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請前輩現身
譚不易的力量猶如巨大的海浪侵襲,江小凡就那麼直接就插在了那力量前面,擋在了明玉身前,譚不易那一掌的狂暴的靈氣光芒就要拍在江小凡的腦袋上。
那一刻,時間似乎都變得異常緩慢,所有的動作,就像變成了慢動作,速度似是放慢了十倍不止。
陳玄素身子被譚不易的力量激得向後飛去,臉上都是憤怒神色,嘴巴張開,似乎是在怒喝,但,那聲音卻是還未發出來,她的身子飄浮在半空,靜止在半空。
而,明玉卻是對拍開的那一掌恍然未覺,她的目光里,都是解脫,似已不願意抵抗,沒了李玉溪,她是怎麼也提不起抵抗的精神,甚至,她的嘴角都若有若無,有一絲微笑,那微笑似是在說,「那就結束吧!」
「小凡,放鬆心神,身子讓我控制!」
江飛魚忽然喝道,在江小凡衝出去的那一刻,她已是知道,想要阻止江小凡,已是晚了,她心中不由嘆息,這是小凡心底天生的善良。
無論他在事前能表現得多麼理智,事到臨頭,他卻怎麼也做不到見著師父遇到危險而見死不救。
這就是他對關心過自己,幫助過自己的人的態度。
江飛魚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但作為姐姐,她也有自己的選擇,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要擋在弟弟前面。
然後,她的整副神魂就一下融入了江小凡的身體。
江小凡直到這一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衝動了,但,他一點兒都不後悔,也沒時間後悔,配合著姐姐使出了完整版的箭靶盾陣!
只見,屋子內五行靈氣往他身前一縮,然後,一個巨大的圓形的箭靶就那麼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然,此刻,他還是在障眼之陣的裡面,其他人根本看不到他。
在陳玄素、明玉、譚不易他們看來,就是一個箭靶盾陣,一下出現在明玉身前。
然後,時間似乎一下加快,速度,一下快了十倍不止。
譚不易的那一掌,一下就拍在箭靶之上,箭靶猛的向內一縮,又向外一彈,然後,譚不易就被這反彈之力一下撞飛出去,順帶還把跟著他回進房間的秦長老等人一下撞飛出去。
然後,陳玄素這才落到地上,那一聲,「譚不易,你大膽!」這才喊出來。
可然而,當她看到譚不易反而一下被彈飛出去了之後,她反而愣住了,是明玉老師,明玉老師的箭靶盾陣?但她向明玉看去,卻見明玉臉上也是滿臉震驚之色。
「噗!」
只見門外,譚不易噴出一口血。
「噗!」
緊接著,被他撞到的秦無暇等人,也是吐出一口血。
「這是?完整版箭靶盾陣!」
譚不易踉蹌幾步,這才站穩,滿臉的不可思議,剛剛,他受到的反噬力量,已超出了他拍出的那一掌的力量。
而,他的修為,其實是比明玉稍微強上那麼一點兒的,這箭靶盾陣能反彈出超出他攻擊的力量,只能說明,這箭靶盾陣的缺陷已被明玉彌補了。
這明玉,竟在之前的戰鬥中,領悟了完整版的箭靶盾陣嗎?
「哼!」
明玉此刻,冷哼一聲,心裡也是翻起滔天巨浪,沒有人能比她更明白,剛剛那箭靶盾陣,的確就是完整版的箭靶盾陣。
可,她不明白的是,剛剛那箭靶盾陣根本不是他用出來的啊。
那麼會是誰呢?
她心中咯噔一下,這世上,除了他,就只有江小凡學過這箭靶盾陣!
莫非是他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就算學過箭靶盾陣,也只學了不完整的箭靶盾陣,他就算再天才,也只能學會不完整的箭靶盾陣,不可能將她苦心鑽研了一輩子也不能彌補完整的箭靶盾陣給完善的!
但,出現在她面前的箭靶盾陣,確實是完整的啊,這,又如何解釋呢。
這時,她竟忘卻了丟失李玉溪的失落,聽到譚不易的質問,她只是冷哼了一聲,既不否認,也沒承認,只是冷哼了一聲。
「走,離開這裡!」
而,她這個態度,卻是讓譚不易覺得她是承認了,此刻,他已身受重傷,就算再聯合秦無暇,也不可能打贏擁有完整版箭靶盾陣的明玉的,
而且,他還猜測,此刻,明玉的傷,應該是吃了療傷丹藥,恢復了大半,不然,也不可能打得出剛剛那種威力的箭靶盾陣。
所以,他只有趕快帶著眾人離開這裡!
「明玉老師!」
看到譚不易等人終於走了,陳玄素連忙走到明玉跟前,躬身道:
「恭喜明玉老師,終於完成心愿,完善了箭靶盾陣,讓箭靶盾陣再無缺陷!」
「噗!」
可聽到陳玄素的道喜,明玉卻已下吐出一口血來。
「老師!」陳玄素驚呼,這才記起明玉到此刻,還未服下療傷丹藥,連忙又取出療傷丹藥要喂明玉,可卻再次被她拒絕了。
陳玄素想勸她服藥,卻見明玉對著空氣喊道:「前輩,請前輩獻身,指教弟子這完整版的箭靶盾陣!」說著,她竟對著空氣跪了下來。
這下,把陳玄素弄得滿臉問號,「老師這是什麼意思,老師是說,剛剛的箭靶盾陣不是你打出來的?!這,怎麼可能?!」
明玉卻道:「玄素,過來,一起拜見前輩,請前輩獻身!」
在明玉想來,這世上若能有人可以彌補箭靶盾陣的缺陷,使之成為完整版的箭靶盾陣,那應該是某個不出世的前輩才能做到。
至於這前輩為什麼知道箭靶盾陣,她卻是沒有想那麼多,因為前輩嘛,就該有些她不知道的變態手段。
陳玄素再次滿臉蒙圈,但明玉老師既然這麼說,她也就只好照做,走到她身旁,與她一起並排跪下,說道:「請前輩獻身!」
「使……使……使不得!」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他們耳旁響起,江小凡的身影漸漸顯現在了他們面前。
此刻的江小凡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在吐血,坐在地上,以手支地,一副奄奄欲斃模樣,顯然,是受了非常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