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兇狠服務員
秦昌盛立刻轉身離開,李德迅速跟上。
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一個身穿白色襯衣,外穿黑色夾克,明顯服務生裝扮的人正掐著一個女人,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偷老子東西!還得瑟,怎麼不得瑟了!」
女人已經喘不過氣了,無力地拍打著服務生的胳膊,卻激發了他的凶性,雙手更加用力,眼中的凶光絲毫不減,彷彿不解決女人不罷休。
「你快放手!」另一個男人顫顫巍巍地舉起槍,地下腦袋,扣下扳機!
「嘭!」
一聲槍響,女人的手臂無力地擺下,掐著她脖子的男人眼中神采依舊,扭頭看向開槍男子,歪著腦袋晃了晃,一顆子彈從耳朵中掉了下來。
子彈與地板清脆的撞擊聲回蕩在屋內。
「叮叮!」
彈殼徹底落地,與此同時落在地面的還有一個鮮血的手臂。
兇狠服務員已經來到開槍男子面前,一隻沾滿血液的手正握著他的腦袋,如同拎著一根拐杖一樣輕鬆。
另一隻手正要撕下他另一隻手,卻被另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原本跟在秦昌盛身邊的一個不起眼的男人打斷了。
「兄弟,你看到了,他先出手的。」兇狠服務員看著西裝男,陰狠地說道。
西裝男不緊不慢地握著他另一隻手,一邊用力一邊說道:「我知道,但是不好意思,你還不能在這裡解決他。你撕掉他的手,我們不說什麼,他活該,那個女人我們也不管,她的死活不管我們的事情,但是這個男人你不能殺。」
李德正站在後面看著熱鬧,瞥了一眼秦昌盛,卻發現他的表情十分難看,甚至眼前的兇狠服務員的表情都要比他好看不少。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昌盛才是當事人。
「草了,他們就不能仔細工作嗎,非得在這裡裝什麼啊!」
秦昌盛咬著牙,從牙縫裡扣出來的,聲音小的連李德都有些聽不清。
西裝男十分輕鬆地把他的手從開槍男手上拿開,臉上十分輕鬆,來到兇狠服務員面前,拍了拍他的胸牌,低頭為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給我個面子,好嗎?」
兇狠服務員眯著眼睛,看向西裝男,西裝男也不怕,坦然面對,揚眉對視著。
「行,我給你面子。」
西裝男咧出笑容,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轉身一看,望向秦昌盛的方向一挑眉,就要離開。
可下一刻,一雙手卻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十分輕鬆地就把他抬起。
西裝男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臉色迅速變化,很快就變成青色,雙腳亂蹬著,雙手用力扣著如同鐵鉗般牢固、正在鎖喉的雙手。
眼看著西裝男就要不行了,李德聽到了一聲脆響,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秦昌盛牙都咬碎了,雙手緊握,用漏風的聲音請求到:「寧幫幫他吧,不用留手了。」
李德幾乎是瞬間就來到西裝男的面前,只見西裝男雙眼已經泛白,身體的起伏几乎消失,李德在指尖凝出黑血,輕輕一碰兇狠服務員,黑血內的紙片十分輕鬆地沾到兇狠服務員身上。
自己體內的紙片瞬間有了感應,迅速噴涌而出,極快地把兇狠服務員包裹住了,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個全新的木乃伊一樣。
剛剛感覺快要死去的西裝男迅速恢復了意識,快速掙脫下來,忌憚地看了一眼李德,慢慢後退,如同看到獅子的獨狼一般警惕著。
從李德出門到解決,
總共不過三秒時間,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一個人,而兇手也被徹底逮捕。
秦昌盛從嘴裡吐出了一塊被咬嘣掉的牙,扔到地上,瞥了一眼西裝男,但他的目光也沒有看向自己,依舊警惕著李德。
而李德表現的十分大度,看到秦昌盛過來,便用黑血將紙片收了起來。
剛被放出的兇狠服務員重新恢復了視線,看到李德也背對著自己,面露凶色,伸手就要故技重施,把李德也鎖住。
剛伸手,即將碰到李德的脖頸,卻被停在的原地,眼中的惶恐溢於言表,正在觀察李德的西裝男如同炸毛了一樣,立刻后跳,遠離李德與兇狠服務員。
正充當看客的其餘人已經徹底驚呆了。
眼前的一幕幕場景都如同電影里的一樣,雖然沒有特效,但同樣十分不真實。
至少這個軍裝男子怎麼來到這裡的所有人都沒看清。
「這是拍電影嗎……」
一個人忍不住喃喃著。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秦昌盛看了眼說話之人,又看了眼西裝男,意思很明顯: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李德也當作沒聽見,帶著兇狠服務員就要進入房間。
秦昌盛到是沒有什麼反應,任由李德做主,其餘的幾個西裝男也互視了一眼,紛紛給李德讓步。
重新回到辦公室,李德就把兇狠服務員放在屋內了,看到秦昌盛還站在外面,正盯著什麼。
來到秦昌盛旁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正在看著剛剛被卡住的西裝男。
「不會是他吧?」
「為什麼不能?」
「你們不先從普通人開始研究的嗎?」
秦昌盛扭頭看了眼李德,繼續說:「你怎麼知道他之前不是普通人?」
李德瞪大了雙眼,指了指西裝男,「你們駕馭得了?」
「至少剛剛沒出現什麼事情不是嗎。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秦昌盛重新回到屋內,看到正在原地擺姿勢的兇狠服務生,對李德說道:「他也是,你打算怎麼處理都行,解決了也好,我也有點好奇,你告訴他真相會怎麼樣。」
「你不親自來?」
秦昌盛搖了搖頭,十分真誠地說道:「我怕死。」
隨後就離開了房間。
李德順著房間玻璃看去,只見秦昌盛已經帶著人離開了,還剩下幾個保鏢正在處理地下室剛剛發生的事情。
「碼的,真的,都是這的!我就知道!」
一個男人發了瘋一樣,瘋狂地喊著生怕其他人聽不到。
而其他人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個個都像是懷疑人生一樣,原本從牌桌上學習到的各種面部管理技巧全都消失,能被別人十分輕鬆讀懂他們此刻到底在想什麼。