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命犯太歲

第16章 命犯太歲

「嗯,說的有理,那麼你想要多少?」

西門慶慶笑著問那凈街太歲。

「少爺,他這是訛人,我把腿給他打斷了。」

趙大虎早已經攥起一雙鐵拳,躍躍欲試。

西門慶慶伸手制止了趙大虎。

「痛快,我就喜歡和公子這樣的人打交道,這麼著吧,您給我三百,不,給我五百大子兒,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凈街太歲翻著牛眼試探著說道。

「好」,西門慶慶大手一揮,「我給你一兩銀子,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沒問題,公子你想讓我去打哪個?」

牛二沾沾自喜,心想還能有額外的進項。

「呃,不是雇你去行兇傷人,只是本公子頗為欣賞你的這幅豪邁、耿直的做派,希望你能持之以恆的保持下去。」

西門慶慶此言一出,不但趙大虎感到十分的詫異,就連那凈街太歲牛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心說這瘦弱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啊,瞪著一雙牛眼上下打量著。

「那個自然,公子不必費心,爺們打從娘胎里就這做派,這輩子是改不了的。」

牛二仰著脖子,一副水煮不爛的欠打做派。

一旁的趙大虎氣的呼呼直喘粗氣。

「好,有種!」

西門慶慶說著就丟給他一塊約莫一兩重的碎銀子,然後跨步上了馬車,主僕二人漸行漸遠。

「今兒個開門見喜,遇見個外地的傻少爺,有了這銀子晌午去喝兩碗,然後找我的翠姐風流快活去。」

凈街太歲牛二顛著手裡的碎銀子哼著小曲離去。

「公子……」

「嗯?」

趙大虎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啟了話匣子。

「公子我實在想不明白,您的功夫我是知道的,就這麼一個潑皮無賴,根本無需您親自動手,我就能打他個筋斷骨折,況且少爺還與那那高衙內交好,就算打死他又能怎樣,為何平白無故給他一兩銀子。」

「汴梁城的水渾啊,從上至下自有它相對穩定的一套生態圈子。」

「少爺,您說的話大虎聽不懂。」

趙大虎有些茫然。

「就拿這潑皮牛二來說吧,他就像一隻爬在你腳面上的癩蛤蟆,雖然不咬人但是噁心人,公子現在正琢磨著很重要的事情,時間非常寶貴,這一兩銀子相當於時間成本來說不值一提。」

「哦……」

趙大虎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心裡琢磨著這時間成本又是什麼東西,我家少爺真是高深莫測。

「就是抹殺了他也不是問題,無非就是多花一天時間善後罷了,問題是他不值啊!」

西門慶慶語氣一頓,然後輕描淡寫地繼續說著。

「一個牛二消失了,馬上就會有貓三、狗四的冒出來,他的存在對其他潑皮無賴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制。放心吧,你家公子能掐會算,他蹦噠不了多久。」

「公子,你說的是真的?」

趙大虎眼睛一亮。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趙大虎也似是想明白一樣,將手中的馬鞭甩的啪啪作響。

第二天一早,車隊出發駛向了清河縣。

一輛精緻的馬車裡,西門慶慶倚靠在疊好的被褥上,旁邊丫鬟春梅給他輕輕地捶著小腿。

「公子,你在想什麼,好半天沒聽見你說話了。」

春梅嘟著小嘴問道。

唉,西門慶慶忽然嘆了一口氣。

「公子怎麼了,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

「人生苦短」

「啊?」

「小手真嫩」

「公子不要啊,剛安穩了一會,你又這樣了。」

丫鬟春梅用力掙脫了魔爪。

其實西門慶慶想說的是人生苦短,需走捷徑。

現在想想自從穿越到這大宋朝也有些日子了,開始的那段時間自己的壽命都是按天算的,只能說是在苟。

滿腦子都是想的如何延長自己的壽命,苟一天算一天,對於所處的朝代大環境也沒有過多的考慮。

可是自從那天在大相國寺遇見西域來的胡僧之後,所有的事情便都有了變化。

自己的壽命不再按天計算,修鍊這個烈火純陽功不但能強身健體,還可以延年益壽,那自己就不再滿足於苟在這個年代了。

西門慶慶仔細為自己的未來規劃著,自己身上覺醒的卡片系統著實有點差強人意。

偏偏還是個武將卡片附身系統,大宋朝每一任的皇帝都標榜著與士大夫治天下,對武將的不信任那可是深入骨髓的。

還不如給自己一個書聖王羲之的卡片,自己可以憑藉書法討得趙佶的歡心,哪怕當不了女干臣,當個妄臣也能跟著幾任皇帝吃香的喝辣的。

活在這個時代無非就是走科舉路線出仕,或者學得一身好武藝,貨賣帝王家。

還有那以後殺人放火求招安的宋江,其實這三種都是一個路子,那就是進入大宋的朝堂。

一旦進入朝堂,你就不得不接受這個朝堂內的一切。

上有大昏君趙佶,下有蔡京為首的六賊,別指望你會改變什麼,能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已是不易。

就拿日後被招安的宋江來說,他上上下下在朝廷里打點花費的銀子還少嗎。

你在別人眼裡始終是個異類,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去,最後還不是落得毒酒一杯的下場。

至於在清河縣做個逍遙的土財主看似不錯,在歷史變革,社會動蕩中其實更加的不堪一擊,兵事一起,所有財富頃刻間化為烏有。

現在的汴梁城窮奢極欲,看似繁華無比,背後卻是整個朝堂對各地州縣壓榨下物資的過分集中。

北面的大遼國虎視眈眈,女真狼主完顏阿骨打伺機崛起,西夏與大宋之間更是連年征戰不斷。

大宋皇帝對武將的時刻提防導致軍紀渙散,兵不識將,將不知兵,否則自己不會朝著追趕的禁軍兵士扔幾錠銀子就逃出了追捕。

就連汴梁城的城防也是草草應付,此次一行人所住的客棧就是城牆下的哨所改建而成。城牆上箭台柴垛虛有其表,望火樓上竟也無人值守。

現在距離天下大亂還有十來年,應該提早謀划。

人生在世,需走捷徑,同時還要懂得順勢而為,更要會借勢而為。

目前來看決不能浪費自己在蔡京和高俅身上做的先期投資。

哈哈,想到這的西門慶慶心裡突然輕鬆起來,這一聲大笑將一旁默不作聲的春梅嚇了一跳。

「公子,您這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嗯,公子突然有點嘴饞了。」

「公子你想吃什麼,春梅這就去拿食盒。」

「不用了,我想吃的食盒裡沒有」.

西門慶慶說著就跳出了馬車,與老管家簡單交談幾句后便重新回到馬車中。

老管家也是滿腦子不解,但還是將幾個伶俐的夥計招呼到了自己的身前,一翻交代之後,每人給了二兩銀子便打發走了。

一路顛簸,讓西門慶慶渾身酸痛不已,終於在怒氣值續滿之前回到了清河縣的家中。

晚飯後,西門老員外聽了老管家的彙報,又看了看西門慶慶的銅製腰牌和那張告身扎付,不由得老淚縱橫,沒想到自己那個風流成性的浪蕩公子哥終於長大了。

「管家啊,從今日起,藥材鋪包括家中大小所有的事物就都交給慶兒了,我老了,也該放手了。」

「是啊,員外爺,少爺真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咱西門家肯定會大有發展的。」

也是從今日開始,所有人對西門慶慶的稱呼都改做了西門大官人。

西門慶慶總覺得這稱呼聽上去心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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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西門慶慶,開局就腎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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