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醫問葯
翟管家假意推脫了一番,將銀子揣入懷中。
「不知公子有沒有耳聞,我家主人在朝中正主推居養院、安濟坊和漏澤園,盡心儘力使民生養病喪無憾,這等造福百姓的善舉在朝堂之上竟然也會有人非議,剩下的就不用在下多說了吧。」
翟管家說完,用意味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西門慶慶。
「多謝翟大哥指點,請受小弟一拜」
西門慶慶說著雙手作揖,一躬掃地。
翟管家忙雙手攙扶。
「西門公子到底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他日若是飛黃騰達,千萬不要忘了老哥哥我啊。」
「那個自然,還請翟大哥在太師面前為小弟多多美言。」
「一定,一定。」
二人說著相視而笑。
出了太師府,老管家坐在前面趕著馬車。
「少爺,您真的是長大了,老爺他也終於可以放手了。」
「老忠叔過獎了,咱們現在回客棧嗎?」
「不,按照老爺的吩咐去那王太醫家,我昨天就已經打聽好了,這幾日他不當值。」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前面並排衝過來三匹高頭大馬。
此時街面上到處是行人,這幾人竟絲毫不避諱,依然縱馬前行。
行至西門慶慶的馬車處道路變窄,右側馬上那人向另一側一拉韁繩,那匹馬跑動中撞到了中間的一匹高頭大馬。
一個身材臃腫的富家公子被撞的身子一趔趄,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
「混賬東西,你眼睛瞎啊!」
那富家公子一拉韁繩,大聲呵斥著,並隨手抽了旁邊那人一馬鞭。
「衙內,小的知錯。」
那人額頭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印,然後用惡狠狠的眼光盯著老管家和西門慶慶。
在大街上就敢這樣縱馬狂奔,其中一人還被叫做衙內。
西門慶慶心說老子不會那麼點背吧。
一個白淨面皮,上嘴唇兩撇小黑胡的男子翻身下馬,來到了馬車前,上下打量著主僕二人。
「你們是從哪裡來的?」
那男子陰惻惻的問道。
「回大人,我和我家少爺東平府清河縣人,專程給太師賀壽來的,擋了了大人的道路,罪過,罪過。」
老管家早已跳下馬車,一邊作著揖,一邊向那男子賠罪。
「哦,京師重地不比你們鄉下小地方,還是多注意的好。」
那男子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走到富家公子那裡耳語了幾句。
那公子似是有急事,嘴裡不停地催促著。
「陸虞候,快上馬,聽說那家賣豆腐的小娘子身段婀娜多姿,說不盡的萬種風情,我都等不及啦,哈哈……」
西門慶慶心裡暗暗點頭,百分百實錘了,那個身材臃腫的富家公子就是惡少高衙內無疑。
這高衙內乃是高俅高太尉的螟蛉義子,平時無惡不作,專好***,頗有孟德遺風。
想到那高太尉,西門慶慶心裡竟莫名的激動起來,倒不是他與那蔡京、童貫、楊戩等幾人的女干賊名號,而是他的腿上功夫。
西門慶慶穿越前的世界中有個非常有名段子,說的是巴喬退役了,義大利足球16年沒緩過來;克魯伊夫退役了,荷蘭足球20多年沒緩過來;普斯卡什退役了,匈牙利足球30多年沒緩過來;高俅退役了,我們將近一千年沒緩過來,現如今竟然連安南小國也踢不過了......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足球叫作蹴鞠,這時的鞠球已經接近於現在的意義上的足球,由十或十二張牛皮縫製而成,內充以吹氣的動物膀胱。
如果自己的腎虛體質不能醫治好,在有限的時間內見一見這大宋蹴鞠界的明星大腕,也不枉老子在這大宋朝走一遭。
正當西門慶慶胡亂琢磨的時候,馬車已經停在了王太醫家的門外,老管家趕緊將西門老爺讓他轉交的禮品奉上。
王太醫,約莫六七十歲的樣子,在這平均壽命較低的古代已經算是壽星老的級別,花白的鬍鬚,精神矍鑠。
老人家眉頭緊鎖,右手手指按著西門慶慶的寸關尺,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
「太醫大叔,我還有救嗎,是不是已經虛的不能再虛了。」
西門慶慶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的問著。
唉,王太醫一聲嘆息,直嘆得阿慶哥心裡涼了半截。
「世侄之病症乃老夫生平罕見,陰陽雙虛,氣虛無力,血虛發燥,若要延長壽命務必戒色。」
「啊……」
西門慶慶心裡頓時升起老大的怨氣。
穿越到這大宋朝,別說網路了,連點像樣的娛樂活動也沒有。
再把這點身體力行、親力親為、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給老子去了,那還不如揮刀自宮去趙佶身邊當太監。
王太醫看西門慶慶滿臉的不情願,忙勸解道:
「世侄大可不必過於擔憂,人生在世幾十年,好男兒更應修身養性,勵精圖治,報效朝廷,再說了你這體虛之症也非絕症,按照老夫給你開具的藥方有個十年八載的,身體定能復原。」
我刺凹!你說的簡單啊,那可是幾千個孤枕難眠的日日夜夜。
我那乖巧懂事又漂亮的小丫鬟啊,你就別等著公子將你收房了,我還是去出家當和尚吧,至少眼不見心不煩。
鬱悶至極的西門慶慶一直沉默寡言,心裡卻是牢騷滿肚。
王太醫見狀,轉身從一個木匣子里取出個巴掌大小的瓷瓶。
「早年間高麗國王進獻給神宗天子十瓶雪參玉蟾丸,老夫有幸得到一粒,根據它的藥材成份仿製了百十來粒,不敢說完全相媲美,藥效也有十之七八,可平靜心火,治療內傷,調理經脈,修復臟腑受損機能,幾年來曾給多人服用,回饋效果甚好,瓶中還剩六十粒,今日全部贈與世侄。」
西門慶慶聽這雪參玉蟾丸的名字十分耳熟,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裡聽說過,應該是個好東西,急忙接過小瓷瓶向王老太醫道謝。
王太醫又是耐心勸解了一番,並熱情的邀請二人留下吃晌午飯,被主僕二人婉拒,直說還要採買物品趕回清河縣,王太醫便不再挽留。
「老忠叔,帶我去最好的酒樓,這次來東京城辦事您受累了,我心裡很感激,一會敬您一杯。」
「哎呀少爺,可使不得,折煞老僕了,這都是老僕應該做的。」
主僕二人說著話便來到了一座酒樓,這酒樓號稱有幾十家分店,客流不斷,其菜肴的豐富、精緻,冠絕汴梁城。
「到底是京師的大酒樓,老忠叔,一會咱爺倆多來幾個硬菜。」
「少爺快坐,小二快來伺候著。」
老管家開始招呼起來。
一個肩膀搭著白手巾的店夥計小跑著過來。
「這位公子,您賞光點些什麼?」
西門慶慶忽然想起影視作品中江湖人士的豪邁作風,便學著他們的樣子喊道:
「嗯,小二,先來個四乾果,四蜜餞,再來一斤牛肉……」
西門慶慶話還未說完,剛才喧鬧異常的酒樓大堂突然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