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師府
雖然李師師假意挽留,那昏君也知道自己還得回去上早朝,又短暫溫存了一會,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起身離去。
李師師隨之相送,並將房門虛掩。
待腳步聲消失,床底下的西門慶慶與周邦彥相互對視一眼,先後鑽了出來。
氣氛有些尷尬。
那周邦彥搶先一步出了房門。
西門慶慶激活小浣熊卡片系統,再次將鼓上蚤時遷的卡片附身,從窗戶中一躍而出。
雙腳落地之時一個側滾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緊接著雙腳一點地面,整個人躍過了院牆。
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來不及自我陶醉,身後傳來一聲大喝。
「什麼人?」
「站住!」
西門慶慶回頭一看,幾個身穿鎧甲的禁軍兵士閃現在礬樓四周。
「稟告右義衛指揮使大人,有刺客」
呼啦啦身後又走出一隊禁軍兵士。
我刺凹,這誤會可大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西門慶慶弓腰塌背使出了草上飛的輕功沿著路邊就跑。
「快抓住那刺客!」
「抓刺客啊!」
一時間呼喊聲四起,一隊禁軍兵士向著西門慶慶逃跑的方向追去。
嗖的一聲,惡風襲來。
一顆飛蝗石砸向了自己的後腦。
西門慶慶聽聲辨位,並未回頭,一錠十兩的紋銀以甩手劍的手法向後扔出。
當的一聲,銀錠和飛蝗石激撞在一起。
嗖嗖嗖,身後三顆飛蝗石品字形飛來。
西門慶慶左右開弓,兩錠五兩重的紋銀分別擊落了一枚飛蝗石,自己的左肩卻被一顆飛蝗石擊中。
整條左臂發麻,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叮的系統聲音出現:
「宿主肩胛骨骨裂,身體機能受損,誘發腎虛體質惡化,壽命減少50天」
西門慶慶激發出求生的本能,咬著后槽牙拔足狂奔。
「銀子!」
一個追趕的禁軍兵士眼尖,發現了地上白花花的銀錠。
「還真是,這一錠約莫有五兩重」
「哈哈,發達了,我撿到的這錠少說十兩」
大宋朝皇城禁軍士兵的餉銀大概為每月一兩白銀,撿到銀子的兵士頓時喜笑顏開。
「不要撿拾,繼續追捕刺客!」
有禁軍將官大聲督促兵士繼續追捕。
只是一耽擱的功夫,西門慶慶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未敢直接回客棧,西門慶慶沿著河邊狂奔了很長一段距離,又兜了幾個圈子才翻牆跳進了客棧的後院。
此時地賊星的卡片附身時間也已經結束,身心俱疲的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後背上的傷勢不輕,西門慶慶取了一根腌制好的高麗參,咬下一口在嘴裡細細的咀嚼著,然後脫下外衣,趴在了床上。
右義衛指揮使,此人莫不是那車騎將軍周昂。
西門慶慶暗道一聲好險,護駕將軍丘岳與這車騎將軍周昂左右兩位指揮使威震汴梁城。
若不是自己機警,灑出大把的銀子,今夜必然栽了。
這鼓上蚤時遷雖然日後在梁山泊排名倒數第二,但他的輕功卻是獨樹一幟,僅此一次就讓西門慶慶折服。
此次夜探礬樓,不僅見到了大宋朝演藝圈一姐李師師,還意外瞅見了那輕佻不可君天下的徽宗趙佶,雖然險象環生卻也收穫滿滿,也不枉老子穿越一場。
短暫休息了兩個時辰,丫鬟春梅進入房中,帶來了幾樣精緻的早點與一碗參湯。
「公子你眼圈好黑啊」
春梅輕柔的為西門慶慶擦拭著面部。
「公子戀家,換了地方徹夜難眠啊」
西門慶慶說著沖春梅撅了撅嘴巴。
春梅的小臉蛋上升起一抹紅暈。
西門慶慶喝下了最後一口參湯,歪著半個身子,在春梅的幫助下下穿好了衣衫。
「少爺,所有禮品都已經準備得當,您看何時動身去往太師府?」
老管家西門忠在一旁小聲的詢問著。
「現在就走吧」
太師府的府門外,老管家拿著拜帖去了門房,西門慶慶帶著禮品坐在馬車上焦急的等待著。
不多時,一個同樣管家打扮的中年富態男走了出來,接待了主僕二人。
「你們跟我從側門進去。」
那富態男說完徑直走去,態度十分的不屑。
老管家趕緊將一錠約莫十兩的紋銀塞到了他的手中。
那富態男將銀子在手中上下顛了顛,立刻笑容滿面。
「看不出你們這小地方來的倒也是非常的明事理,老哥哥這邊有請。」
「翟管家,還請在太師面前多為我家少爺美言幾句。」
「好說,好說」
在廂房內,翟管家看著西門慶慶帶來的金壺玉盞、錦繡蟒衣、南京綢緞,也是雙眼放光。
「西門公子,我家主人何等的身份,哪會輕易約見外人,還請稍稍等待些,由我將這些禮物先行奉上。」
「那個自然,翟管家費心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既沒有下人來通知西門慶慶給老太師賀壽,那翟管家也未露面。
「少爺,咱們準備的壽禮會不會太輕了?」
老管家西門忠有些忐忑不安。
「不會,老忠叔你也看到那翟管家當時的表情,難不成裡面還有其他的事情,管他呢,我出去方便一下。」
西門慶慶說著便走出了廂房。
「少爺速去速回,免得一會翟管家過來見不到少爺。」
老管家在身後提醒著。
這蔡京不愧是弄出花石綱之役的大女干賊,後院中也俱是奇花異草,假山遍布。
二個身穿便裝的中年男人正在品論著一座姿態奇特的怪石
「梁中書見解獨到,令在下汗顏」
「蔡公子,你太抬舉我了」
那個體型身材矮胖的男人竟然就是河北大名府的梁中書,西門慶慶記起了花子虛的囑託,不由得伸著腦袋多打量了幾眼。
「你是何人?」
那梁中書發現了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西門慶慶於是趕緊上前幾步,一躬掃地。
「小民西門慶慶參見中書大人、蔡公子,在下東平府清河縣人士,此次前來為太師賀壽,恰巧路過特來拜見二位大人。」:
「哦,免禮了」
「謝大人」
此時一個下人來到蔡公子耳邊耳語了幾句,寒暄幾句二人便轉身離開。
西門慶慶見此處只有自己和中書大人,便提了花子虛所囑託之事。
話還未說完,那梁中書的大餅臉就陰沉了下來,說了句「知道了」便拂袖離開。
完了,花子虛這傢伙的老婆要飛走了,西門慶慶心裡嘀咕著。
「西門公子原來你在這裡」
身後太師府的翟管家和老忠叔一起走了過來。
「太師他老人家現在要見我嗎?」
西門慶慶滿懷期待,心說自己倒要看看這在歷史上有名的大女干臣到底長什麼模樣。
「呃……,公子送的賀禮我家主人很是喜歡,已經收下了,只是主人瑣事繁多,這次就不見公子了,特差遣小的恭送公子出府。」
這翟管家的話讓主僕二人有些失落。
「翟大哥,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
西門慶慶有些摸不著頭腦。
「西門公子,切勿多想,我家主人只說這次先不見了,對於以後並未明示,你也不是外人,我便與你直說吧,這每日里來府中求我家主人辦事謀職位的都把門檻踏平了,我家主人自有他的考量在裡面,哪能一一應允。」
「還請翟大哥明示」
西門慶慶說著從懷中取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塞到了翟管家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