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與金人瘦頭陀的較量
鳥天和瘦頭陀說完,四目相對,一副誰也不服誰的樣子。感覺像電視劇中,兩個高手出場對決,一切都定格一般,周圍的人斂氣凝神,靜等他們的結果。
突然,鳥天開始出招,你聽好了,「說:你為你爹爹守靈,棺槨前擺著十根蠟燭,靈房大門緊閉,你在外面嫖娼,聽到噩耗,你一把將門打開,擺在棺槨前的十根蠟燭,其中的三根被一股門風熄滅,問:最後你爹爹棺槨前還剩幾根蠟燭?」
張叔夜一聽此題,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媽呀,殿下這是怎麼啦,難道要活活激怒金人,將我等全部殺死不成?大家現在都知道,金人在大宋可以為所欲為,殺人就像碾死一隻螞蟻般容易,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張叔夜焦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臉上顏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煞是難看。
蘇一姍也很奇怪,鳥哥哥問問題就問問題,為何還要罵人家祖宗,並且邏輯混亂,有失斯文。不過,對待金人,罵他祖宗也是輕了,殺了他們祖宗也不為過,還是鳥哥哥厲害,當面可以罵他們,眼下大宋男人,還有幾個有種的,能在金人面上如此辱罵他們的,鳥哥哥,好樣的,加油奧!
順帶蘇一姍看了鳥天一眼,給了他一個溫婉肯定的微笑,這個微笑鳥天也知道,是為他加油打氣的。心思,這小妮子,真是聰穎賢惠,能在男人關鍵的時刻,為你加油打氣,男人智慧的潛能將會無限放大,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伴侶。
想到這裡,他想到自己的父親,總是受到母親的打擊和嘲諷,什麼跟了你倒了血霉了,瞎了眼之類的,總是讓他的父親家裡抬不起頭來,一輩子村莊窩囊著,真是驗證了那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後面,肯定有一個賢良淑慧的女人,這是一條亘古不變的真理。
想到這裡,他開始有點想家了,想他的父母親大人們了。
三人都這樣心裡思著,那瘦頭陀一聽此題,臉上頓時大怒,罵道:「你他娘的拿我們金人當弱智嗎?盡出些小兒智慧,堂堂七尺男兒,好歹我們弟兄兩人也是郭京、『郭大仙』的關門弟子,就拿這個糊弄我們?」說完,那瘦頭陀怒目圓瞪,像是要生啖了鳥天似的。
郭京?這老匹夫什麼時候和金人有染了?哦,對了,剛才這兩個胖瘦金人不是說在宋已經八年了嗎,難道八年前那廝已經和金人勾連,如今陛下還被那狗娘養的騙的神魂顛倒,然已經下令,叫郭京用什麼狗屁「六甲法」抗金,這豈不是要亡我大宋不成?張叔夜腦海中飛速想著這些問題。
「哈哈哈,爾等原來是郭大仙人的關門弟子啊!失敬,失敬!不過,既然是郭大仙的弟子,要得斯文,切不可魯莽啊!」鳥天急急抱了拳,拱手做著揖,表示一臉敬佩。
「言語冒犯,失禮了。吾正是郭大仙的關門弟子,八年之久,他老人家的智慧,悉數全學。你想必是知道的,『六甲法』就連你們的皇帝老子都敬佩至極,你小子拿這樣簡單的問題搪塞爺?」說完,亦是抱了一拳,但依舊架著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不過,這瘦頭陀也心裡犯嘀咕,剛才對他兄弟的問題看似也很簡單,但最後他們錯了,想必這個未必是簡單的。突然心裡開始慎重起來,臉上變得漸次嚴肅貌。
這一切鳥天看在眼裡,想著,金人開始慎重了,若他們答出來該如何收場的問題。但他又想,這歷史上的郭京,就是個跳大神的江湖騙子,教的徒弟,也強不到哪裡去,更何況蠻夷腦袋,
開化了,也不好使,生生帶有一種根深蒂固的歧視。
突然,瘦頭陀一字一句狐疑著問:「我真的是為我爹爹守靈的?」
「廢話,你不為你爹爹守靈,誰守?難道你要做不肖子孫嗎?」
「對對對,這是應該的!」
「棺槨前確定十根蠟燭?」
「就是十根。」
「我不可能把房門緊閉,在外面嫖娼啊?」
「這個你要問你自己了。」
「不可能,我們金人一般不嫖娼,一般都是守靈守累了,把個奴婢推出去玩,絕對不會把妓女領到家裡來,你這問題說的不嚴謹,太不嚴謹了。」
「好好好,不嚴謹,改成外面玩奴婢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確定是我將門打開,熄滅了三根?那個奴婢沒有進去過,也沒有熄滅其餘蠟燭?」
「對,只有你,那奴婢被你強悍的身子已經征服,跑都跑不急,還敢再進你爹爹的靈堂,要是你再起心思,她不是吃不消嗎?」
聽了這話,瘦頭陀將身子一挺,高傲的說道:「這一點,你們中原男人,稍遜風騷啊,哈哈哈!」
蘇一姍聽了兩人的對話,羞得已經臉色緋紅,一直捂著耳朵不聽,心裡罵道,這個死鳥哥哥,壞鳥哥哥,難道你不知道我還在這裡嗎,盡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叫我如何待著?
鳥天一看蘇一姍,哦了一聲,馬上改口對瘦頭陀說道:「敢問閣下,你的答案是什麼?」
那瘦頭陀沉思了片刻,最後給出的答案是:七根。
鳥天最後問道:「你確定是七根嗎?」
這時,一旁的胖頭陀一直沒敢說話,因為他已經失敗過了,古人是,手下敗將,沒有發言的權利。不過他忍不住的問道:「哥哥,答案確定嗎?小心這小子有詐!」
他們哥倆完全沉浸在思考問題的答案上,一概沒有想到,鳥天在問問題的同時,嫣然罵了他們,真是殺人不見血啊,但這是要有智慧的。
「最後就剩七根,沒錯!」瘦頭陀很是肯定的答道。
其實在場的張叔夜心裡的答案也是七根,蘇一姍的答案也是七根,除了七根還會是幾根呢?
當眾人都在期待鳥天最後的答案時,一個喝的醉醺醺的金兵一把將酒樓的門推開,桌上的五根蠟燭,被推開的一股夜風熄了兩根,獨剩下三根燃著。
眾人先是看了一眼那個進來的金兵,最後都將目光轉移到剩下的三根蠟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