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葡萄牙的遊戲玩家 第一百五十一章 教條與綁架
聽了費羅的「高論」,阿莫里姆與布魯諾全都無語了。
尤其是阿莫里姆,他剛剛還以為真的能找到什麼法子。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阿莫里姆只能道:「也算是一種辦法……布魯諾先生,你覺得呢?」
布魯諾道:「有了上一場的經驗后,我認為要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區域防守,而不是瘋搶。」
「區域防守?落位反擊?」
「不是落位,而是在對方前場打區域防守!」
費羅當即冷笑道:「我說布魯諾,在前場打區域防守,還不瘋搶,這不是找死嗎?你究竟是來幫我們的,還是來害我們的啊?」
布魯諾同樣冷笑道:「費羅先生,你不要太拘泥理論了。維薛拿的進攻,基本就是靠跑位形成四角傳遞!理論上講,我們的確是應該打人盯人。但問題是,他們跑動的路線與方法,是前所未有的,一旦使用盯人,只會讓我們的防線被完全拉開。」
「前所未有?」
費羅的笑聲,像夜梟般響起,許久才道:「一個玩遊戲,一個靠偷襲或巫術之類卑鄙手段踢球的人,你說他前所未有?」
布魯諾搖頭道:「孔塞桑正是這樣想,所以才差點輸了。」
「孔塞桑?一個靠裁判的人?」
說到這,費羅話鋒一轉道:「你們要不是有裁判幫忙,能贏下上賽季嗎?」
等不到布魯諾反駁,阿莫里姆立即喝道:「費羅先生,布魯諾現在是我們的夥伴!」
費羅自知失言,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失言了。總之不管怎麼說吧,我反對在前場區域防守。我認為就是要繼續瘋搶,然後攻擊他們羸弱的邊路!」
面對完全不同的兩種策略,阿莫里姆一時之間難以抉擇,他只能看向首席戰術分析師洛薩林諾:「先生,你們分析室,有什麼看法?」
洛薩林諾,是葡萄牙最具盛名的戰術分析師,還曾經給包括西門·金在內的學員講過課,於是他笑道:「布魯諾先生的話,自然是有些道理的。但是作為西門·金曾經的老師,我認為他所擅長的,主要還是擺大巴。」
「您當過西門·金的老師?」阿莫里姆一下就興奮了。
「是的。他在考取國內教練員a級資格證時,我就是他的戰術教師。」
「那太好了呀!」阿莫里姆大喜,趕緊道:「那您來說說,他們現在的戰術,要怎樣來破解?」
洛薩林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戰術要義》第三章第二段曾說過:強於對手,以我為主;弱於對手,針對為上。和維薛拿相比,我們在各個位置強了不是一星半點,所以與其專註於針對,還不如做最好的自己。」
費羅欣賞道:「此言有理,我附議!」
阿莫里姆大喜,哈哈笑道:「還得是理論學者看問題一針見血!我看就這樣定了!」
見這幾人顯然是教條派死腦筋,布魯諾感覺自己來錯了地方。
這倒不是說布魯諾不相信理論,而是他認為在理論與實際之間,必須要結合具體情況。
無奈的是,他一個初來乍到的棄將,實在是不方便過於執著。
……
時光飛逝,轉眼便到了周日。
在昨天的新聞發布會中,西門·金當著媒體的面,承諾了以後不再使用巫術,並且承認了自己那所謂的道士,其實就是在噁心對手。
由於他在對波爾圖的比賽中遭遇了不公,所以媒體們破天荒的沒有難為他,只是要他對本場比賽的結果表個態。
為了讓大家高興,西門·金喊出了爭勝的口號,總算是給記者們,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新聞標題。
下午兩點,維澤拉球場外,滿是熱情的球迷。
對於本賽季第一次在主場迎戰強隊,本場比賽的門票提前兩天便已經售罄,就連市場上的黃牛票,其價格也已經翻了兩倍。
為了應對沒買到票的熱情球迷,俱樂部不得不在球場之外,搭起了一個巨型的臨時led屏,並且又在電視台的幫助下,應用上了實時傳播系統。
除此之外,據足協通報,本場比賽的現場評論員,將由葡萄牙名宿德科與菲戈擔任。
……
由於今天有比賽,笆笆拉特意在中午回了趟家,換上了一套男裝。
她的身材極好,寬大的運動服根本擋不住她身前的洶湧。
不過她似乎無意過分掩飾,所謂的移妝易服,只不過是本著那一份對球隊的尊重。
出得門來,她紅色的小車,像往常一樣在別墅區的便道行馳。
忽然間,打道路的正前方,急急馳來了一輛黑色商務汽車。
見那車來勢洶洶並且還是逆行,笆笆拉慌忙踩低剎車,準備放緩車速讓對方先行。
可就在此時,一聲「咚」的巨響,伴隨著車子劇烈的搖晃傳出,笆笆拉鬱悶的嘆了句「我的上帝啊,這也能被追尾」,便急急打開車門,往車后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皺眉間,只見那逆行的商務汽車停了下來,而一道急促的風聲,也來到了她的腦後。
「什麼情況?」
不等笆笆拉再出聲,商務車裡跳下來兩名壯漢,分前後用黑色布袋罩住了她的頭,同時還有一隻大手,按住了她的嘴。
掙扎間,笆笆拉只感覺自己被人抬了起來,再想伸手去抓布袋時,已經被人扔到了汽車的後排座位上。
緊接著,黑色布袋被人拉開,然後一隻有力且粗糙的巨手,便緊緊掐入了她那纖細白凈,有如天鵝一般美麗的脖子。
再然後,一張膠布封在了她的嘴上,而她的眼睛,也已經被蒙上了一片黑布。
笆笆拉被嚇壞了,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但是那些男人並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更是直接又捆住了她的手腳。
便聽一人道:「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好。」
隨著皮包拉鏈的聲音響起,一個男人摸索著找到了笆笆拉的手機。
「咔嚓、咔嚓!」
兩記拍照聲后,拿著手機的男人道:「發給西門·金嗎?」
……
西門·金,此刻正獨自坐在教練辦公室里。
他手上拿著鉛筆,正在推算對方可能會出現的變化。
聽到簡訊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拿起手機一看,立即便被嚇得寒毛直豎、冷汗如雨。
只見手機上,正是笆笆拉被人捆住的照片。
再看文字,只寫了簡單的一句話:「西門·金,想要你的女人回去,就輸掉這場比賽。」
一瞬間,西門·金只感覺刺骨般的寒意,已經佔據了他的身體。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害怕,使得他心房空洞、鼓聲如雷。
「報警!我要馬上報警!」
驚魂未定之際,西門·金感覺呼吸都很困難,可就在他顫抖著關掉簡訊的同時,另一個電話號碼的簡訊,卻是突然發了過來。
「古茲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