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暴風雨前的寧靜

程警官走到路口搭上車往村裡趕去，車駛上小道凹陷的小坑弄得車搖搖晃晃，放眼望去窗外一排排的樹木土屋不停從眼前越過，幾縷做飯的炊煙，裊裊飄向上空。

他有些納悶，天色還早這麼快就趕上飯點，下了車踏上小路，周圍旺盛的綠草沒過腳踝，撩撥著痒痒的。

在門外猶豫了兩秒就敲擊著木門，透過門縫間院里空空無一人，程警官沖著門縫喊道：「有人嗎？」

洪亮的聲音傳到屋裡，迎來噠噠的腳步聲，很輕明顯是女人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木門被打開，來人先是一臉驚訝很快就側開身子，「程警官有什麼事嗎？」

邊說著邊把人往裡迎，他這才看清楚院里只有石桌和木椅，綠藤攀岩在牆頭。

打量了一番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林清清安慰道：「我來是找周青山的，廢品站的陽哥夜裡跑來自首交代了些事，上次牽扯的走私那個小的被槍斃前說，死之前要拉個墊背的，一直說周青山也是他們的人。」

這次來是想問問周青山一些事，畢竟空口無憑我們也不好亂抓人。

林清清聽到最後捏了一把冷汗，她知道劇情的發展也了解周青山乾的事，但是周青山沒殺過人也沒繼續干黑市的事。

她忍不住辯解道：「可能是因為之前火車上走私的事，陽老闆的養子對周青山懷恨在心，死前想拉個墊背，再說了周青山沒幹過的事他是不會認的，他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幾年，如果幹著走私的事怎麼可能還去找沈大娘借錢呢。」

程警官還想說什麼，突如其來的咯吱一聲院子的大門被打開，兩人不約而同看著大門的方向，來人穿著常見的深色衣服，袖子卷到了大臂上，褲腳也卷到小腿上，被汗浸透的上衣黏在身上勾勒出結實的身板。

周青山剛探出半個腦袋發現今天的院子里多了一個見過一兩次面的人，抬起下巴點了兩下就算是打了招呼。

程警官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步走上前，看著周青山一副剛上完工回來的樣子，問道：「你和廢品站的陽哥很熟吧，我這邊有點事想找你聊聊。」說完嘴角噙著笑一臉認真的看著周青山。

周青山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帶著戲謔的笑容，眼神卻暗藏鋒芒，如同惡狼看見獵物想撲上去狠狠撕咬一番。

他也沒膽怯，鼻息間輕哼一聲，發出像是不屑的聲音。

眼睛盯著對方緩緩開口道：「好啊，如果有什麼能幫助到程警官就行了。」

程深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年輕人，既不像別人上門盤問時慌張或者激烈反駁，平靜的就像是早會料到一般。jj.br>

程深也不敢小看這個人，撿了重點的話說了一遍，大致和之前詢問林清清的一樣。

不只是程深在等周青山的回復，林清清也在緊張的等待著周青山的回復，畢竟和人命走私沾上關係會有牢獄之災。

「那一定是程警官弄錯了，畢竟抓人要有證據啊，我只是小時候被陽叔救濟過，至於那些走私的事，我可一次都沒幹過。」

程深不服氣的盯著周青山，嘴裡說著：「那今天真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希望下一次來的時候可以告訴你們好消息。」

「對了，我去廢品站搜了一圈也沒發現半分錢，為了給他買早飯還欠著別人錢，這個錢我該去找誰呢。」他用手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周青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浸滿汗水皺在一起的紙幣，塞到程深手裡說到：「這錢就當是報答陽叔之前救濟過我和妹妹，希望他能能吃得飽。」

程深笑了笑收下紙幣衣袖擦著周青山走過，留下一句「我會盯緊你的，好自為之。」

走到門口還衝著周青山和林清清揮動著右手。

林清清抱住周青山安慰道：「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要不我們趁早離開這個地方吧。」

周青山沒說話只是把懷裡人摟的更緊。

程深回到派出所天已經黑了，看著手裡的紙幣笑到：「窮，還能掏出紙幣，也不知道是救濟知恩還得斷頭飯呢。」

小劉看著崇拜的程警察掏出一張紙幣自言自語，滿臉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