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蘇1姍被箭矢所傷
皓月當空,幾道流星拖著長長的白尾,劃過長空,廣袤的大地,頓時眼前一亮。
幾個人,一輛馬車,勁直朝著金兵方陣走去。
借著微弱的光亮,他們走到金兵前,胖瘦金兵頭領見了,馬上呵斥道:「時下我大金和宋國正在交戰,你們哪裡小民,膽敢冒死進城?」
說話間,他們已然認出張叔夜,頓時一陣驚愕,急急說道:「怎麼是你們,快快離去,不然你們就會很快死去,害怕嗎?哈哈哈。」
「那個大智令在哪裡?」瘦頭陀說道。
鳥天趕著從馬車上跑下來,對著胖瘦頭陀拱了一揖,笑著說道:「兩位大人,別來無恙啊?」
胖瘦頭陀一看鳥天,也是恭敬的單手護胸,做了金人禮節,隨後瘦頭陀笑著說道:「大智令這個時候,大戰在即,進城做什麼?趕快原路返回,恐傷及性命!」
「你不知道,我老爹此刻去世,沒有辦法,趕去盡孝,望大人們通融通融可好?」
「哦,原來是這樣啊,大智令大大的孝子,敬佩,敬佩!不過我這裡可以放走你們,但宋國將兵未必放你們進城啊!」
「只要你們肯放行,宋國方面一切好說話,樓上有我弟弟,可以通融。」
「好好好,那你們走吧!」
鳥天他們一看金人放行,張叔夜趕緊趕了一皮鞭子馬車,馬一聲嘶鳴,奔著前去。這一聲嘶鳴,把順天門樓上的宋兵驚動,個個仰長脖頸,怯生生地向樓下好是一頓張望。弓箭手已然拉長弓弦,準備一令即發。
不知道是友是敵,樓上宋兵不敢貿然行事,有人已經去請示把門將領了。
鳥天他們走到順天門前,樓上宋兵借著火光,看的不甚清晰,大喝著問道:「你們何人,膽敢這個時辰,夜闖順天門?」
待鳥天沒有說話,走在前面的張叔夜大聲說道:「快叫郭大仙前來說話。」
說話間,那郭大仙從城樓上探出頭來,高聲問道:「你是何人,叫我做甚?」
「你可認得我呼?」張叔夜問道。
那郭京拿來一炬火把,借著火光,仔細看了一眼,急急高聲叫道:「城下可是張叔夜、張學士?」
「正是,快快打開城門,放我進去。」說話間,張叔夜拿出皇帝的金牌令箭晃於胸前。
鳥天一看,媽呀,都是些榆木腦袋嗎?敵人就在後面看著,你們明火執仗的亮明身份,這是要害死我嗎?
於是趕緊跑過去,將張叔夜的令箭搶了過來,急急藏在懷裡,動作間,順天門的城門已經放了下來,鳥天急急上車,叫馬夫趕緊衝進門去。
一時,張叔夜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金兵已經聒噪,大聲喊著站住的話語。
頓時,箭矢雨點般已經落了來,張叔夜身邊帶著的幾個禁衛軍隨著箭落,應聲倒地,口吐鮮血而亡。
張叔夜才反應過來,一把抽出馬車上的利劍,於胸前擋著射來的箭矢,急急大聲說道:「快帶殿下進城!」
幾個金人馬兵已然來到前面,搭弓射箭,連連幾發,朝馬車射了去,裡面蘇一姍在馬簾縫隙中看到有箭簇射來,出於對箭矢本能的反應,用身子一下護在鳥天面前,但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鳥天,對箭簇就沒有這樣的本能反應,是和平習慣了的。
倏然,一根箭簇深深插進蘇一姍的胸中,蘇一姍頓時鮮血從嘴角流出,用微弱的聲音對鳥天說道:「鳥哥哥,恐怕你的蘇妹妹只能陪你走到這裡了,
後面的路,你要保重啊!」
蒼天啊,你不近人情,枉為蒼天!大地啊,你如此絕情,空為大地。蘇妹妹啊!我們才開始,你為何忍心,留下我一個人走去,金人啊,你為何要傷及我的好妹妹?她是無辜的,有種你們朝我來啊!
眼見順天門打開,金人瘋了一般,欲湧進城去,張叔夜一看,情況不妙,朝馬的屁股上刺了一劍,馬兒狂驚,飛速朝順天門進去。
張叔夜依然擋著箭簇,後面徒步隨著城門起升,奔了進來。後面金兵看著升起的城門,才停止了射箭,生生被護城河擋住。
馬車飛速在城中跑著,鳥天在車內大聲叫喊道:「快傳御醫,快傳御醫!」
張叔夜後面拖著老身,上氣不接下氣的追著。
一彎月,潔白無瑕被烏雲遮,一彎月,就這樣悄悄侵蝕在黑夜。風兒靜,花兒靜,靜靜黑夜星翼折。幾千年的回首,才換來與你這樣的擦肩,怎忍心,離開你,離開你。我要把你放在,雪山雪蓮里,不被哪蟲兒咬,風兒蝕,慢慢獨守老去,慢慢獨守老去。
夜色凄涼,周圍冷空愈寒,花兒調了顏色,月兒變了潔白。整個天空都踏了下來,鳥天獨獨抱著蘇一姍的身子,血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愣是無力挽回,她嬌弱的生命。
張叔夜架起一步輕功腳力,橫空跨上馬車,朝著文德殿奔去。
不一會兒,到了文德殿,只聽裡面人聲鼎沸,像是亂做一團,張叔夜高聲唱了一句道:「太子殿下駕到......」
幾個禁衛軍趕來,拉穩馬車,鳥天已是泣不成聲,沙啞著說道:「快傳御醫,一定要救活了她......」
幾個禁衛軍趕緊抬著蘇一姍的身子,朝御醫房去了。
這時,宋徽宗趙佶趕著出來,對著鳥天說道:「桓兒啊,可算找到你了,父王現在身子大恙,已是無力再支撐社稷了,朕讓位於你,可好?」
鳥天沒有回答,只是眼目痴痴的、傻傻的看著趙佶,趙佶看到鳥天的表情,急急問張叔夜道:「殿下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回稟陛下,殿下心上之人在進城時,都怪老臣沒有保護好,金人放箭,她為了護救殿下,被箭矢傷了,現在生命垂危。」張叔夜答言道。
「噢,救了殿下,那對我大宋來說,真是大大的功勛一件,無論如何,趕快叫御醫救活,救不活,朕要了你們的腦袋!」趙佶令道。
一聽這話,鳥天眼前一亮,一頓跪倒在地,淚聲問道:「父王,果真能救活嗎?」
「能,請孩兒放心,朕一定救活你的心上人,你就安心的治理江山社稷吧!」
卧擦,你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嗎?這事要是擱二十一世紀,未必能夠救活,以宋朝的醫療水平,就算你是皇帝老子,說能救活就能救活?死馬當活馬醫吧,只好聽天由命好了。
「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
剛說到這裡,鳥天心裡一句「卧槽」,只說道:「好了,父王,我完全接受,你就安心修養你的身子吧!」
鳥天再未多言,只冷冷地說道:「眾位大臣,回垂拱殿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