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火神祝融傳授秘笈
鳥天眼目微蹙,像是站在人生十字路口,一時難以抉擇著,傻傻地思考了一會兒,最後笑著對那老人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完全可以答應,對我來說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接著又是一頓猶豫,嘴中奔出:「但......」
老人看出鳥天的心結,然當場沒有揭穿,附身笑呵呵的言道:「小夥子,你還有什麼顧慮嗎?」
鳥天若有所思的答道:「我去了之後,也是數年之後才能回來,到那個時候,我的父母親大人們,豈都不在人世呼?還有,我去了之後,我家的蘋果園,怕是被莊子里的小朋友就霍霍完了,父親一直叮囑我,要我死死把守『南天門』的。」
言語間,鳥天心思縝密,認真的看了一眼老人,老人也只盯著鳥天的眼神,只管笑呵呵的捋著老蔥白髯。其實老人心裡明白,這小子是在試探我。
鳥天見老人始終不肯言語,接著又道:「我去了那邊之後,還有我家的七隻山羊誰來放牧,還有我家的幾隻公雞誰來飼養,還有我家的旺旺誰來照看,還有......」
說道這裡,老人才搭了言語,打斷鳥天的話茬,呵呵一笑道:「你能說出這些,足見你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老夫也最是看中你這一點。但你有沒有想過,大學幾年裡,你們家的阿貓阿狗離了你,難道它們不活了,又是誰在照料?」
聽到這裡,老人觀了一眼鳥天,顯然那鳥天臉色頓時像秋天落了葉子的柿子樹,層層泛起疙瘩般的暈紅。思考著,似乎老人說的也有道理,倒是自己這些年,平白給家裡添了不少麻煩,總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廢物。
老人看出鳥天窘態,將臉色一時收回,在其面前,於古窯中來回踱著步子,又言道:「你權且放心,你去了之後,這裡的花花草草一切如舊,若是定格一般,你若回來,見到我,還是這個季節,還是這個時辰,不會有任何變故的。」
鳥天一聽此言,媽呀,總算套出我想要的話語了。喜出望外,笑著一把拿住老人的雙手,迎言道:「如此這般說來,感情真是太好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日夢』不成?」
老人一觀鳥天舉動,心裡罵道,真特么還有心機,但未放在心上,有點心機也不算痴。才笑言道:「如夢境一般,但你會有很大的收穫,到那時,你可以光宗耀祖,做一回真真七尺男兒了,何如?」
鳥天急急答應道:「這個感情真是太好了,真若是這樣,我是求之不得啊!爺爺,你快快告訴我,回來之後,我將會有哪些收穫,會抱得美人歸嗎?」
老人一聽鳥天的話語,鄙視的飄了一個白眼道:「瞧你那點出息,哼!天機不可泄露......」
老人顯然有些生氣,轉過身,背著鳥天,像是思考著什麼。
鳥天見狀,也算機靈,噗通一下,雙膝跪在地上,向火神祝融老人頻頻磕了九個響頭。老人轉身一看,急急跑到鳥天跟前,臉上笑的跟桃花似得,滿意的一把把鳥天從地上扶了起來,心思,孺子可教也。
老人最後語重心長,很是認真的說道:「看你態度誠懇,事情就這樣定了,你過去之後,一定要找到,我想要的寶貝,不然你是回不來的,可別到了那邊,遇到稱心如意的事情,把一切忘得一乾二淨,那就糟了,切記,切記!」
「知道了,火神!這人老了真啰嗦,真想我去世的爺爺一般,生前凡事那個嘮叨啊,
我的耳朵都起繭了!」鳥天不耐煩的言道。
不過,鳥天一時記起去世的爺爺,心裡莫名一頓酸楚,小時候是多麼的溺愛自己啊!如今再也沒有人嘮叨我了,唉!眼前這個愛嘮叨的老人,目前看上去對我還算好了,珍惜著吧......突然感覺又與這老人親近了些。
老人看了看鳥天,像是有讀心術,臉上處處洋溢著愛得面容,又是呵呵一笑道:「就怕你定力不足,再次提醒你一下。」
接著道:「去了那邊,你會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老夫給你傳授一些保活技能,方可助你一臂之力,也好儘快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想要的東西,什麼東西啊?感情這是等價交換吧,我說了,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在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不就是利用和相互利用的道理么!」鳥天自言著。
鳥天接著又想,這特么不是小說裡面的情節嗎?難道要傳授我諸多秘笈?
果真,被鳥天猜對了,老人接著說道:「我要傳授你一些秘笈!」
不由鳥天分說,老人一把拿住鳥天的雙手,一氣推了過去,鳥天只覺身體股股熱流進入,甭提有多爽了。
只聽老人嘴裡念道:「《奇門遁甲術》一笈、《太極易經醫》一笈、《紫月問道劍術》一笈、《上下五千年古本》一笈、《帝王將相經》一笈、《旁門左道經》一笈......」
真像唐僧到了西天如來面前傳授經書的場景,身邊羅漢比比咧咧的念個不停。
半晌,鳥天急急、不耐煩的言道:「好了,好了,從小到大,念書念得我好煩,你又來這麼多,要是我能把現成的書讀好,不至於考不上清華、北大的。考了個破XX學院,至今家裡蹲著,有何用處?還要我讀這些,我特么猴年馬月能讀完,屆時黃花菜都涼了!」
老人一聽,哈哈一頓高笑,言道:「這些你不必擔心,這些書籍已經在你腦子裡刻著了,只要你用好就行。但你要記住,去了那裡,一定要做善事,不然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得得得,休要再煩!我可從小思想品德課全班第一的,這個你權權可以放心。再說,父母親大人在莊子里的德行很好,教的後人也差不到那裡去!」鳥天很是自信的言道。
老人一聽此言,笑呵呵的再未多言。
最後,老人言道:「留你半刻時間準備,完了之後,時空之門將會隨機渡你去任何朝代,你可要想好了?」
鳥天頻頻點頭,為了將后能光宗耀祖,為了能抱得美人歸,一切豁出去了。
倏地,轉眼一看,老人已是不見了身影。
鳥天一人獨在古窯待著,恐怕又在做夢。
回身又是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果然不是夢。
鳥天一高興,甩了一劑自認為很酷逼的、劉德華式的髮型,朝著父親親手建造的「宮殿」去了----這宮殿其實就是個草窩棚。
就半個小時時間,我做些什麼呢?心裡喃喃的獨獨問著自己。
最後一眼興奮,大學一直酷愛詩歌的他,昨晚草草寫了一首,回味一下得了,反正再無事可做。
於是鳥天於草棚席上,翻開一本蠟黃的筆記本,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一些文字:
聽說最近有人想用一片葯來拯救這個世界。不是,確切的說是用一根草。可草跟葯不是一樣嗎?不一樣,草有她茵柔的一面,葯卻有點蕩氣迴腸。
這個伽利略早就知道的。那牆頭上的貓和孤獨浪客的名字之間,被一場混水鬧得間不容髮。
恩!看來還有點腥風血雨。那張大媽最近又病了,你知道嗎?張大媽......
你說的是那個讓神仙都看了流淚的女人嗎?是,我說的就是她!不是有人給了她半截子生命嗎?對,是有個好心人,但她家的圍牆太矮了,被一隻流浪狗又叼走了。
因此,蝴蝶常常來看她。蝴蝶?你說的是王大善人家的那個千金嗎?
對啊!怎麼了?哎!你不知道,那個王大善人,其實是個欺世盜名的種。
不過聽說他為了救一條受傷的蛇,摔到懸崖下差點死了,又聽說那條蛇是龍王的外甥女。這個王善人老來無子,七旬得一女,可能與救蛇的事有關,如今這個蝴蝶就是他的女兒,貌好,人善,不像那個王大善人------欺世盜名!而每個人都心昭不宣。
那蝴蝶能讓張大媽的病好點嗎?她可是神仙的點意啊,不知道,也許吧!這世間的事人力不可為,也許神力是可為的吧,神!是一個很好的名詞。
聽說你最近戀愛了,是嗎?呵呵,我一直在戀愛,連苦心的皇帝都在戀愛,西北的一個黃臉漢子,敲破一生最後的一具牛皮鼓,把血灑在腰間,開出了一撮一撮的杜鵑花。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那在你心裡什麼是愛呢?呵呵,這個我也無法告訴你。
要問就去問水中的那個你吧,也許他知道答案,但他也是不會告訴你的,哦,那我去試試。
不過你要去就最好是晚上,白天有可能他不在,他也在苦心的經營這個世界,那去的時候帶什麼禮物嗎?
呵呵,不要太俗,帶瓶紅酒就可以里了,最好是法蘭西的。
法蘭西?恩!法蘭西。
你和我一塊去嗎?不,朋友,我只是個過客,你也不過是個行人,我們彼此不要太籠統......
看完之後,鳥天很是滿意的合上筆記本,靜靜的躺在草席上,心思,特么這麼好的文筆,大學里一篇都沒有投出去,唉!還是自己獨獨享受吧!
說著,於草席之上,挑起二郎腿,像品一盅千年老醇,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