值都創造不了，趁早找根繩，早死早投胎。」

「劉主管，我......」

「我什麼我，這個月獎金全扣，績效減半，自己向人事部門領處罰通知。」

「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你還敢有下次？第二回我也不扣你獎金，你直接找財務領取上個月工資，趕緊捲鋪蓋走人。」

「劉主管，我妹妹她......」

「你妹妹？跟我有一毛錢關係，像她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

許凡的憤怒值已經到達MAX，他真想利用自己的神級戰士能力，將這個口無遮攔的死肥豬開膛破肚。

許凡還沒有動手，就看到劉主管開始瘋狂搖頭。

不一會兒，她的臉就腫得像是豬頭一樣。

那些在格子間當碼農的人看到這種新鮮事，也不幹活了，拿著茶水瓜子，搬到公司門口看戲。

劉主管不再搖頭，開始跳舞，左晃兩下，右晃兩下，屁股扭來扭去。

只是屁股上出現的鞋印實在是太醒目了。

別人看不到，許凡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紅蓮打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正一腳又一腳地往劉主管的屁股上招呼。

劉主管此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紅蓮就是來給許凡出氣的。

所以下手特別的狠，附帶鬼氣的拳頭像是雨點一樣打向劉主管肥碩的身體。

劉主管連連求饒，差一點將自己的銀行卡密碼都報出去。

可惜，沒用。

劉主管忽然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拎起來。

她肥胖得像是一個球的身體，順著公司樓梯滾了下去。

所有人都在瘋狂憋笑，有的甚至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不少人對著許凡豎起大拇指，雖然他們看不到紅蓮，但是他們能夠感受到，是許凡在施展神通。

他這完全是為民除害呀！

紅蓮這次什麼都沒有說，朝著許凡眨了一下眼睛。

看得許凡是一陣惡寒。

紅蓮這回沒有親親抱抱，而是直接消失在原地。

許凡回到工位沒多久，人事部經理走到許凡身邊。

「許先生，王經理讓你去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