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金人來了
看著兩個衙役將金蓮強行按住，金蓮像一隻無助的小白兔，一時不能自己。那蔡炎淫笑著過去，一把將圍著的紅肚兜撕得粉碎，險些這一舉動要了她的命。金蓮筋疲力竭的強力掙扎著，在場的男人們個個喉嚨不停咽著口水，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相救，隻眼靜靜的看著。
突然，那蔡炎對著眾人說道：「老子今天不演『紅樓皮影戲了』，免得你們白白在這裡饞，我要給西門大官人，我的好兄弟報仇。」說完，對著兩個衙役又道：「你們將這潘金蓮帶到我的府衙，好生留著，今夜於我慢慢說話。」
兩個衙役架著金蓮，金蓮弱柳扶風般，被送去了蔡炎府衙。
此時的蔡炎，露出惡狠狠的眼神，面部猙獰，嚴聲厲色道：「剛才是誰，將我的兄弟打成這樣的，快快站出來，免得連累了大家。」
眾人面面相覷，都沒有說話。
那地上的西門慶突然睜開眼睛，微微說了一句道：「那個叫武松的傢伙。」說完有昏厥過去。
眾人見了，一頓唏噓，很是失望，當年雄霸一方的西門慶，今天怎麼成這孫子樣了，一時眾人難以理解。
此時的鳥天，聽了，看了，心裡罵道：「有錢有勢就是好啊，亘古不變的道理，我特么什麼時候有錢了，像這傢伙一樣，隨便可以將一個美麗的女人，私自藏在家中，美其名曰『金屋藏嬌』，哈哈哈。」想著，鳥天順便看了一眼身旁的宋江，那宋江倒像個聖賢之人，心無旁騖的眼神沒有任何雜念。
頓時整個武大郎炊餅鋪一片寂靜，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它的聲音，間或把整個街鋪整裝在一個密閉的真空容器之中。
在場的男人們沒有一個出來主持公道的，即便武大郎死去，潘金蓮被強擄了去。不救潘金蓮倒是可以理解，是她平素不掂檢的行為造成的，或許整個社會對女人就是這樣認識的。那麼，為什麼不為武大郎伸張正義呢？或許是蔡炎的勢力太大了。
突然，進來一隊人馬，嘰嘰喳喳，馬嘶長鳴，沖鋪門帶馬一併而來，由於為首的沖的太快，馬腳沒有立穩，把躺在地上的西門慶生生給踏死了。那人一看地上翻著白眼、口吐鮮血的西門慶，只是看了一眼，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西門慶就這樣恓惶的死去，像一隻秋後的螞蚱一樣，無人再去關心他一生顯赫的名望，一陣秋風過去般乾淨，人其實都是這樣，西門慶也不例外。
隨後那人嘴裡說著什麼，一概聽不懂。就在騎馬之人闖進來的同時，裡面人一見，頓時亂作一團，有人高呼道：「金兵來了，大家趕快跑啊！」
話語剛落，有個聲音跟在馬人身後高聲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著，站在你們面前的是金國完顏宗翰勃極烈，都乖乖的，不要亂動，誰動，就宰了誰？」
一聽此話，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那個名叫完顏宗翰的，環顧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哈哈一笑，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蔡炎身上，下馬，叫來剛才高聲說話的人，在他的耳朵跟前說了些什麼，兩人接著一頓大笑。
高聲說話的人是個漢人，嘰嘰喳喳說話聽不懂的彪身大漢，鳥天學過歷史，金人完顏宗翰很是兇殘，這下估計蔡炎慘了。
接著那漢人道：「我是金爺請來的路引，我的名字叫田疇行，大家也可以叫我田爺，我倒是不介意。」說完向在場的人拱了一揖。
接著對站在身旁的兩個衙役說道：「剛才誰特么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
快說出來？」
眾人看時，潘金蓮已經被金兵拉了進來。
蔡炎見勢，跟個狗一樣，已經躲在人群後面，翹首觀望著，一有機會，馬上開溜，但門口已被金兵圍得水泄不通。
衙役也知道金人兇殘，嚇得開始哆嗦的厲害，心思，特么這世道，見了金人，宋人沒有一個能活的，平時蔡炎對他們還不如對待一條狗，借這個機會，供出去，報了心頭之恨。
於是其中一個衙役站出來，指著人群後面的蔡炎，說道：「就是那個一身散亂綾羅的人乾的。」
完顏宗翰一笑，對那個田疇行唧唧歪歪說了些什麼，那田疇行對蔡炎高聲說道：「喂，你過來。」
「對，說的就是你。」
蔡炎假裝沒有聽見，田疇行也學著金人的話語，對身邊四個金兵說了什麼，金兵過去，一把從人群當中，把蔡炎像提小雞一般，頭髮上提了出來。然後一人一個腳手，殺豬般抬到完顏宗翰面前。
此時的蔡炎也心裡明白，如果他要求自己的衙役開始對抗金人，無疑是以卵擊石。因此他開始壯慫，看看能不能哄騙一條命來。
那完顏宗翰叫田疇行說道：「你個憨貨，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看看老子是怎麼溫柔對待女人的，叫他靜眼看著，不要眨眼。」
接著，完顏宗翰脫去身上所有衣服，身子非常結實，四五個宋人估計也鬥不過他。
笑殷殷的他，很是邪惡的走向潘金蓮，潘金蓮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已是嚇得臉色蒼白，環顧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現在能救自己的了。
金蓮也是知道金人暴戾，於是突然向一旁桌邊奔去，欲要一頭撞死，那完顏宗翰臂長過膝，一把強自拉了來，金蓮尋死沒能得逞。
就在這時，金人完顏宗翰老鷹捉小雞一般，全部吞噬了金蓮。
金蓮開始掙扎著，呼喊著，看有沒有人出手相救他，最後，沒有人出來，金蓮用幽怨的眼神，痛恨著大宋所有的男人。
就這樣，金蓮用盡所有的力氣，但完顏宗翰像鬣狗撕扯著一塊獵物，加上外來的禿鷲，就這樣，漸漸地，獵物的鮮肉被鬣狗、禿鷲慢慢食凈，那鬣狗很是得意，不時回過頭來，像蔡炎及周邊的大宋子民一陣鄙視的邪笑。
突然，地上滴了幾滴血滴，在場的人都看見了，那潘金蓮順手摸出身旁金兵的一把短刀，已然插在自己的胸前，半晌功夫，死了去。
鳥天看見了，心裡有種莫名的酸痛，也許在場的男人都有這種感覺，尤是看到她那幽怨的眼神。
這時，鳥天斜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江，宋江嘴角微微顫抖，目光開始兇狠，周圍人們就等宋江發話了。
到底宋江還是沒有說話......。
很是滿意的完顏宗翰，走到蔡炎面前，強悍嗎？
俗話說，侮辱，是對男人生命的挑戰，更何況蔡炎當年邊陲也和金人交過手，只是近年老了，表示力不從心。但對於這樣的侮辱，再孬種，也特么要搏一搏。
於是蔡炎掄起拳頭，朝著完顏宗翰打了過去，那完顏宗翰輕蔑一笑，蔡炎像是一隻上了套的兔子，只脖頸一把，已然就沒有了氣息。完顏宗翰哈哈一笑，一把將蔡炎的屍體扔在地上。
告了蔡炎的衙役心裡開始憤怒，宋江也開始憤怒，鳥天也開始憤怒，在場的所有宋國男人都開始憤怒。他們憤怒的不是潘金蓮被金人強暴自盡，也憤怒的不是蔡炎被金人打死了，他們憤怒的是家仇國恨，憤怒的是家國情懷。
特么我鳥天憤怒什麼啊？我又不是宋國人，我激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