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睡覺磨牙
他發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這人類怎麼可以弱到這麼令人髮指的地步!!
月白:我他娘的也想知道。
她從被自己一塊撞過來的圓桌前起身,靈機一動。
原本已經直立起來的腰身突然一軟跌落下去。
月白呼疼一聲:「哎呦我的波棱蓋。」
系統:【…………你這瓷兒碰的敢不敢認真一點】
蕭應淮:「…………」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三番兩次從月白手底下逃脫出來的蕭應淮,最後——
還是賠上了一箱黃金。
走前順利薅到羊毛的月白別提有多開心了。
抱著蕭應淮的脖子,月白呲著個大牙直樂:「陛下啊,你是偷著去樹人一族的,打算用什麼方法混進去找那解蠱之人啊。」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他臉側,蕭應淮抿抿唇,不動聲色的歪了歪頭。
「就說你是姒漫。」
月白:?
見她呲著的牙收了回去,蕭應淮滿意了。
」怎麼?你對朕的啃老計劃有什麼意見?」
月白:他甚至還給這個計劃取了名字。
「挺不錯,起碼丞相大人不用擔心你被樹人族訛了…………」
蕭應淮滿意的點點頭。
在月白要到那一箱黃金小人得志時,他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與其靠蠻力大殺四方,還是噁心別人比較舒服一點。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人生導師的月白還在試圖讓走上歧途的不孝子回歸正途:「這麼多年過去了,樹人一族早就不知道姒漫是誰了吧。」
「姒漫的神像就立在樹人族首都的廣場上,你猜他們認不認識。」
月白:他媽的什麼玩意?
系統:【你是不是忘了當初跟諾亞吹的牛逼了】
在風中凌亂的月白:【比如?】
系統:【比如你這麼厲害,不管多少年後肯定會有人為你立神像年年祭拜,你的信徒將布滿大陸】
黑歷史。
妥妥黑歷史。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以前那麼中二!
還信徒布滿大陸,什麼玩意?
「娰漫真的不會氣活過來嗎?」
蕭應淮睨她一眼:「還有這種好事兒。」
月白:「...........」
原本兩人應該搭乘交通工具的,但蕭應淮似乎很急,嫌棄那沒開智的坐騎飛得慢,所以親自上場。
到了晚上,如果只有蕭應淮一個人也就算了,他可以連飛三天三夜都不會累,但月白不可能在蕭應淮脖子上掛一宿,她萬一睡過去一鬆懈,月白可就變月餅了。
紅豆沙加蟹黃陷兒的那種。
系統:你是懂比喻的。
兩人在一處密林中落下,蕭應淮靜靜的聽了一會兒,便沒有絲毫猶豫的帶著月白找到了適合過夜的地點。
灑滿細碎星光的涓涓細流靜靜蜿蜒在月白面前,她走過去忍不住鞠了一捧水清洗面頰。
「蕭應淮,很爽誒,吹了一天風沙你不洗洗嗎?」
蕭應淮不理她,兀自找了棵樹靠著,抱胸闔眼恢復體力。
然後就被潑了一臉水。
蕭應淮:「........」
他睜開眼,怒氣還沒來得及衝出來,面前少女一張眼眸彎彎,笑吟吟的臉便闖進眼帘:「來玩水啊蕭應淮~」
蕭應淮就跟那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面無表情的抬手擦掉下巴上匯聚的水珠,他閉上眼選擇無視。
若是老丞相等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驚掉下巴。
這可是龍皇啊,一言不合抬手就能給你一個大鼻竇的暴脾氣龍皇陛下啊!
見他不理自己,月白也不惱,反正目的是達成了:【你瞧,最後還是洗臉了吧】
系統:【..........你就好好感謝自己這張臉吧】
月白這個沒腦子的也就算了,系統剛才可是把蕭應淮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驚艷看的一清二楚。
她現在這副皮囊確實扎眼,再心狠手辣的人對上這張臉也忍不住軟了心腸。
本就是夜晚陰冷的秋季,月白現在是人類,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荒郊野嶺隨便睡,便從自己一直抱著的包袱中掏出一大坨東西。
聽到悉索的響動蕭應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一開始還以為是棉被,但在他眼睜睜看著月白鑽進去把頭也給蓋上后,便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什麼?」
睡在由小遙連同好姑娘小裴共同縫製出來的睡袋裡的月白感覺自己被人推了推。
她鑽出一個腦袋,對上那雙在黑夜裡泛著暗紅光芒的雙眼。
「這是睡袋,是人類死後的活棺材,你要一起進來體驗一下嗎?」
月白睜眼說瞎話道。
蕭應淮點點頭:「朕要睡。」
月白:?
睡袋很寬敞,但這並不意味蕭應淮那肩寬腿長的人擠進來后還能繼續寬敞!
她瞪著眼試圖拒絕:「我沒洗澡。」
蕭應淮:「朕也沒洗。」
「我睡覺磨牙。」
「朕也磨,你要合奏嗎?」
月白:「........」神他媽的合奏。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
「你變成龍幼崽的形態睡進來。」
龍族跟其他種族不一樣,他們在長大后可以壓縮力量讓自己變回幼崽的形態,這就是蕭應淮為什麼會在虛弱期變回龍崽。
因為他沒電了,身體自動開啟省電模式。
原本以為他會拒絕,畢竟看之前那副樣子,蕭應淮應該很排斥才對。
結果卻出乎意料的乾脆——「成交。」
於是月白的被窩裡多了一隻跟黑暗融為了一體的小龍。
「我能摸摸你的鱗片嗎?」
她語氣有些懷念。
蕭應淮:「一箱黃金。」
月白翻過身去:「冷冰冰的,萬一劃破我細嫩的手指怎麼辦。」
那邊的龍崽輕哼一聲。
...
月白從來沒經歷過這麼生草的事情。
早晨,她是被凍醒的。
她的臉蛋就像被刀刮一般撕裂的痛,身子底下還硬板綁的,一點都不舒服。
系統:【我勸你最好還是醒一醒........】
系統的聲音有些古怪。
於是月白就睜開了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濛濛尚且沒全亮的天空。
【嗯?睡袋怎麼變高了?】
她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還十分驚悚。
她只有臉拱破睡袋露出來也就算了。
為什麼身下有東西在戳她!!?
「我@#134@¥32#¥,蕭應淮你從我身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